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南也不关心,自此“小秦大人”这称呼便成了他的噩梦,
偏偏周琰这厮逮着机会便要拿来洗涮他。
一曲毕,扶悠侧身放下琵琶,起身行礼:“奴家谢公子的莲子粥,”说完放下面前的纱帘才开始喝粥,
秦斯南想起什么,忽然问:“我听说你昨日在蹴鞠场上替你未来的夫人赢了一支簪子,据说这簪子乃名匠打造,可否让我开开眼界?”
周琰:“你这消息什么时候这么灵通了?”他抬手撑住下巴,“不过你这消息不太准,谁跟你说这簪子是给某人的?”
秦斯南:“大家都这样说啊,你不知道?”
“不过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没打算将这簪子给你未来的夫人啊?你难道就不怕里头那位降罪?”
秦斯南看了眼皇宫的方向,语带暗示,
周琰闻言,嗤一声:“即便小爷我真不给,那又如何?”说着周琰示意青崖将昨日得的簪子递过来,
青崖立刻将装着簪子的匣子递过去,
周琰接过,打开示意秦斯南开眼,
秦斯南打眼一瞧,不经感叹,不愧是名将打造,簪花上的蝴蝶羽羽如生,色泽温润,连他一老爷们,只瞧一眼,便觉若能得到它,花多少钱都可,虽然他无人可送。
“美簪配美人,你又用不着,不送岂不是可惜?”
周琰收起簪子,“谁说我不送?”
“?”
周琰将簪子递给青崖,“扶悠姑娘今日的琴声深得我心,这簪子便增给她,就当是赏赐了。”
青崖僵在原地,眨眨眼,似乎是不敢相信,
周琰不耐催促:“耳朵聋了?”
“……是,”
在秦斯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青崖托着手里的簪子将它送到了扶悠姑娘的手上,
那头扶悠用完粥,刚整理好妆容,拉开纱帘,便接到青崖递过来的东西,她微愣,打眼一瞧那匣子,便知道里面的东西铁定价值不菲。
青崖:“我家公子说今日扶悠姑娘琴技超群,深得他心,这是奖赏给姑娘的,”青崖边说,悄悄给扶悠递了个颜色,
扶悠顿悟,立刻行礼收下:“奴家谢过公子的抬爱,”接着伸手接下簪子。
秦斯南瞧着周琰这一出,简直目瞪口呆,待回神,他眯眼道:“本公子觉得,我需要点封口费,”
周琰像瞧傻子一样瞧了他一眼:“你宣扬出去正如我所愿。”
秦斯南一瞬无语,他属实有些看不懂周琰这操作了,
两人在百花楼待了一上午,见临近午时,秦斯南提议去天下居用膳,周琰没意见,花妈妈亲自送两人下楼。
谁知二人在楼下大堂与周琰的同窗,关双飞撞了个正着,
关双飞此人,被国子监的监生称他是“嘴像浅碟,存不住四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