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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 / 2)

叶沅隐约感觉到有人一直在轻轻拍着她的背,暖意融融,十分舒服。她本能地向热源拱了拱,伸手往前一搭,不知抱住了什么东西,总之手感很好就是了。

叶沅这厢舒服了,可被她抱住的“东西”可是一动不敢动,僵了好一会儿,直到叶沅因为寒冷再一次打了寒战,这才回过神来,继续方才的动作。

对此毫无察觉的叶沅,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环住,听到了一丝叹气声,随后半挽起的头发便被人拆散开,那人的手指顺了顺凌乱的发丝,发间的松动令叶沅舒舒服服地入梦沉睡。

一定是叶止在为我松头发吧,她最喜欢趁自己睡觉时这么做了,叶沅在梦中愉悦地想着。

“阿止……”叶沅无意识地呓语,却感觉到正在梳理发梢的手陡然停滞,没了动作。

算啦算啦,阿止又在和自己闹别扭啦,不就是今日逃了来去祖师的课,偷了叶澜的酒嘛,一会儿睡醒哄一哄就好啦!

叶沅这样念着,又朝着面前的温热贴近了些,安然入眠,全然不知屋内另一个人的凌乱。

第二日晌午,叶沅呆呆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被拆得一条发带都不剩的头发,又摸了摸空无一物的枕头下和床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自己昨晚累到昏睡,还顺带拆了头发,丢了发带?

在叶沅抱膝发呆时,房门被人打开,她转头一看,是叶白衣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叶白衣看着发愣的叶沅,阴阳怪气道:“醒了还不下来吃饭?还等我一口一口喂你不成?”

这人是吃错药了么,叶沅脑子有些发蒙,只是吐槽了一下,便应声下床,坐到了桌旁,安静地看着叶白衣把清粥小菜一样一样摆出来,手里被塞了勺子。

“你元气损耗得厉害,酒就别想了,消停喝粥吧。”叶白衣见叶沅眼神四处寻找着什么,一猜就知道她在找酒,凉凉道。

不喝就不喝,叶沅忍了,低头默默喝着温热的白粥。

许是没有绑头发,散乱的发丝总是在低头时垂下来捣乱,叶沅抬手理了理,问向叶白衣:“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发带?这么长,蓝色的,上面绣了青竹蝶影。”她伸手比划着发带的样子,却意外地看到叶白衣的脸黑了下去。

“扔了!”叶白衣没好气。

昨夜自己辛辛苦苦给这小没良心的渡真气取暖,她竟然还在梦里把自己认成了她的师姐,真是让他生气。

“好端端的你扔它做甚?”叶沅皱眉发问,十分不理解,自己只有这一条发带,叶白衣给扔了她用什么束头发?

但叶白衣可不这么想,他以为叶沅把那小发带当成宝贝,现在因为它同自己生气,于是心情更不好了:“我看它不顺眼行不行?”

这人不仅吃错药,还吃炮仗了吧。叶沅无端被叶白衣呛声,也不太高兴:“你看不顺眼不看不就行了,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扔了。”

“你这粥再不喝就凉了。”叶白衣自知理亏,不和她争辩,别扭地转移了话题。

左右不过是一条发带,稍后再买就是了。叶沅虽然气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散乱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低头乖乖喝粥。

叶白衣哼哼两声,从袖中掏出一支精雕细刻着桃花的白玉簪,拍在桌上,别别扭扭:“路上随手买的,用这个吧。”

“啊好,谢谢了。”叶沅见叶白衣赔了自己一支发簪,也就不再生气,接过松松挽了头发。

待叶沅吃饱梳洗完后,叶白衣走到铜镜前,扣住了叶沅的脉搏。

叶沅被他惊得一个激灵,想要挣脱却被叶白衣握得更紧一些,惊问:“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叶白衣软了语气,“你昨夜脉府丹田异动,一定伤得不轻。”

“我没事,”叶沅掰开了叶白衣的手,淡淡道,“我自己便是大夫,心里有数。”

“医者不自医,你看看你的脸,白成这副样子,还想骗我?”叶白衣指了指镜子,镜中人面容惨白,唇色渐淡,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叶沅站起身与叶白衣对视,认真道:“谢谢你啊,不用担心的。”

叶白衣刚要再教育她,就被叶沅拉起手腕,向门外拽去:“温客行也该醒了,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可不巧,据周子舒说,温客行醒来以后先是抱着他发呆了好久,便一声不吭地出门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周子舒道:“老温说,是赵敬。”

叶沅神色毫无意外:“所以他是找赵敬报仇去了么?”

“我不知道,我暗中跟着他被发现了,他把我甩开,叫我回去。”周子舒摇头。

几人正说话,温客行已经提着一壶酒进了门。

“客行,你还好吗?”叶沅见温客行脸色苍白,心里担心他会做什么傻事,上前想要为他切脉。

可叶沅的手刚刚搭上温客行腕脉,就被温客行一个闪身避开,留下叶沅保持着把脉的姿势在半空愣住。

“我……我没事,师……师祖,”温客行扭过头不去看叶沅,只是轻轻道,“明日还要去龙渊阁,您劳累多日,歇一歇罢。”

叶沅收了手,她无端觉得温客行语气不对,似是对自己产生了些许疏离,也好像是不想见她。她还是不放心多问了一句:“你去找赵敬了?他……”

温客行一派不想说话的样子:“没有,我怎么能让他轻易地死。”

“你全都想起来了?”

温客行这是很明显的不想多说而且心情不好,说话带了些不明意味:“嗯,您还是去歇息罢,免得您旧伤复发,又要死人。”

“什么?”叶沅一时不明白温客行的意思。

叶白衣不干了:“小蠢货,你怎么说话呢!你就是这么和长辈阴阳怪气的?”

“是是,是晚辈的不是,前辈,”温客行这次没有同叶白衣呛声,也不知是对着谁说话,“请您自便。”一个“请”字咬得极重,面上带了无力的假笑。

叶沅拉住了生气炸毛的叶白衣,没有把温客行的阴阳怪气放在心里,只当他想起了父母的惨死心情不好。她拜托周子舒照看好他,留下了为温客行准备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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