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吗?”过了那片红叶林,南浔松开李熠清,她才得空问道。
“应是神医为了防止外人骚扰所设置的陷阱。”因为楚家的医术,自是有不少人前来求医,楚嬅灵懒得应付,便在上山的必经之路设置了陷阱,为防止陷阱被破,便时常变换。他这多日不来,又换了新玩法。
“你没事吧,可有哪里不舒服?”南浔去查看李熠清的身体,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热,看了看脖颈与手臂,没有红疹。“可有哪里痒,或觉得无力?”
“没有。”李熠清任由他查看了一番,点头回道。楚嬅灵的各种整人手段南浔是早早见识过的。听到李熠清的回答,南浔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片树木应是神医用药养出来的,虽不知用了什么毒,还是谨慎些好。”
见他如此紧张,李熠清轻笑。“你如今倒是不分什么男女之别了。”
听到这话,南浔立即松开了她的手。
“坏了,杉木和沙棠还跟在后面,要通知她们才行。”
“已经晚了,她们已经进入林子了。”南浔肯定的语气引来李熠清的目光,南浔便又解释道:“她们跟的这么紧,估计我们前脚进入林子,她们后脚便跟进来了。如今还没有出来,怕是已经中毒了。”
“你在此等着,我回去看看。”
“现在回去无意,还是去找神医求解药吧。”南浔拉住要折回去的李熠清。
“可是……”尽管南浔说的在理,但是将她们丢在林中,难免增加危险。
“没事,只是为了阻人前路,不致伤人性命。”南浔看出了李熠清的忧虑,再次解释道。“我以前常来这里,了解神医的脾气,放心吧。”
“那你适才如此紧张……”适才的紧张与现在的淡然截然相反,使李熠清怀疑南浔只是为了安慰她。
南浔被问的语塞,他也确实不担心沙棠与杉木的安危。 “我是担心你回去寻她们,若也不小心中了毒,只会更难办,不如快些去寻神医拿解药,更保险些。
权衡之下,李熠清点了点头。
二人加快了步伐继续向前走,又走了许久。穿过一片密林,直至顶端的地方,氤氲雾气,云雾缭绕中有一座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三层阁楼,渐渐显现。
“这地方倒当真是隐蔽。”娴静幽雅,倒真真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前辈,南浔来看你啦。”楼下,南浔喊了一句。
“谁?”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而后一个脑袋由阁楼三楼的圆窗中探出。那是一位不过二十左右的女子,朗目疏眉,面上带着爽利的笑意,青丝简单挽在颈后,手里端着箩筐,由上而下看着二人。“你小子倒是想起来看我。”
“多日不见,前辈身体可还安好?”
“竟还带来人来?”那女子垂眼去看李熠清,李熠清亦抬头去望那女子,听二人的对话,难不成眼前这位女子便是南浔口中的神医?
传闻中的楚嬅灵神医,至少年过三旬,而面前这位,勉勉强强也就二十出头。看来南浔所说的神医,并非是她所寻的那位。
女子本还想说什么,当目光移到李熠清身上时却顿住了。愣了片刻,而后竟丢下手中的箩筐,直接从三楼圆窗一跃而下来到李熠清的面前。
她上下审视着李熠清,眼中竟逐渐生出了些雾气。
对于这种赤裸裸的盯视与打量,李熠清有些不适,加之女装装扮的别扭,心中更是有点发怵。尽管如此,李熠清却也没有扭捏地怯懦躲闪,而是落落大方地报以微笑。主动自报家门道:“小女名唤清初,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尽管她不是李熠清所寻之人,但李熠清倒也没有失望。这眼前的女子似是吸纳了这钟灵毓秀之地的灵气,加之身着翠绿色的衣衫相配,宛如这山中精灵,那般灵动秀美,俊俏可人。
李熠清本就疼惜美人,这样的可人儿,她怎会不喜欢。
而李熠清这一笑,更是使女子失了神,犹如着魔一般,抬手试探着要去触摸李熠清的脸。
面对美人,李熠清倒是没有抗拒。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有躲闪。反而在指尖即将碰触肌肤的那刻,被南浔拉到了身后。
“神医这是怎么了?”南浔认识楚嬅灵多年,倒是首次见她如此失态。
南浔的话使女子回过神来,她似是大梦初醒一般一阵怅然袭上心头,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而后看着南浔,似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眼中生出怒气。
“你小子如今敢拿我取乐?”看到南浔,楚嬅灵回过神来,只当自己中了南浔的幻术,抬手要打他。
南浔不知所谓,护着身后的李熠清后退了半步,躲开攻击。“神医可是独自在山中憋出病来了。”
“姑娘莫怪阿浔,是我执意要跟来的。不想却唐突了姑娘,若姑娘觉得不便,我们现在就离开。”李熠清只当是她的冒然来访,叨扰了这位姑娘,便由南浔身后走出,解释道。
再次面对李熠清,楚嬅灵仍有一丝恍惚,再次带着警觉的目光审视一番李熠清,才放下防备。
“她是?”
“小女名唤清初,冒昧来访,还望姑娘见谅。”李熠清抱拳行礼,再次介绍道。尽管嘴中自称‘小女’,但用的却是男子礼数。
“清初?”
可怜乌臼能缁素,却被清霜染作绯。
适才楚嬅灵的精神全放在了这张脸上,如今再去整体打量李熠清。谈吐文雅,行为大方,一看便知出身不凡。只是这摸样长得美丽,穿着女子装束,却总给她一种假小子的感觉。
与她心中之人虽十分相似,却也相差万里。
楚嬅灵收回眼神,对向南浔。“来我这里什么事?”
“多日不见,十分牵挂前辈,南浔便寻了时间过来探望拜访。”说话间特意加重了‘南浔’二字。
“南浔?”楚嬅灵挑眉,知晓这是他的化名,便也没有揭穿,而后又看向李熠清。“少给我贫嘴,那她呢?”
“自然是看病。”
“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没好事。”南浔向前一步,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地响声,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