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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家设局(1 / 3)

南郡,安陆、汉阳、武昌、黄州、德安、施南诸府及襄阳境都是南郡的辖地,当年林淼驻守襄阳的时候,南郡甚至于整个荆州都是陶弘在负责管理。

“南郡太守兼护南蛮校尉陶定。”

这对林淼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陶弘和陶定可是相互扶持才走到今天的,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秘密。若是陶定知道自己到了襄阳,那也就意味着陶弘知道,她还不想这么早就见到陶弘。

进了城,林淼直奔襄阳城东而去,推开落了尘灰的院落大门。

“进来吧,这边是我的地方。”

这个院子和她在杭州置办的那处院子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马文才走了进去,两个人立马迎了过来。门外虽然是布满尘灰,但是院子里面确是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条。

“大人!”

两名手下看见林淼来了,立刻行礼。

“今天早间有大概五人从汉水的一处浅滩穿过城边的树林,大概是乘马车到了襄阳城中,找人查清楚这一伙人去了哪儿。”

立刻,两人出了院子,办事去了。

马文才见此,饶有兴致,“这些是你在襄阳的手下?”

“军中行事不便,有时候需要这样一些人,来替我办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

其实不光是襄阳,甚至在建康,只要是她将来可能去的地方,都做了部署。在以为陶延寿死了之后,她就开始筹划如何脱离陶家了,她以为去杭州送信就是她替陶家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群人既然是到了襄阳,必定也是有落脚的地方,我们可以先去襄阳城里逛一逛,碰碰运气。”马文才说。

“也是,找这群人,咱们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襄阳,林淼也曾经在这里待过大概半年,当时守城的将军就是陶延寿,如今想起来,那时的日子虽然迷糊,但是也很快乐。陶延寿只用守城,不用出兵,偶尔会带着她去襄阳城外逛一逛。

不过到后来,襄阳失守了。

襄阳的城池不算大,离开城东,林淼就带着马文才朝着市集走了过去,随意进了一家酒楼。酒楼、客栈,挤在一条街上,这时候的襄阳城像是完全没有受到那场战争的影响一样。

“文才兄,下次还是不要这么逞强了,伤口总是裂开也不是办法,会留疤的。肩上这么长一道疤,可不好看。”

“像你这么拼命,才会在肩上留疤。”

话刚落,马文才发现不对了。

“嗯?文才兄,偷窥可不是君子所为。”

马文才红了耳朵,微抬头,就对上林淼挑眉戏谑的眼神,“咳咳~那时候王蓝田非要看你是不是个男子。”

哦~所以就是王蓝田的错了。

“那这么说,还是王蓝田逼迫文才兄去偷看别人洗澡了?王蓝田什么时候又这么大的本事了?啧啧啧,想当初,文才兄一开口就是礼仪教养,行正坐端,看来文才兄只会将这些条条框框加在别人身上?”

“我错了。”

马文才低声,居然道歉了。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林淼扬着眉毛,看着脸上羞涩的马文才。

“错在当时没有揭穿你,被你骗了过去。”

直到看到林淼在澡堂里挑衅王蓝田之后,他才想明白,林淼当时的做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试你?所以关了门但是却在窗户上留了那个口子。”

“不错,那文才兄不如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是你做错了的?”

这下马文才心里糊涂了,他可不知道自己还做了什么错事。

“你说说?”

“行事太莽撞太固执,我死在秦宫,这是我自己失误了。但是若是要你为我的失误丢了性命,你这是让我背上一条人命,我可不愿意。”

马文才看了过去,嘴唇微颤,似乎是有些生气,“你现在是在怪我不顾一切救了你?这是什么道理!”

“文才兄,我不愿意看见你为了别人做这种冒险又犯傻的事情……”

话被打断:“这都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做的。”

“可是我不愿意承你的情,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不想看着你为了我受伤!”

自己不愿与人过多交往也就是因为这个了,她害怕接受别人的好意,她还不起,若是没有自己,说不定马文才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的伤,安心回京,受皇帝封赏,走好他的仕途,一生顺顺利利。

“你在害怕什么?你怕我死在荥阳吗?这些是你能决定的吗?天灾人祸,哪一个你能左右的了?”马文才听着林淼的话,他是该气林淼突然转变的态度,还是气她没将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总之,林淼就是个混账!

“我的意思是,下一次遇到这种事,先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马文才将她看得太过,已经失了重心,这样护着她,林淼并不喜欢这种感觉,担心他过分执拗了。

“那要是你遇到同样的情况,要是是我为人所擒拿,你会怎么做?”

林淼回答:“我说过了,我很自私,所以你不能也自私一点吗?”

这算是回答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冷了下来,第一次冷脸居然是为了这个原因,马文才想不明白,为什么几次救她,自己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人心难测,他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保护心爱之人还有错了吗?

他真的想不明白。

从少年时,他就害怕自己成为父亲那样的人,稍有不畅就对母亲动手,所以他牢记礼法,想要成为书中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人。可是他做不到,每每看见父亲和他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他就生气。

终于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开始在校场上找人出气,让马统做靶子。他的箭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可当他出完气,看见马统心惊,站都站不稳,他又开始愧疚,觉得自己成了父亲那样的人。

府里的下人看着他时,越来越害怕,从前哪些鄙夷他的人,他也收拾干净了。害怕他就对了,看着这些人恐惧的神情,他才有一丝心安。

“很好,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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