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
马文才生气了，夺门而出，林淼想不明白，马文才怎么就生气起来了
留下的人静静坐着，等马文才离开之后，手下很快就将消息递了过来，“大人，一行四人，进了城西王大人的院子里。”
“王余然？”
“没错。”
“人现在还在院子里吗？”林淼按着脑袋，怎么和王余然那家伙扯上关系了。
“还在，属下已经遣人守在院落四周，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林淼点头，心里想着，王余然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群人故意引她上钩，好离间她和王余然？怪不得这消息这么容易拿到手。这事还要缓缓，不可擅动。
此刻，马统进来了。
“林公子，我家少爷呢？怎么没看见他？”
“你过来，跟我说说，你家少爷来了魏兴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事无巨细，全部都告诉我。”
此刻马文才不在，林淼刚好有了机会来查这些事，马文才必然是瞒了她什么东西，荥阳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统环顾四周，再次确定少爷确实不在这里，小声开口。
“少爷来了魏兴之后，见了卫大人，知道了林公子的下落。之后又是去河南郡拜访了司马大人，回来魏兴和卫大人吵了一架，之后就在魏兴操练兵马，然后的事情，林公子你都知道了。”
“他什么时候去拜访司马大人的？”
马统回忆着，“大概是十一月初的时候吧。”
拜访司马道子，这可不像是马文才会做的事，尤其是在魏兴军务繁忙的那段日子，林淼想着，又问：“那他在河南郡做了什么？”
“啊？这我就不知道了，少爷去河南郡，又没带上我。”马统瘪嘴。
了解了这些事情之后，林淼大概就知道马文才在魏兴期间的动向了，所以事情的关键就在他和卫淮连的争吵上了。卫淮连既然是参将，怎么会和马文才吵起来，她带的兵，从来都是唯上级命令不可违背。
“你家少爷是因为什么跟卫淮连吵起来的？”
马统又是犹豫了一下，眉毛拧在一堆，“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们是为了个犯人在吵架。”
看样子马文才办事是特意避开马统了，知道自己在马统嘴里挖不出什么消息，林淼也就放弃了，打算回京见了卫淮连再说。
先前马文才说过，他是在荥阳抓住姚苌的，如今的荥阳可是燕国的地界，难不成卫淮连是想要阻止马文才去荥阳抓姚苌，若是她在的话，也是要阻止马文的。
顺着手下的指引，林淼找到了马文才，独自坐在亭子中间，显得格外落寞。他总是装作一副温良的样子，林淼不忍见，倒不如现在这副阴寒面容来得好。
“怎么了？不高兴了？”
明明是来人惹了他，现在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她这是何意？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好试探自己的底线，任意拿捏住他马文才吗？
“陶将军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来了？不是自私自利，不肯为他人上心吗？”马文才依旧不爽。
“对啊，我就是这么冷漠，又自私，我一辈子都是这样。高兴了就对你和颜悦色，不高兴了就冷面相待，闲来无事就伤你的心，这样的话，你岂不是整日都要跑出来生闷气？”
“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是我做错了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是那种固执己见的人，想要你任我摆布吗？”马文才听了这话，更加生气。
“我没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林淼看出来了，马文才觉得自己是在指桑骂槐，明明她没有这个意思，明明是她脾气古怪。
马文才知道自己的性子是有些刚硬，但他愿意为了面前这人改变。可是她想要的人是什么样子呢？他想不出来。不过，就算林淼现在想要全身而退，也是不可能了，惹上了他，还轻薄于他，自己怎么可能放过她！
马文才别过脸，“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种狂妄自大的人，习惯了摆布他人，你会这样想，这很正常，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林淼不过是想让他在做事之前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马文才生气，之前虽然也是有过不合的时候，但是也没见马文才脸色阴沉到如此的地步。他生气的点在哪里？林淼也不知道。
不过这话茬确实是她先挑起来的，“文才兄，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受伤。”
林淼走到马文才面前坐下，让人能够看见她的脸。
皱眉担忧，马文才不过瞟了一眼，浮躁的情绪就散了大半，不过脸上却换了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我知道，我性子有些强硬，脾气也不好，你会这样想我，都是我的不对。若是我习得几分好脾性，你会不会对我再用心一点？”
听着马文才近乎是有些沙哑的声音，低声无力，林淼眉头皱得更甚，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说话的方式确实有很大的问题。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自己非要用那样冷漠的话来伤人吗？
“对不起，我错了。”
马文才微微抬眼，又沉了下去，“我不知道你错在哪里了。”
“你为了我受伤，我为了自己心里好受，枉费你的好意，我真的错得离谱，对不起。”
听着林淼的示弱，马文才又问，“我真的是固执己见、只想控制别人的那种人吗？”
“不是，你不是。你诚挚笃学，为人上进，是尼山上学习最认真的学子；帮我隐藏身份，还多次相助，是难得的挚友。”
真挚的情谊不是三两句话能表达的。
“我不管他们怎么说，至少文才兄对我从来没有虚情假意过。”
同窗的学子们，从来都是觉得他功利，欺压庶族，这些他都认，但是也有人知道他日夜苦读，花的心思不必别人少。只是，没人觉得这第一是他该得的，没人祝贺他，所有人都觉得这他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马家。
后来他到尼山求学，初到山门就看见王蓝田借家族势力，耀武扬威。这就是其他人眼中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