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瓷瓶,带叶白衣退了出去。
“那个小蠢货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平日就这般同你这般说话的?简直目无尊长!”叶白衣气得站在叶沅房间里骂。
“你小声些,”叶沅拉着叶白衣坐下,给他倒了茶顺气,“他恢复了记忆,心里也不好过。怨气总是要发出来的,你多担待些。”
客栈隔音并不好,叶沅能很清楚地听到,隔壁一声清脆的瓷器摔落声。
“你就惯着他,我是大恶人,行了吧!”叶白衣依旧很气,灌了一口茶,险些喷了出来,“好烫,你别对我下狠手啊。”
“烫?不烫的啊。”叶沅茫然看着跳脚又无奈的叶白衣,接过他的茶杯尝了一口。
叶白衣挑眉:“不烫?”
“烫烫烫!好烫!”
叶沅房间内的热闹传到了周子舒那一头,周子舒暗自摇头,无奈看着被温客行摔了的瓷白药瓶,地上咕噜噜滚着几颗散着清香的丹药。
“你发什么疯?你有气也不能对叶前辈撒啊,她为了我们,可是付了不少心血。”
温客行有些失魂落魄:“我……我也不知道,我今日才知道,她在背后做了许多的安排……可是,可是……”
温客行醒来便出去想要找赵敬寻仇,却在半路遇到了邀请他的蝎王,一同的还有……喜丧鬼和艳鬼。
喜丧鬼把叶沅要他们做的事,一一说与温客行听,温客行听得内心复杂无比。
叶沅安排妥当了所有准备前戏,包括算计蝎王令他恨上自己的义父,父子离心。接下来只需要温客行与蝎王一拍即合,在一个适当的时机轻轻一推,自己就可以顺利复仇。
怪不得叶沅前些日子总是寻不到人影,岳阳城内也随之传出了赵敬的风言风语,他当时还在嗤之以鼻不相信。
蝎王意味不明,语气里夹着羡慕:“你可是有个好长辈啊,刀都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去砍呢。”
叶沅为了他,当真是尽心尽力,温客行此生如何也报不完她的情。
温客行若是没有恢复记忆,一定欢欢喜喜地寻叶沅撒娇道谢。
可恰恰他什么都想起来了,自己的引狼入室,赵敬的阴险狠毒,还有父亲母亲日夜挂念的人——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交出容大哥的钥匙,更不会告诉你叶居主的下落!”这是甄如玉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父母的死,有自己的无知,容炫的兄弟义气,还有……叶沅的存在。
温客行心知他不该这般钻牛角尖,也不该去怨叶沅,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叶沅是他唯一在世对他好的长辈了,他怎么能怨她呢?温客行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叶沅了。
他蹲在角落里,任由周子舒环住他,泪流不止。
“师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