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肆意横行,饶是如此,也从未见过方轻轻这般这凭一个念头就把男子扒光观看的大胆女子。
他以为传言方轻轻骄横跋扈,目无尊长,不过是说她任性,恃宠生娇,谁能想到她居然妄为至极,鹿乘怒极反笑:“方轻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男人也不过如此。”方轻轻很随意地答道,她用短剑剑鞘抬起他下颌,“对了,方府没教过你规矩?”
她很喜欢挑起人的下颌。
但从不用手。
要么用靴子,要么用匕首,仿佛……根本懒得接触似的。
鹿乘眯住眼。
“方府规矩:不可直视主人眼,不可直呼主人名。你以后可要记得了。”她将匕首收回,“算了你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
鹿乘咬牙切齿。
方轻轻用匕首隔断绑住他的绳索,回到桌边坐下。
鹿乘起身解开双脚,系上衣物,绳索系得过于紧,手腕出现瘀痕。
临时想起似的,方轻轻:“哦,对了,此事你最好闭嘴,要知道在方府,下人们宁可得罪我爹,也不能得罪我。因为我爹最多罚一下也就算了,我呢,有的是办法让你日日不好受。”
鹿乘轻哼了下,挥开纱帘,起身出去。
行至小路,并无其他家丁在旁。鹿乘迅速隐入竹林之中,面朝北侧黑暗,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捏竹枝:“出来吧。”
黑衣人是鹿乘的暗卫,从下午就潜伏在他身侧,刚刚的事他在屋顶上看得一清二楚,抬头说道:“护法,要不您服用些许解药,恢复一层功力?”
“不行。”鹿乘摆手,“我入方家就是为了利用方家名额进入扶摇派,扶摇派都是些实力深厚的修者,我必须将魔教内功尽数散尽才不至于被他们看出来。”
只是……这确实是鹿乘生平第一次被个女子扒光绑在床上,还被讥讽“不过如此”。
“这几日方府有什么动劲?”
“柳五小姐及其护送队明日进府。故而方家这几日都在筹备宴席,并无其他。也未见跟其他门派或教中联系。”
“好。继续盯梢。”
黑衣人隐去。
夜凉,远处明月朦胧,鹿乘手指滴落竹竿上滑落的一滴露水,忽地,折紧树叶,目露狠戾:“方轻轻,你竟敢如此折辱于我,他日定叫你十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