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生病后裸辞我才发现，我完全不知道我自己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我觉得，我很空。”
谭蜜恨铁不成钢：“所以呢？你就想寻找自我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上次手术就花了不少钱，你现在不赶紧挣钱，你还叛逆上了？”
季书怀看着银行发来的存款信息：“放心吧，我之前存了点。”
谭蜜叹气：“你想好了？”
季书怀郑重点头：“嗯，有的人很早就认识到自己喜欢什么，比如你。我就很羡慕你，你高考填志愿，全部都选的金融专业。我高考志愿是我父母填的，我不知道我可以学什么，我想学什么。现在，让我试试吧，不会太长，就这三四年。”
谭蜜斜她：“那叔叔阿姨呢？他们同意？”
季书怀坏笑着搂住她：“你替我保密嘛。我上次做手术，我爸妈打电话来，你就表现得很好啊。”
谭蜜翻白眼：“拿你没办法。吃不起饭就来找我。我在投行忙归忙，管你吃饭还是没问题。”
季书怀立正行礼：“谢谢谭经理！”
就此，季书怀决定开启职业体验之旅，什么工作都试一下，总会找到自己真正想做的。
她给自己定下目标：每份工作都先做三个月左右，体验感好，那就继续做下去。不好就立刻止损。
工作氛围、工作内容是首要考核目标，至于薪资，可以稍稍往后排。
另外，非必要不加班，非必要不熬夜。
选来选去，她看中距离出租屋只有两条街的睿悯宠物医院。
离家近，上班时间上午9点到下午5点，比起大厂的晚上10点后，这个上班时间非常友好。
另外，小时候家里养过狗，季书怀常常给小狗洗澡，也算是有一点点经验吧。
而宠物医院分院刚开业没多久，为了迎接院庆，正在大量招聘宠物美容师，也就是洗狗人员。
即将按下“投送简历”的一瞬，季书怀迟疑了一会，马上返回简历页面，将学历改选为“本科”。
之后，她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面试了。
*
周一上午八点，季书怀和其他三位女生准时出现在宠物医院大厅。
负责美容部的圆圆给大家发围裙，嘱咐他们：“这个一定要穿上，要不然给狗狗洗澡的时候，狗狗一抖，你满身都是水，这个围裙可以帮你挡一挡。”
褐色的围裙，胸口位置有一排小字，印着医院的名字：睿悯宠物医院。
接着是工牌，圆圆让大家别在左胸口的位置，高度在心脏上方一厘米，不超过两厘米。
季书怀嘟囔：“这么精确？拿尺子量吗？”
另外三个女生也跟着点头，疑惑地看向圆圆。
圆圆笑：“这是我们总院长的规定，严院长精益求精。我们虽然是分院，但也要遵守。”
“要精益求精就在医术上精益求精呗，搞这些表面功夫。”季书怀皱眉，低头别工牌，小声抱怨。
“季姐，这就是你不懂了。”圆圆看过季书怀的资料，季书怀比她大半岁。
“我们严院长博士毕业于哥本哈根大学，回国后办了睿悯医院，我们睿悯还和农大附属的兽医院有合作，有些农大教授都做不了的手术，我们严院就可以。”圆圆骄傲地看着季书怀，眼神似乎在说：这医术已经够精了。
季书怀不懂哥本哈根是世界最好的兽医大学之一，也不懂农大附属医院已经很厉害，睿悯能做农大所不能做，那该是多厉害。
她的注意点在圆圆逐渐变红的脸上。
这种表情季书怀在自己谈恋爱的好友脸上见过，骄傲又自豪，含羞带怯又恨不得世界皆知。
很明显，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圆圆的脸红。
三人中的陶羽菲立刻打趣：“噢~~~~脸都红了，懂了懂了。”
季书怀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起哄，发出“噢~~~~”的声音，堪比猴化，气氛融洽又热烈。
哄笑声中，圆圆意识到她的“懂了”不是真的懂了，脸更红了，连忙解释：“你们别乱想，我和严院长没什么。严院长很优秀，追他的人很多，你们见到了，你们也会脸红的。”
“我不脸红，我喜欢严院长的话，我直接追。”陶羽菲笑着逗圆圆。
季书怀也笑嘻嘻地跟着打趣：“对，喜欢严院长就直接追。”
谁知，现场忽然一片安静，只留季书怀的尾音还在空中飘着。
有目光在身上灼烧，季书怀偏头一看。
门口，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正看向她。
男人眉眼深邃，近乎欧化，鼻梁高挺如高耸的山，嘴唇紧紧地抿着，周身气质阴冷。
看起来，他好像听见季书怀的话了。虽然面色平静，但季书怀就是觉得他不怀好意。
“严院长.....”圆圆急忙迎上前，同时快速整理了一下耳发，脸红得更厉害。
严暮州点头示意，避开圆圆的眼神，迎着一众女生的目光，直直走向季书怀。
他人高腿长，走过来的时候压迫感十足，带起周围的风都吹向她。
季书怀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如雷如鼓；耳朵似乎有热火在烧，又热又烫；还有呼吸声，又急又快。
“季书怀。”他走到她跟前，低声念出她的名字。
明明是听过无数遍的三个字，却被他念得唇齿生香，似清泉滋养，一瞬间有无数玫瑰绽放。
季书怀应了下，承接着他目光的炙烤。
隔得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完美无缺的脸，一股奇异的心动和灼热蔓延全身。
空气是炙热的，季书怀能感觉到其他女生艳羡的目光，呼吸不自觉加快，潮热涌现，汗水从后背汨汨渗出。
面前的男人察觉到了季书怀的异样，他轻微昂头，以下巴鄙夷地看她。
“我希望你是来工作的，不是假借工作名义来儿戏的。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一番话说得周围的女生频频吸冷气，脸上最羞惭的是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