底下，乖巧地笑了笑，“谢谢阿姨。”
“趁新鲜吃。”史惠仁在她身后的床沿坐下，见史玲插起了块苹果吃，便问，“新学期怎么样？”
史玲答：“挺好的。”
史惠仁点头，“今天都干了什么？”
“就和上学期差不多，做卷子。”
史惠仁笑了两声，“我想起来我高中当时好像也是，天天做卷子。”
史玲笑了笑，又插起一块梨。
史惠仁站起来，对她说：“不用一下子吃完，你慢慢写慢慢吃，我不打扰你了。”
史玲点点头，回过身继续写题。
“啊对，”史惠仁走到一半，转身问，“新老师呢？教的怎么样啊？”
史玲咬着梨顿了一下。
新老师...
她太记得她的脸了。那天在车站见到她两次，一次是车辆快要停的时候，史玲看见她在看车窗外。还有一次，则是后来，她和阿姨在等出租，她上了那辆她阿姨觉得不靠谱的三轮车。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史惠仁见史玲坐在椅子上出神，伸手拍了拍她，“史玲？老师怎么样啊？”
史玲说：“就那样。”
史惠仁好像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啥是就那样？讲得清楚吗？”
“挺清楚的。”
“有没有关照你？”
“没有，这才开学第一天。”
“那她有问原来班长是谁什么的吗？”
史玲摇摇头，“就讲了卷子。”
史惠仁说：“你主动一点，去帮老师做点事情。原来李老师不是都会让你收班费吗？你收完主动去和她说。这种事情都是多多益善。”
史玲摇头，“她看起来有点凶，我不敢说。”
“你只管说，不要紧。我明后天会去和她碰下面，聊一聊，让她多关照关照你。最后一年了，一定要抓紧。”史惠仁从背后扶了扶她肩膀，“你爸妈特意让我来管你，咱们一定得加油。”
...
时茗回到卧室，立刻关上门，打了个电话给学校宿管。
“方阿姨，我是高三二班的班主任时茗。”
那边说：“时老师啊，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个叫魏光的学生，”她保留着问，“他今天回没回宿舍？”
那边迟疑了下，“魏光啊...他有时候住有时候不住的。”
“为什么不住？”
“不知道啊...晚上找不到他人，咱也没办法啊。”
“他经常这样？”
“是啊，都习惯了。”那边打了个哈欠。
“之前有和他家里人反映过么？”
“他家里人不在这边，平时忙吧，总是联系不上。”
“联系不上？”
“是啊，电话不接。我估计啊，就是对他没什么要求，只要不出事能毕业就行了。”
时茗没讲话，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个学生，“是这样的，他这会在我这。我不知道他之前签到了没有。”
“哦，这样。”
时茗快速说：“方阿姨，您先别记我们班缺勤，我待会马上把他送回去。”
那边沉默了下，忽然问：“时老师，你们在外面？”
“是的，正好碰到。怎么了？”
对面支吾了下，半晌，缓声压低音量说：“不过时老师，碰上了那个学生，要不还是当没看见吧。”
时茗讶异，“啊？怎么了？”
“我听之前带他的李老师说，这个学生，好像人品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