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成为父亲想要谋反的证据。
父亲又能接受这一点吗?
若不是陛下想要对父亲动手,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中书令。
可中书令为何要在这个关口行动?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背后之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如此种种,宋雁书都没有答案,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轻信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愚蠢的行为。
孙子曰:……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是她太着急了,她本想尽快接近一些权贵,好了解京中局势细节,把握朝廷对父亲的态度。
如今,却是自己被试探。
父亲说得对,京中之人,个个都有八百个心眼。
自己要小心行事。
宋雁书思绪飞转,一两瞬已做了决定,正要说自己不会下棋,便听得门被“哐当”一声从外面踹开。
一道嚣张轻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哟,各位公子爷好兴致啊!今日又来聚会啦!”
宋雁书回头一看,一个人塌着肩膀,大摇大摆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拿着木棍的小厮。
王勇仿佛看不见众人愤怒的目光,左摇右晃地硬挤进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宋雁书皱眉,侧开身子。
王勇也学着众人往棋盘一看,乐了。
“下棋啊,这我擅长啊,不如加我王勇一个?”
说着,王勇将棋盘一掀,哈哈大笑。
“瞧,这不就结束了,哈哈。”
大竹挡在李深面前,棋子落了一地。
“王勇,你别欺人太甚!”
刚刚在楼下听说王勇抢占了松柏轩,愤而发言的那人跳出来,指着王勇骂道。
王勇嘻嘻笑道:“哟,原来是咱们的小孙花啊,你看你,脾气还是这么暴躁,都跟你说多少次了,这样不好,不好啊。”
王勇身后拿着木棍的小厮闻言,狞笑着举起木棍,往孙花的手臂上砸去。
“住手!”
众人怒喝。
可那木棍来势汹汹,并无半分要停下的痕迹,倘若真砸下去了,孙花的手臂怕是要废一阵了。
宋雁书顾不得许多,上前一步,将孙花手臂一压,趁那木棍落空还未举起之际,抬腿一脚踹在那人胸口,那人向后倒去,宋雁书追上去,伸手缠上他的手臂,一举将木棍夺了下来,敲在那人失重跌倒时下意识上伸的手臂上。
一两次呼吸间,原本嚣张的小厮已跌坐在地,抱着手臂惨叫。
木棍在宋雁书手中转了一圈,稳稳握住。
宋雁书站回原位,盯着还带着笑容的王勇。
王勇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紧紧盯着宋雁书,半晌忽得一笑,身子又垮下去。
“瞧我这猪眼睛,一进屋就盯着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看 ,还没注意这屋子里有这么个标致的小娘子啊,各位公子爷也学坏了,会金屋藏娇了哈哈。”
“王勇,你放肆!”
王元走出一步,将宋雁书挡在身后,隔绝了王勇那赤裸裸的眼神。
“堂兄啊,我的天呐,堂兄居然跟我说话了。小弟还以为堂兄一辈子都不会和小弟说话了,难道这位小娘子是堂兄的相好?小弟嘴贱,该打!哈哈,小弟提前恭喜堂兄了?”
“你!”王元气得浑身发抖。
宋雁书从王元身后走出来,安抚道:“没事,我不在意。”
“可是……”王元一脸愧疚,还未说完,便见宋雁书冷哼一声,举着木棍冲上去,一句泛着冷意的话落在他的耳中。
“打回去就好了。”
边塞的女儿,绝不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