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的房间,行窃或者是报复?王蓝田瞧不起这些家世一般的同窗,若是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那就只能被他欺负,林淼就是其中一人。
林淼这是要报仇?
可是林淼才刚进去,马文才就回来了。
荀巨伯在窗外看着,若是不对,他就出声。
很快屋内藏着的人就被发现了,马文才出手,而林淼也不落下风,过了数招之后,两人缠打在一起,场面怪异。隔着纱窗他看不清楚,两人从外室打到内室,这下他就更看不见了。
突然这屋里传来一声巨响,有什么瓷器打碎了。
荀巨伯冲进屋里,却只看见脸色发青的马文才,嘴巴上还有血,看来他被揍得着实不轻。
“看什么看!”
按理说,马文才肯定是要借着这件事来在书院里耍威风的,但是马文才什么都没说。在寝室发生的事情,马文才不想被别人知道。
反观坐在自己前面的林淼,他也看向马文才,不过眼神比昨日见他还要冷漠,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见自己看他,立马别过了脸,也不再看马文才。恐怕他也是在担忧马文才会用这件事找他麻烦。
不过两三日过去了,马文才也没再提起这件事。
反倒是林淼,总是有意无意往马文才身边凑。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难免多给几分眼神,看着林淼找死一般的行为,荀巨伯也难免担心。
“还不滚开!”
林淼几次拦住马文才的路,说不了两句话就被人推开。
他真是不懂林淼怎么会主动去惹马文才,说实话,荀巨伯也不想总是卷进这些麻烦中,自己不过是去后山寻找采药的王兰姑娘,却又碰见了马文才跟林淼。这两人又打起来了,马文才脸上又挨了一拳,林淼还在一边笑着。
他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这两个人都是疯子,没听见他们吵什么,就又开始抡拳头了。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林淼居然打过了马文才,骑在他身上,一拳头下去,还好马文才挡住了。
荀巨伯自然不能看着两个人在泥地里打滚,“陈夫子!你怎么来了!”
本来以为他们之间就是有些矛盾,没过几天,林淼就走了。
书院里也没几个人关心。
走在端午前夕,大家都顾着自己的事情。
“那他怎么会和马文才在一块,他们之间不是有矛盾吗?”祝英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英台,听说马文才成婚了,这事你知道吗?”
瞬间,祝英台撇过脸,颦眉,看着梁山伯,“这事与我无关。”
虽然是如此说,不过马文才先前一再纠缠自己,瞬息之间就换了嘴脸,她果然没看错这人。
一直沉默的四九却在此时开口了,“公子,先前你病重,有人拿了药来给你续命,让我不准告诉你。”
那人让他缄口不言,可是今日他必须要说了。
“那人叫他家主人,就是叫的林公子,我在府外看见过那人的背影,和这一位,很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林淼是何目的,他们就更不清楚了。
“英台,明日我便去召集县城中的人,编撰名录,你们也先去休息吧。”
有了马太守首肯,这事操办起来也很快。
修建河道本就是梁山伯做了半生的事,如今有了银钱有了人力,各方筹谋都有人管控,这工程也做得快。不过那林公子就在开工的第一天来过一次,远远观望,然后就将所有的事交到了自己手上,再不露面。
这次重整水利,一举多得。
且不说马文才那边可以向皇帝交差了,多数劳工也有了个身份,还能拿林公子发下的银钱。这一次祝家因为祝英台的事,不肯援手,这倒是让梁山伯为难了。毕竟,除了石料银钱外,更重要的还有粮食,而杭州几乎半数的粮食都在祝家庄手中。
春兴土木,未过一月,这逃难过来的难民的生活已经有了起色。
马文才也不再来找英台的麻烦了,本以为今后再不会有什么波折。
上虞祝家庄却派了人到鄮县。
“文才兄,听说了吗,上虞祝家小姐又要成亲了。”
在这种时候提起祝英台,他这夫人还真是不要命了。“怎么,你想去观礼?又或者是想瞧热闹?”
热气上涌,钻进林淼的耳朵里,浑身一颤。环着人脖子的手缩了回来,想要隔开二人,压得太紧了些,快喘不过气了。
小腹触在一起,马文才突然搂着人的腰,抱了起来,让人靠着自己的身体,坐在腿上。成婚一月有余,何种姿势他们都要试上一试,方得奥妙。“一再提她,林公子莫不是想娶那祝家小姐?”
被人顶住的林公子声音发颤,话不过脑子,“祝家小姐才貌双全,当是良配,是个男子都想要娶她。”
听不得‘良配’二字的马文才身下发狠,“你呢?你若是个男子,你也想娶她?”
“自然……不是。我若是个男子,就娶那太守家的俊俏小郎君,管他愿不愿意,一定将人绑去广陵。”
马文才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庆幸。
待到夜色沉沉尽了兴,和衣而卧。
这地界是不是梦境还不好说,饶是知道那月老庙不对,马文才却没想着要去瞧一瞧,毕竟这梦境之中的日子正是他想要的,再多呆几日也未尝不可。只是梦中事物发展也是循着万事万物的规律来的,斗转星移,日夜交替,若是错将这梦境当成了现实可就犯了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