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14 章(2 / 4)

旧事全然忘却,权书迟的痕迹仿佛一点不剩。

皇帝不再留有权书迟的牌位,苍天不再为了她哭泣,就是百姓也默许了驸马都尉的离开在长公主多年的寻欢作乐里。

可就是在这种时候,在一切都要彻彻底底被岁月忘却时,阮湘禾在风浪中心捞起了箱子。

箱子里满是时光岁月不曾善待的人,年少最好不好遇见太惊艳的人,否则会念念不忘一辈子。

但对于阮湘禾来说,他最好念念不忘,总比猛然开启匣子,死去的记忆一股脑儿的奔涌而来。

他没有地方发泄,在角落里,他只能看见已经记忆不怎么清晰的人。

是爱恨交加,还是漠然刻骨,都好像不重要了。

因为想要见到那人,是无比困难的。

他正在发疯的想要与她相逢。

“你这表情真难看。”燕杳杳瞥了眼阮湘禾的鬼样子,整个人异常的安定,甚至伸出手推开近在咫尺的阮湘禾,“既然你来,应该都知道了,要不然你这种只活在自己安乐窝的人是不会翻脸的。”

“你想知道什么?知道当年权书迟之所以当上驸马,是因为我嫌弃你逃跑了?还是权书迟送我进烟柳巷是为了给她兄嫂报仇?长公主殿下,杳杳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燕杳杳推不开阮湘禾,先是垂下头轻笑一声,紧接着带着笑容仰头撞入阮湘禾的眼底。

“不过你是因为我的背叛失望,还是在为权书迟不值?可死人,就是死了。哪怕你肠子悔青,哪怕你哭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也没有任何用处。佛祖甚至不会怜惜权书迟,自然就更不会怜惜你了。其实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还可以继续当你金堆于砌的长公主,就像…”你一直以来的模样…

“你闭嘴!”

被阮湘禾暴怒而吼住,燕杳杳自觉闭口不言,现在她感觉到阮湘禾浑身都在发抖,“池舒是谁!”

池舒是谁…

“我不认识池舒。”燕杳杳侧头躲开阮湘禾的视线,“但我认识池砚。”

燕杳杳的记忆是没有池舒这个人的。

关于池砚都是很模糊的,只有曾经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印象。

听说池砚还娶了书香门第的姑娘,郎才女貌,登对非常。

“那你说她是为了报仇。”阮湘禾咬牙切齿,黑沉沉的眸子阴沉可怖。

燕杳杳一向知道阮湘文的气势可怕,没想过原来阮湘禾也有这样的一面。

早这样多好啊…

早这样就不会…“因为我要甩掉你啊。”

阮湘禾一愣,他并不理解。

但燕杳杳伸出手,指腹勾勒着他脸颊的轮廓,然后低语轻喃道,“当时最轰动的是什么?是池家谋反,驸马都尉也是在那时候要敲定下来的。我想要逃开你,自然要利用这件事了。”最后,燕杳杳还是接了一句,“我别无他法,左右池砚也是逃不掉的。”

阮湘禾的脑子轰隆一声,他知道池砚是被信任之人背刺而亡。

虽然没有带回尸骨,但池砚已死是定然不容质疑的。

再加上,权书迟十年扫孤坟。

她以前说是为了她的兄长,自从知道权书迟是池舒,那孤坟葬的是谁,不言而喻。

“你怎么可能…”

“又什么不可能的。”池家一直站在皇帝一边,池砚的动作自然瞒不过皇后。当时燕杳杳又是内定的驸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再说…“池砚根本就没想逃。池家这些愚忠之辈,竟然还想要到金鸾辩一辩黑白。于是,我放出了消息。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追池砚,据说他跑死了三四匹马,是在看到池府在灰烬中沦为废墟后才走的。”

只是,权书迟真正用烟柳巷报复自己的原因不是这个。

毕竟权书迟是个有分寸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她要找最后递刀的那个人。

自己是为什么会被权书迟送到那种地方的呢?

是因为自己逃跑怀了别人的孩子,是因为燕杳杳曾经推着权书迟的婢女进狼窝。

权书迟是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折辱女人的。

可是是自己先这么做了。

听那个丫头说她是陪着池舒长大的。

是和池舒一起逃出来的。

可池舒无法自保,府内下人流放,丫鬟充妓。

自己因为皇后一怒,也到了那种地方。

左右一个婢女,充妓又是迟早的事。

所以燕杳杳先推婢女进了销金窟,自己跑了出来。

最后她不知道,是再次找来的权书迟说的。

那个婢女是被凌.辱致死的。

燕杳杳不理解过权书迟,可就像阮湘禾曾把自己当作宝贝明月,权书迟在乎一个丫头也不足为奇。

可燕杳杳为什么要告诉阮湘禾?

是皇后,还是权书迟又没什么差别。都是死人。

因为池砚,还是婢女也没差别,都是为了报复。

“可他最后是被亲信背叛而死。”

“谁知道是不是被追烦了,或者那些人想要保命杀了自己的主君呢?人都是这样的,不足为奇。”燕杳杳自然而然的模样看得阮湘禾的肺腑中全是怒火。

她凭什么这么云淡风轻!

就是因为她这么做,他的驸马亲手埋葬了最后一个亲人,就是因为她这么做他的迟迟踏上了被他误会一生的道路!

“你凭什么这样混不在意!”

“什么?”因为阮湘禾的声音嘶哑而压抑,燕杳杳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可当她本能的才问出口,对方反手拽着她推到墙壁处,背后被撞得生疼,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在眩晕里听到阮湘禾说的是,“你凭什么毫不在意,凭什么没有半点愧疚!”

“愧疚?为什么要愧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我怎么忍受一个穿着钗裙,涂抹胭脂的夫君!你又要我怎么在权狼环伺的朝堂替你们争出一条路!我可以哄着你,那是因为我需要你给我的权势财富,可我想要被照顾,不是去照顾你!退一万步来讲,我真的能做到,我的子孙怎么办?史书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