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磕磕绊绊,十分艰难。愁苦之下,发量不断减少,连簪子都松了几分。”
叶沅眉眼尽是温柔,一一细数昔日同门姐妹,从叶止的沉静肃容,到门内小弟子腰带上的山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她们从未离开,日日相伴。
“都说医人者自戮,观梦者自苦,可我就是不明白,”叶沅以手掩面,忍着泪意,“云梦世代济世救人,为什么……要受这么多苦呢。”
叶沅自己曾经躲在叶澜与叶止的身后,是无忧无虑的天生灵物,毕生最大的忧愁也不过是如何逃了来去祖师的早课,如何偷喝桃花酿不被发现。可一切都在逼着她成长,一夜之间她便成了神医谷的祖师,成了所有人的保护者,让她至今仍无所适从。
叶沅眼底藏了凄惶,伏在叶白衣膝头,闷声道:“我一点都不想做人家的长辈,若是阿止还在……”
“我在,”叶白衣揽住叶沅坐到他腿上,温声细语,“她们不在了,我还在,此后你只管无忧喜乐,风霜刀剑我来为你挡。”
愿为卿手中明灯,为卿照亮长夜归途。
“那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