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蝶瞪大眼睛:“三点五十九送来的,也不会让我们洗吗?”
季书怀也不信,跟着看向圆圆。
圆圆:“对啊,五点就有夜班的同事来交班了。你们四点走,四点到五点这段时间,就我看着。五点之后,美容部的事就归夜班护理部的同事管了。”
圆圆提醒她们:“今天特殊啊,你们四点下班。明天还是正常的九点上班,五点下班。”
三个人一起比“OK”的手势,都笑了。
圆圆的手机来了消息,她看了一眼,去往楼上住院部。
圆圆刚走没多久,任苒抱着纸箱子从电梯里出来,她刚去三楼的行政部领宠物沐浴露和护发素。
一进门,还没放下纸箱,她就开始八卦:“你们知道吗?我刚听到一个巨大的瓜。”
季书怀帮她接住箱子,随口问:“说来听听。”
躬身放纸箱的时候,季抒怀听见任苒说:“今天中午,有个员工吃饭的时候,看着严暮......严院长,然后。”
她故作玄虚地停下,用熊熊燃烧的八卦眼,扫视围观她的陶羽菲和严蝶。
“你快说啊!然后怎么了!”陶羽菲急得连忙问。
季书怀起身,加入吃瓜大队,饶有兴致地看着任苒。
人齐了,任苒眨着眼:“然后,被严暮州发现她在偷拍他,她,急!吐!了!吐了一桌子海鲜粥。”
陶羽菲们愣住,两秒之后,开始七嘴八舌讨论。
“她敢直接偷拍严暮州?看来她很喜欢严暮州,我自愧不如。”陶羽菲低头作小弟状。
被扭曲的当事人,季书怀,瞪大眼睛,张着嘴巴,看向陶羽菲。
严蝶反驳:“你和我听到的版本不一样。我这有个完整版本的。其实不仅仅是偷拍。是她先坐那喝粥,严暮州从她身边经过,她就表白了。结果被严暮州拒绝了,她就开始坐那偷拍,结果被严暮州发现了,她一着急,就吐了。”
更离谱的版本出现了,季书怀转向严蝶,嘴巴张得更大了。
“也许,我是说,也许,她会不会只是被烫到了?”季书怀竖起捍卫自己的大旗。
任苒不信:“怎么可能?据说当时严暮州离她不远,严暮州这么帅,她肯定控制不住的。就算是被烫到了,那也是因为看到严暮州太帅,一走神,就烫到了。”
季书怀咬文嚼字:“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粥太烫就烫到了,不一定是因为严暮州帅到让她走神才烫到。”
陶羽菲逗她:“季书怀,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危机来袭,季书怀惊得冒冷汗。
严蝶也想起什么:“对哦,午饭后你回来,我看到你胸口的衬衣上有粥干掉的痕迹。”
季书怀撒谎:“那是不小心撒的。我中午没有碰到严暮州。”
陶羽菲不信:“是吗?”
季书怀吞吞吐吐:“是......啊......”
神啊,谁来救救她,季书怀要撑不住了,要被同事误认为是暗恋严暮州不成还偷拍他,结果被抓包吓吐的大痴女了。
幸好任苒解围:“怎么可能是季书怀嘛。早上......你们都看到了啊。”
她没有明说早上季书怀和严暮州互怼的情形,但陶羽菲和严蝶都懂了。
早上季书怀和严暮州把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季书怀怎么可能还上赶着去偷拍严暮州。
陶羽菲和严蝶连连点头,异口同声:“对哦。”
危机解除,季书怀松一口气。
任苒,大恩人啊。
季书怀感激地看向任苒。
任苒毫无感觉,继续和陶羽菲、严蝶讨论大瓜。
又来了几只狗狗,四个人又忙碌起来。
三点五十五分,圆圆叫她们四个人去人事部签合同,签完就可以直接下班了。
任苒,严蝶和陶羽菲已经忙完手上的事,解下围裙,先上去了。
季书怀手上还有一只阿拉斯加需要冲水,她打算给狗狗冲完水再上去。
阿拉斯加抖动了两下,溅了季书怀一身水,反正有围裙,她也没在意。
水冲完,将狗交给圆圆,季书怀见她们三个人已经签完合同下来了,开开心心地往外走。
季书怀着急,解下围裙,一瞧时间,都四点了,立刻往电梯里冲。
其实比起大厂的下班时间,现在还早,但不知怎么的,一旦看到周围的人已经下班,自己也就不想再多待一秒了。
三楼到,电梯门开,严暮州竟然站在电梯口。
他已经换下白大褂,取下金丝边眼镜,仍然穿着早上那套白衬衣,黑西裤。不同的是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装外套,看来这外套是放在他办公室的。
严暮州也没想到会碰见她。
不同于早上的围裙,也不同于午饭时间的白衬衣牛仔裤。
此刻的季书怀胸前湿了一片,中午的粥渍已不明显,被打湿后的衬衣轻微透明,隐约透出胸型轮廓。
而女人浑然不觉,眉毛一挑,似乎也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
严暮州略一思忖,大致明白水渍来源于何处。
只一眼,严暮州就移开视线,不再看她,思索着如何开口。
季书怀走出电梯。
待严暮州走进电梯后,电梯门未完全关上之前,她转身,邪恶一笑,冲他喊:“你刚才看什么看啊你,你不是言出必行吗?”
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开始酝酿这个计划。
这一招名叫:怼完就跑,憋死最好。
她还是跟他学的,他今天怼了她两次,都是用的这招,她次次憋到内伤。
更过分的是食堂那件事,当时坐在大厅吃饭的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别人。这件事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她没说过,那只可能是严暮州说的。
想不到他长得挺帅,看起来这么高冷,背地里这么诋毁人。
她对他的不爽已经越来越多了。她今天必须怼回来。
所以,电梯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