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花影乱流水汀。娥眉红妆赴花会,琪花瑶草争芬妍。
行至千芳园,入目山石林木景色秀丽,姹紫嫣红各有千秋,花团锦簇却又规整条理。
入园迎春垂茂,水榭兰花顾影,东亭茶花清丽,西亭杜鹃似火……
朱红亭台已有不少贵姝名媛落座,花儿似地争奇斗艳。卫蓠将叶栩栩引入坐席,引来不少打量地目光。卫蓠就顺带向诸位引荐。
几乎满京城的官眷都听过关于叶府两位女儿的传闻:
嫡长女相貌丑陋、骄纵跋扈、无知无礼,除了家世,简直一无是处。反而庶出的叶二姑娘出水芙蓉般温婉貌美、知书识礼、秀外慧中……
女眷们窃窃私语,眼前少女明艳楚楚、大方得体,怎么也不像传言那般。
更有不信邪的,直接将叶清蓉请了来,直问她此人可是她长姐?
叶夕莲风姿绰约,叶清蓉局促无地,往旁一站相形见绌。贵女们露出“懂的都懂”的表情。
叶清蓉故作亲昵地贴近叶栩栩,清凌凌道:“我长姐怕生,不善言辞,诸位姐姐可别吓着我长姐!”
卫蓠玩味地打量叶清蓉,这话可不就是拐着弯说叶夕莲愚笨木讷、小家子气?
叶栩栩也不恼,眉目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悠悠道:“就数你夸张。在座各位皆为名门贵女,诸位姐姐又是最亲和温婉不过的,哪里就吓死我了呢?”
“正是这个理儿呢,咱们是最亲和的!”卫蓠凑上前挽住叶栩栩,从中斡旋调解气氛。
其他贵女好奇地围着叶栩栩问这问那,叶栩栩皆微笑简答,从容应对。
虚伪的笑僵在叶清蓉脸上,叶夕莲今日怎么突然开窍了?
卫蓠招呼道:“诸位姐妹们,别光站着啦!快落座尝尝点心!”女眷们才渐渐散了入席。
卫蓠拉着叶栩栩坐一处,低声笑道:“你瞧你家二妹妹,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乐死人了!”
叶栩栩瞥了一眼,果真那叶清蓉脸都要垮了,还皮笑肉不笑地端着。她浅笑不语,只端起酒盏与卫蓠碰杯。
卫蓠眼明心亮,伶俐聪敏,叶栩栩还蛮喜欢她的。
春色醉人,花香烂漫,美食佳酿,莺歌燕语。芳霏宴办得很是不错。
不知谁家姑娘说了一句:“卫姐姐,听说今日三皇子也在府上?”女眷们一片骚动。
卫蓠满不在乎道:“是啊,我兄长外出公干方归,三皇子来找他问询。不过他们在前头的萃园,也碍不着咱们,继续玩继续玩!”
叶栩栩抿一口庐山云雾茶,悄悄打量了叶清蓉。瞧她神色淡定,勾起的唇角显露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看来她是早就打听好了。
书里并未描写叶清蓉是如何结识三皇子。叶栩栩猜测,多半是借故更衣,佯装半途迷路,跑到前头的园子去。
果然不一会儿,叶清蓉便自称去更衣,迤迤然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