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拿出她的包袱扔给她。
等蓝鸢穿好衣服,方长曜便走过去,将她摁在榻上坐下,随后坐到她身旁,用从未给过她的温和语气道:“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将望舒哄回到孤身边,孤会给你一个名分。”
蓝鸢蓦地眼前一亮,竟欣喜若狂,全然忘了昨夜的摧残。她迷贪恋方长曜,更准确的是贪恋五皇子的权势地位,更憧憬五皇子有朝一日登基为帝,身为后妃便有享不尽的皇权富贵。
她喜上眉梢,娇娇软软地靠在方长曜身上,嗫喏着撒娇:“掌门还在气头上,让蓝鸢多陪伴五殿下几日吧……”
“不行,你今日便回雪城派。”方长曜没有拒绝她的贴近,只是语气不容置喙。
蓝鸢也不敢造次,毕竟得一承诺,已算眼下最好的进展了,她于是乖乖称是。方长曜的队伍启程回京时,她便也启程回雪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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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存安堂的篝火晚会落幕,男女老少欢歌笑语余音绕梁。
叶栩栩与沈东游登上屋顶,享受片刻静谧独处。今日他们忙活了一日,上街采买,给存安堂百余老小都添置了新衣,又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篝火晚宴,好让他们开心开心。
屋顶上,叶栩栩背靠沈东游,内心踏实安逸,任由他替自己揉肩解乏。
“栩栩,辛苦你了!”沈东游怜惜道。
“不辛苦!能为存安堂的老老少少做些事,我很开心!”叶栩栩笑颜甜美,眉眼间些些疲惫一笑泯然,欣慰道:“园娘真的很优秀!存安堂的孩子们勇敢善良,明理懂事,是她教导养育之功。他们吃了太多苦,能让他们开心一回,我觉得很值得!”
沈东游抿唇,指间顿了顿,道:“栩栩,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呀!存安堂人淳朴热情,守望相助,亲如一家。”叶栩栩道。
沈东游会心一笑,道:“栩栩,要不,你便暂时留在存安堂?等我把飞云盟的事处理好,立时回来接你。如何?”
叶栩栩怔然转过身来看着沈东游,道:“我们不是说好一齐面对吗?”
沈东游长吁,道:“沈飓执掌飞云盟十年,根基已深,并不好对付。我担心……”
“担心我在你身边,会有危险?”叶栩栩接过话头,气定神闲。“当初若不是你不离不弃,拼死相护,我恐怕早已死在方长曜手中。你未曾怕连累自己,我又有何惧?”
沈东游敛眸沉默,不知带着她上路,是对是错。
叶栩栩静默注视他良久,想起叶夕莲所说的“听凭己心”。她的心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心安处,隐霄也。
一段奇缘,她来到这个世界,与沈东游相爱一场,便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意愿,也该坦诚相告,让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隐霄,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叶栩栩问道。
沈东游抬眸与之对视,眸子里尽是情意缠绵。他回忆起过往,唇角不自觉勾起,道:“我也不确定……许是悔思堂你回护于我,抑或是思过崖下你关心我,这些年来,除了宫老,无人对我如此好。自从你从京城回到雪城派,你的聪慧、善良、勇敢、赤诚,永远在刷新我对你的认知,好似与从前大不相同。不知不觉,我便无法自拔了。”
“隐霄……”叶栩栩深提一口气,道:“如果我说,回雪城派奔丧的叶夕莲,已经不是真正的叶夕莲了,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