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渊凰看着玄狐,不意外他的到来,却又想不通,为什么他要到来。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玄狐将目光转向苍越孤鸣:“你就是……苗王?”
苍越孤鸣没有回答,注视盛装出场的人,似要记住这个形象。凤袍焰红,珠冠璀璨,瑰姿艳逸,一如想象之中,她的模样。
“军长,保护王后。国师,招待贵客。”苍越孤鸣阔步走向玄狐,“你们……惹怒本王了!”
明知是戏,结局既定,面对抢亲挑衅,苗王还是难忍愤怒,决心教训狂徒,以捍苗疆尊严。
明渊凰转头看向忘今焉,却见他对自己摇头示意,立刻明白是玄之玄所为。赤羽将两人的交流收入眼内,心中亦是确定,此事并非忘今焉策划。
“虽然你是高帅富,但明渊凰爱的人不是你。”飞渊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你是不可能获得幸福的。”
“就算她爱的人不是孤王,也是孤王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欲夺吾妻,孤王怎能忍得?!”
“我不懂你们口中的爱,”玄狐握住胸前的水晶狐狸,“但我知道,最后一件礼物是一首歌。”
明渊凰一震:“你……”
“我能领悟,我能领悟剑,我能领悟情。”玄狐缓缓抽出风华绝代,神器锐芒引得众人侧目,“我知晓寂寞的感觉,所以,我想让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赤羽惊异地看着玄狐:“(一块铁精……这可能吗?)”
“这只臭狐狸!”剑无极气得差点拔剑,“就算改变了,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飞渊激动地捂住嘴巴:“玄狐,你终于开窍了,这段日子的教学果真没有白费!”
“你到底教了他什么乱七八糟呃?!”
“嗯~”苍越孤鸣看向剑无极,“你们认识?”
飞渊与剑无极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我要带走她!”玄狐挽动风华绝代,向挡路者射出剑芒,“喝——”
苍越孤鸣抬掌拨开气劲,顺势扫了扫肩上的灰尘:“你没权利决定她的去留。”
明渊凰上前一步,却遭铁骕求衣阻挡:“储后,王上能可处理,请勿接近战场。”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这个人,只怕苗王不能处理。”
“俗世何曾分黑白,庸贤石上覆苍苔。一抔黄土平愚圣,夜半人间冷月来。”玄之玄手持随形剑,身后尚同会众鱼贯而入。
“盟主这是何意?”苍越孤鸣看向不速之客,“带兵赴宴,你想破坏中苗和平协议?”
玄之玄一脸愤慨地说道:“不是我想破坏和平,而是有人,不对,该说有魔,蓄意接近王上,伺机窃夺王权。”
忘今焉警告玄之玄道:“盟主慎言,今乃吾王大喜之日,尚同会若非受邀来贺,还请速速离去。否则,视同挑起两境争端。”
“上……”飞渊下意识想要拔剑,却是受制于随心不欲,“(糟糕,忘记拔不出了。)”
“如果放纵此魔,只怕后患无穷。”玄之玄大义凛然地说道,“就算被人误解,玄之玄也要为了大义,揭穿真正的阴谋家!弦歌剑姬明渊凰,或者我该称你——日月无光永夜皇!”
武敛君愤怒地指着明渊凰:“枉我这么信任你!魔族,全都该死!”
“嗯?!”苍越孤鸣放弃对峙,怒声质问玄之玄道,“污蔑王后,等同污蔑孤王,中原是要对苗疆宣战?”
“王上。”
苍越孤鸣瞥了一眼铁骕求衣:“军长有何见解?”
铁骕求衣俯首行礼道:“中苗和平来之不易,请王上暂息怒火,先听玄之玄的解释。”
忘今焉心知再无转圜,马上附议铁骕求衣道:“军长所言甚是。”
剑无极忍不住手按逆刃:“你们这些阴谋家……”
“剑无极!”赤羽阻止想要动手的师兄弟三人,“这是苗疆国事,勿要僭越介入。”
苍越孤鸣无奈地闭上眼:“说。”
玄之玄将不悔峰之事讲出:“……武林人尽皆知,明霜乃是月泠公子的佩剑,月泠公子与血月孤红的关系,就如同神蛊温皇与秋水浮萍。”
靖灵君从玄之玄身后走出:“血月孤红本名应零,乃是道域阴谋家——如画江山的义妹。而另一名阴谋家,正是俏如来的师尊,默苍离。”
飞渊不敢置信地看着靖灵君:“靖灵君,你怎会和上童会的变态在一起?!”
玄之玄不满地看向飞渊:“什么变态?!”
“变态就是变态。”飞渊不服气地呛声道,“盟主变态,组织名称更为变态!”
“咳咳咳……”剑无极尴尬地提醒道,“不是那个上童,是崇尚的尚,大同的同。”
“(原来是……)”飞渊看到尚同会旗帜,“是误会啦,你们继续。”
玄之玄重重哼了一声:“哼!”
靖灵君皱着眉头说道:“持有随心不欲,你是归海寂涯之女。盖头盖面,成何体统?此事了结,随吾回返剑宗。”
飞渊沮丧地揭下遮脸布:“是。”
玄狐看出飞渊的不情愿:“她不愿意,你不能强逼她。”
靖灵君气势汹汹地说道:“剑宗之事,轮不到魔物过问。”
“飞渊是我的朋友。”玄狐语气认真地说道,“既然她不愿意,我就不会让你带走她。”
剑无极意外地看着玄狐:“这只狐狸,还挺讲义气。”
雪山银燕压低声音说道:“他确实改变了。”
飞渊感动得不停抹泪:“玄狐……”
“嗯?”靖灵君将手伸向七彩贯虹,似乎随时都要拔剑动手。
“你们好像忘了一件事情。”苍越孤鸣爆发出无匹气势,“这里是苗疆,谁敢在孤王面前放肆?!”
惊觉不世修为,靖灵君不禁讶异,收起一贯的狂妄:“失礼了。”
玄之玄察觉苗王盛怒,立刻将话题引回原处:“玄狐称永夜皇为应零,方才他对你的称呼,王后你要作何解释?”
“不如,盟主替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