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色的眼睛盯着演出,直到落幕。
落幕后,演员休息室里。
七尾太一流着泪向诸位鞠躬,却在什么都没说的时候被神野夏抢白。
“让你来的剧团叫什么名字?”
“God……God座。”
神野夏对日式英语展开幻听:“狗头座?”
“啊?”七尾太一两股战战。
神野夏:“你当我没说。”
“怎么吓成这样……”神野夏小声嘟囔,把上次松田阵平给她的巧克力球塞给七尾太一,“我不会真的打你的,和我说说吧,你原来的剧团对你说了什么?”
……
……
……
神野夏满脸匪夷所思:“这种大饼原来真的会有人信吗?什么把这里搞垮了你就能去God座当首席,跳下舞台打观众是演出事故,搞不好下半辈子演出机会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首席。”
七尾太一:“我——”
“God座和我们也没有仇吧,为什么闲的干这个。”神野夏思考。
“God座的监督神木坂雷尼先生说过,他与满开剧团初代监督立花幸夫是旧识。”七尾太一惴惴不安。
“那和今天的满开剧团有什么关系。”神野夏莫名其妙。
七尾太一擦擦眼泪,委婉地提醒她:“可能因为立花幸夫是您的父亲……”
神野夏顿了一下。
对哦,他们现在还以为自己是立花泉。
“行了,我知道了,不会把你换掉的,好好演吧——幸那里不好交代,演出服是他一手做出来的,他现在大概心都在滴血。”神野夏苍老地抽烟,然后被古市左京一把打掉。
“真的吗?”七尾太一的眼睛亮起来,“我真的还可以——”
“我只是了解了原委,不代表你可以不认错,向左京向臣向幸,我不能代替他们原谅你。”神野夏想了想,叼着烟没有点燃,“我十六岁的时候比你还叉烧,而且你做的事情也算不上不可挽回。”
神野夏语气慢悠悠的:“怎么真正地阻止一场演出?去剧场放火、去向主演开枪、去给管事人下毒,简单又高效,但我知道的,这些你做不到。”
古市左京扶着额头心力交瘁:“你别乱教!”
“所以啊,所以你才会这么痛苦。”神野夏穿起外套,“走吧,回去吃饭。哦对了……”
左京给她买的那套碗筷,她有点想带走。
古市左京察觉到异样:“怎么了?”
“没怎么。”立花泉回头冲着他笑,“左京去一趟舞台吧,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