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看着岳筝,心中乱得像一团毫无头绪的毛线,她很想告诉岳筝魏清不在,但最终还是打开院门将她请进了屋里。
岳筝穿了一身乳白色的小香风的套装,脸上化着淡淡的妆,首饰也是非常典雅的珍珠,漂亮华丽得不像是这个家属院的人,同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小景荇虽然不明白李秀秀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还是笑着迎了上去,张开两只肉乎乎的小胳膊让她抱。
小景荇被李秀秀抱在怀中才看到她身后的岳筝,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十分不情愿地哼唧了几声。
岳筝进门后先是左右打量了一番,瞬间红了眼圈,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魏清拄着拐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是有东西忘记拿了吗?”
李秀秀抱着女儿侧开身体,让魏清去看她身后的岳筝,“她来找你,你们先聊,我去卧室看看向南。”
魏清伸手拉住往卧室走的李秀秀,“不用,你在这里吧,我和他们没什么好谈的。”
李秀秀垂眸,她回握住魏清的手,轻轻地摩擦了一番他的手指,随即抬头朝他笑道:“没事,我在这里,你们谈话可能不方便。”
魏清毅然决然地将李秀秀按在了沙发上,“不,很方便,你坐好了。”
魏清说完后便看向岳筝,并没有请她坐下的打算。
“你找我做什么,当初不是说的很明白吗?你们赵岳两家联姻,有没有我无所谓,你现在又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这不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岳筝抿了抿嘴唇,颤声说:“文澄,你怎么下床了啊?医生不是说让你尽量卧床休息吗?而且,你就住这个地方吗?也太不适合你养病了。”
小景荇抬头看了一眼李秀秀,然后低头埋进了她的怀里,小白也缩在李秀秀的双腿之间,警惕地看着岳筝。
李秀秀伸手摸了摸小景荇的头发,垂着双眸去看她的发顶,心里却难过的想哭。
魏清说:“说正事,我跟你们没有闲谈的必要,再说了我怎么样跟你们没关系,而且我一直都住在这里。”
岳筝伸手沾了沾眼角的泪水,笑着对魏清说:“我来接你回家啊,再过几个月我们的宝宝就长大了,你不想看着它长大吗?跟我回家吧,文澄。”
魏清冷笑了一声,“我都没碰过你,你自己在外面鬼混搞了个孩子出来就想按在我头上,这话你留着对赵家人去说吧。”
岳筝眉心一拢,质问道:“文澄,你说这话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难道不清楚吗?”
李秀秀倏地抬头看向岳筝,“你什么意思?”
岳筝一改面对对魏清时的温柔,眼神狠毒又决绝地看向李秀秀,又不免有些炫耀在其中,“赵文澄他碰过我,不止一次,我的第一次也是他!”
李秀秀咬了咬嘴唇,接着紧紧地抿上了嘴,面色上泛起了一层不正常的潮红,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生活要有这么多的起伏和波澜,她明明才刚刚原谅魏清,她都以为要开始新生活了,为什么赵家人非要像疯狗一样咬得这么紧?!
李秀秀想不明白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谁的错。
魏清还不等解释便看到李秀秀这副不正常的模样,他丢掉拐杖快步上前,托起李秀秀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秀秀,看着我,呼吸!”
李秀秀看向魏清,仿佛才刚刚想起来呼吸一样,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吐息时忍不住连眼泪也带了出来。
魏清手忙脚乱地擦着李秀秀脸上的眼泪,然后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身上,“秀秀,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只是为了进入一兴高层,所以才答应跟岳筝结婚的。”
小景荇伸手擦了擦李秀秀脸上的泪珠,“麻麻!”
魏清扭头去看岳筝,面无表情地说:“你走吧,我不会再回去的,你们也不要再来了,给我们造成太多的困扰了。”
岳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文澄,你不会以为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公司暗地里做的手脚吗?”
魏清说:“知道,你以为我就是为了套几个钱吗?一兴阴阳合同和阴阳账本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岳筝神情震惊地看着魏清,紧接着她嗤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只是为了钱,没想到你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招。”
“彼此彼此,看来你也了解的很深,都知道一兴阴阳合同和账本的事情。”魏清说,“走吧,别再来了,既然我敢跟你这么说,肯定不会把东西放在身上的,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岳筝笑了一声,随后转身向外走去。
李秀秀一脸木然地看着前方,她的呼吸已经逐渐正常,“……”
魏清低头去看李秀秀,“秀秀,你说什么?”
李秀秀慢吞吞地将女儿放到一旁,缓慢又僵硬地看了一眼魏清。
“好累,想睡觉。”
李秀秀说完便躺在了沙发上,不管不顾地闭上了双眼。
“秀秀,你信我。”
李秀秀应了一声,十分疲惫地说:“晚点再说。”
魏清见状便不再多说一些,“睡吧,秀秀,睡起来我们再谈,你要到床上去睡吗?”
李秀秀将头埋进沙发里,用行动拒绝着魏清。
爱情像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只要有一点磕碰都会出现裂痕,而这道裂痕却是没法再修补的,即便是将裂痕转到看不见的地方,不过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小景荇看着难受的李秀秀,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目光投向了魏清。
“妈妈累了,让她休息会吧,你去和小白玩。”
小景荇点了点头,她从沙发上爬了下来,然后招呼着小白到院子里去玩耍。
李秀秀再次醒来时是被魏清摇醒的,一股苦涩又甘甜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她下意识地撇过头,嘟囔道:“什么东西啊。”
“秀秀,听话,把退烧药喝了,你发烧了。”
李秀秀挣扎着从昏睡中醒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