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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和二十五岁(2 / 3)

裤,身姿复古颀长,像极了民国时期玩世不恭的留洋少爷,偏偏讲话时又倨傲疏离,能想象出他工作时作为决策者生杀予夺的模样。

忽然想到他十分钟爱九分裤,一年四季好像都没有穿长裤的时候,露着一节骨感脚踝,肤色冷白,越禁欲,越性感,难道是腿太长,所有的裤子都穿成了九分长?

而陈丽媛和吴静怡这才知道,这是一场主题为“年小姐十五岁生日快乐”的盛大派对,开始年依约她俩来这一起过生日时,她俩以为就是出来吃点东西,逛逛街之类的,到现场以后,又以为是正在举行啤酒节或者艺术节,毕竟喷泉广场这边一直是搞户外活动的热门场所,反正怎么也没敢想自己的同学是主角。

陈丽媛和吴静怡合资给她买了只发卡,镶着水钻,亮晶晶的,这会儿都要拿不出手了,年依看了却十分喜欢,正好头上空着没有装饰,当即就戴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吕翎翰就找了过来,手里拿了个小蓝盒子,天鹅绒面,年依看了夸张的摆着手连连后退,“你这不是戒指之类的吧,别搞我,我看了害怕。”

吕翎翰笑笑:“你想多了,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

年依假装又羞又气,狠狠揪了他的耳朵,直到他求饶,才径自打开那盒子,众人“哇”声一片,一长串英文的牌子,是一支不便宜的女士腕表,深蓝的表盘,星空般点缀着碎钻,纤细精致的腕带,还有属于机械沉坠的手感。吴静怡扯了扯陈丽媛:“咱俩送那发卡,太寒酸了吧。”

陈丽媛说:“年依不是那样人,你看她很喜欢那个发卡不是吗?”话虽这么说,再想想刚才被年依拒绝的水晶手链,的确不值一提了。

“哈喽翎翰哥,这么大方呢,没人告诉你生日不能送表吗?钟表钟表,送钟不好听的,国人忌讳这个。”年俏过来看热闹,搭着吕翎翰的肩膀,酸兮兮的说。

她跟着她爷爷年成柏,不得不来,她向来讨厌不是自己主场的派对,却依然打扮得青春靓丽,她性格开朗,善于交际,如同满场飞的花蝴蝶,只为压倒年依一头。

吕翎翰端着盒子的手尴尬的停在那里,送也不是,拿回来也不是,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依依,哦不,依依,我不知道国内送手表还有这样的寓意。”

见他那个样子,自己恶作剧捉弄他的话他还记得,年依强忍住笑,就着他的手把表拿出来,放在手腕处比了比,然后戴了起来,说:“我不收不是因为这些没有根据的封建迷信,我很喜欢,只不过,我这人天生时间观念不强,而且,这牌子好贵的,你生日我可能送不出同等价值的礼物。”

“你考个全校第一送我,就是最好的礼物。”吕翎翰玩笑道。

年依作势就要摘掉手表还给他,直呼礼物要不起。

笑闹间,年依看见不远处和年俏说话的人眼熟,那人转过头,也看见了她,她不确定是谁邀请了他,这场聚会的人数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李想作别年俏,穿过人群,最后站到吕翎翰边上,两个人碰碰肩膀,男孩子打招呼时下最流行的独特方式。他穿得人五人六的,酒红的衬衫,黑色的马裤,手指间转着一个小扁盒子,却迟迟不送出去,跟年依说:“生日快乐,小姑奶奶。”

年依楞了一下,半天没说话。

李想问:“怎么,我叫你你不敢答应?”

年依有些为难的说:“我在算辈分,还没算清该怎么称呼你。”

周围几个认识的哄然大笑,年依却已经拉起他的手臂,拿走他一直在手里倒来倒去的小盒子,问:“这是送我的?”

李想犹豫一下,点点头,“嗯,送你的。”看了眼她的腕表折射出的光,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

“你是怎么知道的,都是我喜欢的歌,谢谢!”那是盘磁带,铁盒装的,年依收进了随身的小挎包里。

李想不自然的挑了挑唇:“猜的。”

很快到了焰火环节,乐队演奏起懒漫的爵士,在欢呼声中,夜空被点亮。年时川讲完话就被公司的人绊住说话,这会儿早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今天生日,从早晨年依就不见他人影,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没和他说上一句话,心里别扭起来。

派对是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洋玩意儿,国内近些年才时兴起来,有好看的酒水饮料,成排的漂亮冷餐,还有褪去白日桎梏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灯光璀璨让夜空永不熄灭……

大人们端着摇曳的酒杯,交流着行业趣闻,孩子们围绕着漂亮的蛋糕,讨论着学校里漂亮的男孩女孩,偶尔不知说到了什么,叽叽喳喳的笑作一团……

年依并不喜欢八月,不想回忆起是如何将支离破碎的自己拾掇起来草草粘好,或许有的碎片永远遗失在某个黑暗角落,看起来还是完整的,内里已经裂痕斑斑,算不做一个完整的人。

“年依,我以后跟你混了行不行?”吴静怡挽着陈丽媛的胳膊,打断了她的灰色回忆,“真人不露相啊,我看你平时就两套校服换着穿,也不怎么去小卖部买零嘴,还以为你家庭条件不好。”

陈丽媛挖了一口蓝莓奶油小蛋糕,给吴静怡科普:“你就算不认识她书包鞋子的牌子,总也看过她的饭卡吧,我敢说咱们学校找不出第二个把钱充到上限的了,她只是保持身材才不吃零食的,仙女也会发胖哦。”

吴静怡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我们身边原来有个隐形富婆。”

陈丽媛一同意味深长的点头。

年依解释:“说实话我也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之前生日也都是在家里切蛋糕吹蜡烛然后许个异想天开的愿望,不信你们摸我手,我紧张得手都凉了,就怕让我也上去讲话,我得结巴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抓着两个好朋友的手,手心湿凉。

她的确是到了才知道,今天来的不止是她的同学和家族的亲戚,还有很陌生的大人,偶尔遇上几个眼熟的,都是集团负责星级酒店业务的员工。

陌生的面孔从身边走过,两人交谈着,“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里举行活动了吧。”

“是啊,过阵子这就不是咱们公司地盘了。”

“真可惜哦,这么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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