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回心里的眼泪流出来。但是想起之前在卧室门外听到的话,他若真那样做了,怕是会把她吓跑。
沈沧渊的喉结动了动,温声说道:“既然你拿我当朋友一样,那下次,在我面前如果你难过了,你不用装作没事儿的样子,你甚至可以跟我发脾气,我不会因为你的情绪就远离你,同样的,我能向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嗯?”向晚不解地抬头看向沈沧渊。
“面对我时,不要刻意掩饰你的心情,不要像今天这样明明很难受,还要笑。”看着向晚想要说什么,沈沧渊紧接着说到:“不用掩饰,我看得出来。你也不要急着拒绝我,你也一定很希望改变自己的这个问题,而且我觉得你如果改善了这个问题,你也会轻松很多不是吗?你就当先拿我练练手,毕竟你也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向晚看向沈沧渊真诚的表情,张了张嘴,说不出拒绝的话,手里的外衫被她扯出褶皱,再一次被感动刺激得眼角发烫,最终她仰起头,向沈沧渊舒心一笑,轻声说道:“好。”而后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目光躲闪了一下:“对了渊哥,你……能不能别叫我晚晚,我还是不太习惯异性这么叫我。”
“抱歉。”沈沧渊神色淡然地道了一下歉,而后笑着和她说:“你这就做的不错,再接再厉,面对我,你可以提出自己不舒服的点,可以拒绝我。但是只有一点,别拒绝对你的好。你啊,平时看起来理性,像个大人,其实内在就像个孩子,比谁都感性矛盾。其实我觉得这很正常,只是我不希望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推开我,能做到吗?”
向晚看着沈沧渊没有生气,松了口气点点头。
虽然说她和沈沧渊刚刚说好以朋友相处,但是她现在还是不习惯异性对自己太过亲昵的称呼,就当是自己矫情吧,以后再慢慢改变吧。不过她觉得不好的经历真的只是一时的,最近两年的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这样包容自己的善意。
只是她没看到的是,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时,沈沧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回过神来,向晚看着自己嘴边的泡沫,用清水洗了洗脸,脑子终于变得清明一些,她突然被自己刚刚纠结的想法气笑了。
向晚觉得自己果然不能再内耗了,容易看起来很蠢,蠢到自己都嫌弃。她理了理思路,想到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跟着领导的步伐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结果完全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也不是她能解决的。至于她对李瑞升善意的感激也都是先做好自己本职工作最要紧。再者,沈沧渊对她的拆穿也并非想让她难堪,反而是一种难得的引导。
整理好前因后果,她整个人都变得心情舒畅很多。向晚觉得自己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加纠结怪,对于别人的善意想得太多,期待周围是美好的,又因为不想欠别人而远离别人的善意,偶然得到了关怀又想要尽快报答掉。
不知为何,向晚又想到沈沧渊对自己的评价,突然笑出了声:自己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也许是晚上睡觉前想太多,向晚又做了整晚的梦,梦里一会儿是她出差时见代理商的臭脸和拒绝合作,还和李瑞升告状,一会儿是江成风指责她市场规划做的一塌糊涂,再后来又变成了向晚和沈沧渊闹掰的情景,沈沧渊面容冷冷的说道:“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早上的闹铃响起,向晚一瞬间被惊醒,直挺挺地坐在床上,心跳如雷,她捂着心脏急促地呼吸。想到沈沧渊冷冷的表情,向晚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而后回神赶紧关掉了还在震动的闹铃。
稍微冷静了一下,向晚带着浓浓的疲惫起了床,说起来,今天还要和江成风一起出差的,向晚一边洗漱,一边给自己洗脑:“精神饱满,状态很好,努力工作,多多学习,年底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