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她内心充满了迷茫，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低着头不说话，脑中一片混乱。她一个人想了很多。
“北冥九苍”看着她不语，半晌后她退开一步，转身就要走。
“……我不后悔。”
“北冥九苍”身形一顿，她回头，就看到了北冥九苍抬头，看着她的样子，少女的眼底是冷静，带着无畏的坚决。
“如果，他真的伤害了我最爱的人，那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如果，我伤害了别人，我也会尽力去弥补。”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我的决定。”
北冥九苍身后，消失很久的小苍站在她身后。
她听着自己的回答。
我永远都不会后悔我的决定。
“后悔没有用，那只会让你陷入无限自责跟痛苦中。这些灾难已经发生了，过去无法改变，那我只能尽力去改变未来。”
“我会帮我的亲人报仇，我会为我灵魂中的杀戮赎罪，我会安抚受害者的家属。”
“每一次的苦难，都会让我更加强大。正是那些磨难与挫折，才造就了今天的北冥九苍。不是吗？……我就是北冥九苍。”
不管是天真无邪的，还是那个冷漠霸道的，都是北冥九苍。
小苍的一颗泪水划过了脸颊。
最后她消失在了原地。
“北冥九苍”看着她，没说话。
半晌后，她开口，“北冥九苍，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记住你的选择。”
下一秒，“北冥九苍”收回了九桑藤对她的束缚，北冥九苍瘫坐在地上，她浑身无力，身上所有的伤口却消失了，就好像刚才的打斗只是幻觉一样。
“你到底是谁？”
她抬头，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
听到北冥九苍的问题，少女侧过头微微一笑，“你会知道的。”
说完，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北冥九苍的视野中，那个人跟她一模一样，招式，武器，穿着，只是等那少女离开了这个试炼，才显出她的容貌。
少女一身黑色的长裙，披着黑色的单肩披风，手中拿着的不是九襄镰刀，而是一根法杖，黑色的头发披散着，额间挂着精致的额饰。
她往殿外走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大殿中背对着她而站的老者，她走了过去，握着法杖的手放到左胸口。
“库歌长老，好久不见。”
那老者转身，赫然是云阳学院的院长，库歌。
他跟少女同样的姿势，回礼。
“封月长老，好久不见。”
库歌视线落到封月的身后。北冥九苍悬浮飘在空中，淡紫色的荧光缠绕着她，她美丽的银色长发在风中飞舞。像是沉睡的睡美人。
“殿下她……”
封月侧过头看了北冥九苍一眼，神情依旧是那样凛若冰霜，“放心吧，殿下不会有事的。”
库歌心下稍安。
*
不知道过了多久，北冥九苍才觉得体力逐渐回归，她的脚边冒出一根细小的藤蔓，小心翼翼又讨好地蹭着她的脚踝。
北冥九苍伸手，捏住九桑藤。
“小九桑？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少女眸子一眯，危险地盯着那一小节藤蔓。
藤蔓瞬间直立起来，它挣脱开北冥九苍的手，慌张地摇晃着身体，哆哆嗦嗦地绕上她纤细白洁的手腕。
“……嗯？”
【……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跟你的联系突然断掉了。】
北冥九苍想到刚才那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心中有了计较，她微微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北冥九苍揉了揉那根藤蔓，她起身。
她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确实是看不到边界，边界的地方全是黑雾，她只能朝着一个方向走，尝试着离开这里。
北冥九苍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亮的地方依旧那么一点，其余都掩埋在黑雾中。
“……小苍。”
她身体一僵，这个熟悉的声音。
“……承俞哥哥？”
北冥九苍回过头，就看到了谢九寂。
他静静地现在站在她的身后，距离她五米左右，穿着云阳学院的那身校服。少年眉目温柔，微微举起一只手，声音清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