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差到哪去。
也许是肚子真的饿,莫小月将一碗米粥吃得干干净净。
“云穆辰,你救了我,那有没有救下赵子槿?”想起赵子槿,莫小月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只见到你一个。”云穆辰恢复了他一贯的表情,淡淡回道。
莫小月的心沉了下去,难道,赵子槿已经死了?她不敢想,昨日两人还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打闹,如今却……
莫小月难过起来,也担心起来。
云穆辰怎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依旧淡淡道:“也许已经被人救走了,等你养好伤,回了封都,自然就清楚了。”
话说得有理,想什么都没用,只有等伤养好了,再考虑其他的。
莫小月点点头,“嗯”了一声。
见莫小月情绪没有太大波动,云穆辰替她掖好被子,走了出去。
莫小月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无聊到死。
云穆辰拔下最后一枚银针,将莫小月轻轻翻过身来,扶她斜靠在一卷叠好的被子上。
“云穆辰,讲个笑话听听?”莫小月打了个哈欠,说道。
因为针灸的部位最多的是腰部,两个人每天难免肢体碰触。
起初,莫小月还有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但见云穆辰总是规规矩矩,医者仁心,不受丝毫影响,莫小月便放下芥蒂,大方起来。
也许是太熟了,她在云穆辰面前,没了任何顾及。
云穆辰哑然,讲笑话,他哪里会讲笑话。吭哧半天,来了一句:“不会。”
“就知道你不会。”莫小月撇撇嘴道。
“为何知道?”
“你这么闷,要你讲笑话,还不如拿剑指着你来得痛快。”
云穆辰无言以对,事实确实如此。
“讲笑话,这个我的确不太行。”
何止是不太行,那是绝对的不行!
莫小月白他一眼,“算了、算了,真无趣,要不,换我来讲,你听。”
“也好。”
云穆辰收拾好针包,抬头看向莫小月,认真回答道。
莫小月见云穆辰一本正经,似乎无甚兴趣,又白他一眼,身子重重往后一靠,道:“哎!还是算了,一点热情都没有,讲了你也不会笑。唉~算了;算了。”
一连几个‘算了’,云穆辰有些尴尬。他实在不知道莫小月是哪里看出来,自己不感兴趣的。
云穆辰从小在北崇后宫里长大,师父穆翳对他向来严厉。
姑父秦震,是北崇国皇帝,从他入宫那天起,秦震便特意安排他和秦玥一起学习,目的是想培养他将来能成为秦玥的臂膀,辅佐秦玥。
穆晚清当然赞成。她想过很多,不管云穆辰长大以后,是想回月氏争夺皇位,还是愿意留在北崇国,那都必须德才兼备,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这些,云穆辰想都没想过。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唯一最愉快的时光,就是和秦玥一起练武,一起学习。
从小到大,他听过别人讲笑话,确实,从来没有笑过。
“你先睡会,我找素芬婶子来陪你。”
爱了,云穆辰心里有些落寞,有些在意,不等莫小月回答,便径自走出屋子。
第二日,一个上午,莫小月都没有见到云穆辰,一直是素芬在陪着她。
莫小月有些奇怪,云穆辰为什么没来。
是她得罪他了?是不是不想管她了。
“婶子,怎么不见云穆辰?早上不扎针了吗?”
实在忍不住,莫小月还是问道。
素芬正在给莫小月按摩腿部。
这些都是云穆辰手把手教的,说这样可以保证腿部肌肉不会萎缩,保持血液流通,对恢复身体有很大的作用。
素芬做的很认真,很细心。她希望莫小月能快些好,也想着以后可以给有腿疾村民按摩。
“你相公天不亮就去了霸县,兴许下午就会回来了。”素芬笑道。
“相公?谁相公?”莫小月奇道。
“你相公啊,云公子对你可真好,比我家那口子好千万倍。”素芬羡慕道。
莫小月连忙摆手:“不是,他怎么会是我相公,我是男的,怎么能有相公。”
素芬笑了,奇怪道:“男的?谁呀,你,怎么可能。吆,这孩子,不会是又发烧了,可别把脑子烧坏了。”
素芬站起身,伸手摸了摸莫小月的额头。
冰凉凉的,没有发烧,素芬放下心来。
“婶子,你什么意思?我不太懂。”莫小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问道。
素芬见莫小月一脸茫然,笑道:“这几日我替你换洗衣裳,该看的都看见了,实实在在的姑娘。那身材,等再过两年,啧啧,还不羡慕死人,简直是百里,不,是万里挑一。云公子真真好福气,你们二人,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对,俊得比画里的天仙还俊。”
莫小月听着,喃喃道:“我是女的?”
记得小时候,莫小月常常打完架,有邻居上铺子告状,师父总是说:“臭小子顽皮,下次要再欺负你家孩儿,你尽管教训!”
所以,在莫小月心里,她就是个臭小子。
从她记事起,师父给她买的衣服,都是男孩子穿的。去年,师父特意买了白布,让她裹住胸部。
她还以为大家都这样,照着做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也有在街上打架时,对方骂她小白脸,长得像娘娘。
每每如此,她便打得对方叫爹,才肯罢休。
今天,素芬婶子这么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还是头一回听见别人这么夸自己,莫小月半信半疑,伸手打开胸前衣襟,看了一眼又迅速合上,小脸红成一片。
她见过河边的男子裸露出上半身在河里摸鱼,她知道她和他们不一样。
素芬婶子的话,她信。这几日素芬婶子为她端屎接尿,从不嫌弃,莫小月从心眼里感激素芬,她的话,她怎能不信。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