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才行,就像喜鹊你这般。等我娶了你家小姐,继承姨父家产,第一个就纳了你。”
喜鹊没吭声,心思倒是动了下。
小姐这性子,方雪城没有大户敢来提亲,表少爷虽是油滑,性子倒是软的,若他娶了小姐便相当于继承老爷,身为妾室穿金戴玉总是不愁的,总比嫁给府内家丁好。
“哦,对了,刚刚小姐让我把那个鹿乘留下,也不知要做什么?”
“是要见他么?”
“想是。表少爷,”喜鹊抬起脸,担忧地问,“前晚的事,他真的没看到么?”
“我今天折腾了他一路,他什么都说不知道。想来他是真没看到你与我相会。我待会儿再派张全好好收拾收拾他,免得他在表妹面前乱说。你也盯着点。只要表妹一问,你就咬死他调戏你,把他赶出府。”
喜鹊点点头:“知道了。”
喜鹊还要去伺候方轻轻,抹完药又耳语调笑几句后,便踏着小轻步回到闺阁后院。
开门,方轻轻托腮在翻阅图册。
喜鹊关上门,还不忘拴上木插,款步走到方轻轻身边,瞄了眼书桌上左右分明的两摞书。
从摆放方式来说,左侧是小姐看完的,右侧是没看的。
“小姐已经看了这么多?”
方轻轻点头,放下一本:“这些女子都是怨妇,平日里要么伤春悲秋,要么哭哭啼啼。”
喜鹊见上面才子佳人的绘图,笑道:“小姐,这是思君。不是说么,思君不见君。念卿复天明。”
方轻轻笑了下。
这些书册多是才子佳人、书生狐妖话本,内里还有几册……春宫图,喜鹊前日给小姐买的,小姐看了几本也没说什么。
小姐以前对男女之事毫不留心,表少爷来后,她也爱答不理,于是表少爷便说,要让小姐“思春”,只有动了心思才好办。
喜鹊忍不住趁机说道:“小姐,奴婢听老爷说,小姐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自古女子嫁人都是重中之重,总归要找个知根知底的好呢。”
方轻轻不置可否,快速翻阅完一本后,忽地凑近喜鹊身边,仔细闻两秒,抬眼:
“喜鹊,最近几天你身上有味道。”
“什么味道?”喜鹊纳闷。
“一股——跟表哥很像的味道。”
喜鹊手瞬间一僵,眼神都像是要掉出来。
方轻轻慢慢坐回身,拿过本新的,这才慢吞吞地不上后半句:“有股药味。”
喜鹊松口气:“小姐,奴婢手撞伤,涂了金疮药。表少爷怕也是前几日弄伤。”
“嗯。”方轻轻漫不经心地回答,“对了,待会儿再把那个被表哥拖行的家奴洗干净,带到我房里来。”
喜鹊一惊,没忍住:“小姐,你这是……”
“有事找他。”
小姐爱干净,那人脏兮兮的自然不能进小姐闺房,只是……这样听小姐吩咐,总归又有点奇怪。
方轻轻翻到中页,停下来,饶有兴趣地观看。
喜鹊开心:女子嘛……终究还是会对男子好奇。小姐以前是不知,这段时间看多了自然会好奇,到时她在旁边多说说表少爷的好……老爷最听小姐的话,只要小姐肯嫁,哪怕表少爷家已经破败了,老爷也不会介意。
夕阳下山。
方轻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才子佳人小说都浏览完了,扔到一边,只专门挑拣有修道捉妖山村野妖之类的情节看。
之后喜鹊将鹿乘带来:“小姐,人带到了。”
“好。”方轻轻合上书册,“你先出去吧。”
“这……”喜鹊迟疑,“孤男寡女……”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方轻轻行为出格也不是一回两回,经常独自出门、观看春宫图,喜鹊也不敢质疑,行礼:“是。”
关上门后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门口。
方轻轻放下书册,打量他一阵:“你多大年龄?”
“十七。”少年人洗过澡后,肤色光滑许多,只可惜整齐束起的乌发反倒没有扑在尘泥中的凌乱发丝来得动人,五官清隽,身材也不错,腰细腿长,像话本中说的风流美男子。
“很好。”方轻轻又端详他一阵,递过来杯茶。
鹿乘视线下垂:“这是什么?”
“让你喝你就喝。”
听闻方轻轻行事乖张,但她对并不虐待下人,更没有毒死家奴的事迹,鹿乘接过,仰头喝下。
饮过不久,他就感觉到一阵眩晕,快要倒下时,往前扑着撑住桌面:“你给我喝了什么?”
差点扑到她,方轻轻险险避开,她笑着回答,仿佛遇见什么好玩的事:“书里经常写的蒙汗药。”
鹿乘随着她落下的话音一同倒地。
砰一声,门外的喜鹊听到重物倒地声,她连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住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知道了。”喜鹊应承,见方轻轻走到门背,像是锁上木插。自然她不认为方轻轻会对一个家奴做什么,只是……小姐为何要单独跟他待在一起?
刺鼻的香味唤醒了鹿乘的意识,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方轻轻居高临下的脸,接着是她熏在他鼻尖的青烟。
鹿乘视线触及四周,比视觉更让他了解自身处境的事,四肢被牢牢捆住,而身上的衣物都被解开,整个人大字形摊开在方轻轻的床上,不由得惊骇:“你在干什么?!”
方轻轻把熏他醒来的烟吹灭,放在桌面上:“没什么,看看你而已。”
鹿乘睁大眼。
“噗嗤!”方轻轻低头笑了,逐步走过来,凑近脸,“我还以为你真的很冷静呢。”
走至他身边,居高临下欣赏着他:“我侍女最近总喜欢给我看些什么痴男怨女的话本,里面总写男子让女子销魂□□,所以我想看看男子是什么样的,如何让女子销魂。”目光肆无忌惮扫视圈,“也、不过如此嘛。”
鹿乘七岁便入魔教,十三岁修炼大成心法到达七层,十五岁升任左护法,可谓风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