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少女错题本> 二十一岁和三十一岁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二十一岁和三十一岁(1 / 2)

毕业季车票紧张,又是临时行程,年依毫不意外的没有买到票,又抱着一线希望辗转到汽车站,最后一班长途客车已经发车,她茫然地站在车站门口,听一位跑长途的计程车司机声情并茂地自荐,最后包了一辆车回去。

这时她才有些后悔,一些事明明曾经可以努力,今天就不用这么狼狈,比如学开车,她没怎么用心,如今就要四处寻找交通工具;再比如学习,她但凡下点功夫,在三江考上个好的本科,也不至于被送到这么远个地方读大学。

不过那时她还没意识到另外一件事,命运安排的辗转曲折,是有些冥冥之中的意味在的,或许他认为你将遇上无法承受的苦难,慈悲地给予一些警示。

昏昏欲睡的路途中,她突然冒出一个破釜沉舟的想法,她不想再继续双城生活了。为什么不可以退学?将来也不是非得做一项工作,就目前来看,她没有体现出做任何工作的天赋,年时川也说过的,光是她手里股份的分红,已经足够她下半辈子无度挥霍,横行霸道的生活。

只要她不愿意,有一万条的退路在那等着,可即便是这样,她想他也是不会同意退学这件事的。都能想到他会说什么,这个年纪不读书干什么?女孩子多学点东西总没错。

她噙着笑意,扁了扁嘴,天上的云压得很低,空气也越来越闷,像是憋着一场大雨,但愿能赶在下雨前到家。她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心想:能干的不是多了去了?结婚,生孩子,哪一件不比现在读这些莫名其妙的书有意思?再说他年纪也不小了,公司里比他小几岁的男士,很多都当爹了。

因为想制造惊喜,所以她没有提前打招呼,直接去了万年顶层的办公室,昨晚通话他提到过今天没有额外的行程,不出意外应该就在办公室里。她过去时,见他果然就在,一直担心扑空所以悬着的心也算落了地。他屋里还有别人在,都是年依没见过的面孔,不像开会,更像在汇报工作,她顺着没关合的百叶窗看了一会儿,去洗手间照镜子,整理头发和妆容。

随着一阵冲水声,一个圆脸梳着马尾的女孩子跟她打招呼,似乎对在这看见她很惊讶。

年依思考了一会儿,总算把眼前的女孩想了起来,她应该是赵含姝几个月前才招来的小助理。

小助理跟年依一起洗了手,热情地给她递了张纸,说:“恭喜啊年小姐,要当姐姐了开心吧。”

年依听了,缓慢地将手里的纸巾揉成团,粗粝的手感刺激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她分析这这句话里的信息,怎么也没法把自己和姐姐这个身份对上号。

她迟钝而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径自往总经办方向去。

总经办与年时川的办公室仅一墙之隔,赵含姝常在那待命,她想她去问问清楚,就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发生了什么值得被恭喜的事,一个小助理都知道她要当姐姐了,她自己却不知道。

见着赵含姝,她却更疑惑了,一向保养得当的赵小姐,和年时川一样自律到变态的赵小姐,就算工作再忙,每周雷打不动两次普拉提的赵小姐,怎么好像胖了很多……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赵含姝还没有发现她来,在背对着她的文件柜里搬出一摞档案盒,马上就有一个办公室的大姐把东西接过去,看似数落实则维护地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虽然就前三个月是危险期,也不能再随便干这些搬东西的活了。”

赵含姝笑着摸了摸套裙包裹着的肚子,才刚刚显怀,那是年依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年依看着,手也越来越凉,直至呼吸都开始止不住地发颤。

她艰难地挪动脚步,又顺着百叶窗往他办公室看了一眼,他有低度数的近视,工作的时候有戴眼镜的习惯,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副冷色镜片的近视镜,冷漠又性感。也许,她根本不了解那个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人,她想。

赵晗姝的工作节奏不像以往那样快了,她很快就发现了年依的存在,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见她这样,年依心就凉了。两个女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年依先开口,她噙着一丝冷笑:“几个月了?我怎么从来没收到过婚礼的请柬?”

不给赵含姝开口的机会,她轻声细语,却咄咄逼人:“是独独没邀请我,还是……人家压根没说娶你?”

她不断地冷嘲热讽。

“孩子的爸爸,我认识么?”

屋里的人都听出情况不妙,有的上厕所,有的去办事,不一会儿功夫就走光了,仅剩她们两个,隔着不到两米冻结的空气,针锋相对。

“都不说是么?赵秘书,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好了。”她气极反笑,手哆嗦得厉害,说她什么?在她不在的时候挖墙脚么。

“依依,你听我说。”赵含姝两手在身前护着肚子,艰涩地开口。

那场景,年依只觉得十分刺眼。

“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是吗?”她不耐烦地揉了揉因为坐车而酸痛的肩颈,下一秒突然提高了声音:“你别以为池敏青要结婚了你就有机会上位,我告诉你,你永远只能是赵秘书,永远,只能,是年家的狗!”

“年依!”

年依只觉得脸上一麻,脑袋里“轰”一声,她被打了一耳光,是她最亲爱的,小叔干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动手。她悲愤,绝望,不可置信,像很小的时候,刚入少先队时,在升旗仪式前弄丢红领巾一样,那时她的天塌了,此刻也是。自相识到如今,不多不少的七年,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从不是个暴力的人,可是今天,他动手了,为了他自己的孩子,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教训了她。

可明明,他们已经那般亲密。

极度悲伤时,大多数人是流不出眼泪的,年依就那样以受力的姿态与他对峙着,她像一张龟裂的河床,四分五裂,最深的伤口呈现给世人,却再没人能令她愈合。

巴掌落下去,年时川就已经后悔了,这边动静这么大,他早已被惊动,起初不愿打断身边人的工作,就没去干预,意识到事态的发展不太对劲时,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眼前的姑娘,固执地扬着一张对他失望透顶的小脸,用破碎不堪的声音对他说:“我知道,你也不会给我解释的,你从来都是这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