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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还是选择倒出了一部分金豆子递向裴潜:“给他们吧。”
“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裴潜没有接,而是轻轻掰开她的手掌,金豆子啪嗒啪嗒地落回香囊中。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触及到她右手心那道如今已经粉红的伤疤,眸色几不可察一暗,俊逸的面容再度浮上一层薄薄的寒冰。
他的手掌是温热的,指腹有微微的薄茧,轻轻地触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细的酥麻。
良久,他没有松手。
不知从何时起,她与他之间的肢体接触已变得如此频繁而寻常。
思绪胡乱生长着,心底有什么东西生出了根。
林不染抽回手,转身进了马车,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
裴潜转而吩咐今时:“给他们分些吃食,放了吧。”
“是!”
稻城之事,他已向城主了解了情况,负责拨款救灾的正是唐家。
稻城城主付襄曾不止一次上书朝廷,甚至派人去乾州,却均杳无音讯,城主及城内有识之士散尽家财却依然救不活稻城,传到乾州的消息均是稻城水灾之事已平。
唐家竟能做到如此一手遮天!
裴潜已派亲兵回乾州,稻城的实情必须传达出去。
*
抵达幽州时,是一个雨天。
这座位于边境的小城不似乾州那么繁华,却有一份自己独特的韵味。
长街边不时有路人撑伞慢慢悠悠地走过,门前有孩童在水坑旁嬉戏,而后被屋内的大人呵斥着叫了进去。
林不染心中暖暖的,原来兄长这些年守护的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今时走上石阶叩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府上的下人。
“将军他不在府上......”
“驾!”
正说着,远处一道湛蓝色的身影从雨帘后方打马而来。
“是兄长!”林不染惊喜的呼唤。
“吁——”
林骁在门前勒马,他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堵在自己门口,还在想是什么人。
“不染,初晓!你们......怎么来此处了?”
“林将军。”裴潜立在将军府门前,笑着看向他。
林骁更加疑惑了:“康王殿下?”
裴潜微一颔首,耐心解释:“前段时间有瑄国细作混入了大凉,刺杀本王,差点劫走不染,那刺客落崖前将一块刻着骁字的碎玉交到了不染手中。”
林不染:“我们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
林骁一听到有人劫持过林不染立马就急了,“不染你没受伤吧?有没有受到惊吓?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
“她没事。”
裴潜替她回答了这个夺命三连问。
林不染附和着点了点头,“几处皮外伤,不碍事的......”
“伤?”林骁皱着眉头,“伤哪了?快给兄长瞧瞧!”
[啊这傻der林骁!]
[难道要女鹅当众脱衣服给他看伤口吗?]
林初晓往前站了站:“你先别管这个了,你那个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佩?”林骁顿了一下,“哦那个啊,年前就在外出巡查的时候弄丢了。”
林不染:“你为何从未提起过?那可是祖母在万佛寺给你求来的东西。”
“你又不是不知道,”林骁有些冤枉:“祖母向来喜欢从那寺庙买东西,她给我的玉珏多到我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何况平时习武,我也不爱戴着那些......”
林不染:很气,但不知道说什么。
[哇这个大傻子!]
[早点讲我们也不至于跑这大老远来啊!]
[傻哥哥!]
[大笨蛋!]
[愚蠢!!!]
林不染:舒服了。
“这么说......”裴潜语气沉静:“林将军这段时间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裴潜话音刚落下,林骁就感到有三道炙热的目光齐刷刷往自己的下半身看了过来。
他的身体僵住。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