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琉晚抬眼,眼底的惊诧未消,又满上恨恨的质疑之色。 是吗? 这是她重生的第二世。上一世,她借着机会,也像现在一样拿了沈岁晚的玉佩,让他无意间看到,摆脱了最开始惨死的命运,让被乱刀砍死的人变成沈岁晚。 而他,王府的世子,因为她借来的身份,为她遮风挡雨,一路相护,登上高位。 沈岁晚是什么身份,自小到大都是她的衬托,本就是被母亲买来旺她命格的物件,她占了沈岁晚的身份,不就是映衬了那道士所说的,发挥沈岁晚的用途么。 若不是天意,当初怎会让她重来一世,让她有和沈岁晚互换命格的机会? 可这一世沈岁晚竟然没死?!为什么没死! 沈岁晚她本该像上一世那样,被乱刀砍死在王府,化作孤魂野鬼。 白即觉说的合作之事,在沈琉晚看来实在可笑。王府被屠迫在眉睫,他会听一个女子空口白牙说将来会发生的事,不惜得罪朝堂窝藏罪犯? 未必吧。 既然能有更俭省的法子,她何必大费周章。 沈琉晚开口道:“我对世子真切情谊,世子也知道我有卜算之能,却依旧追随世子,不过你我命运之中却有羁绊,今日我已与宁安王商议大事.....” 明明上一世,这人还对她一路相护,现今却是冷眼相对,沈琉晚心下翻涌沸腾,五味杂陈。 白即觉打断沈琉晚,“你说对了,若不是今日你与王府那边私下联系,我定不会放过你。” 沈琉晚张张唇,还没说话,就见白即觉起身,遮挡了她面前烛光,显得人有些身形高大修长,多了几丝压迫感: “若是之后话让我发现你再做些触犯底线的事,我自然不会管你同王府商议何事,我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你。” 男子声音森然,让她如鼓响般的心跳骤停一瞬,面上恍然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人。 只见白即觉背影冷硬,径直离开。 底线?沈岁晚吗? 她也配! “哗啦——”桌上的茶盏应声摔地。 她眼底通红,看着白即觉都不屑于碰一碰她忙活了许久的点心,眼里逐渐染上几丝恨意。 沈岁晚,你怎么还活着?若不是有她这一变故,白即觉怎会如此! 在楼下的抚月听闻动静,忙上来,见姑娘轻轻的擦了擦滚下来的泪珠,抚月忙上前将姑娘扶起。 “姑娘,没有伤着罢......”抚月关切的话音一顿,对上了沈琉晚那狠厉通红的眸子。 抚月指间一颤,“......姑、姑娘” 这时,敲门声响起,还不等两人说话,屋外的人就率先将门打开了,是更白楼的掌柜。 他语气平淡,像是通知一般:“世子爷吩咐,姑娘还请带着东西,搬离更白楼。” 这话让沈琉晚冷笑一声,抚月看着掌柜的背影,但又问道:“姑娘,咱们这可以去哪啊?” 嘴里还有一句话没有问出口。 想问姑娘是不是同世子爷闹脾气了,这才将她们赶出楼中,但生怕姑娘突然发火,没有问出口。 沈琉晚死死的盯着敞开的门,“去常府,去凌洲。” 虽白即觉对她这般,沈琉晚还是离不得宁安王府。 她本就是叛贼之后,太子和几位皇子都投靠不得,只有与野心的宁安王合作,她才能保全。 一是上一世,本就是她同宁安王府走上高位。二是,上一世白即觉对她多帮维护 ,她心里,还是有几丝希冀...... 沈岁晚而已,她如今陷入百姓悠悠之口的囹圄之中,沈律即便能护得了她,她还能做现今的七品昭训? 不过,沈琉晚却低估了太子对沈岁晚的维护。 她自然不知道,虽禁中的人确实妥协,派人送了个贬位的诏书,长全公公的语气中透露出沈召启的让步。 只道将来太子是继承大位的,亲生父母兄长如此不堪,虽太子放浪形骸,但皇家脸面比天大,实在喜欢,剥了封位,像之前那般养在南水山庄,也无人干涉。 当初沈岁晚的位份怎么来的?还不是以为她有个状元郎的亲兄长,不然身为叛王的养女,哪有资格? 如今一个娼门之女,连在东宫为奴为婢都不配。 但这圣谕却被沈律扣下,为此,沈召启确是真的动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