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解决。”
“旁边宅子也还没动土,短短两个月内不可能完全弄好。”
“说实话我自己也还没做好出阁的心理准备。”
顾敬知道她说得在理,本想说推迟到明年也太久了,但听她说还没做好准备,他顿时不知该说什么。
郁荷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解释:“如今已是初秋,京城的冬天又来得早,两个月后就已是天冷时节,我可不想大冷天还到处跪拜行礼,想想都受罪。”
“定在明年春季,不仅暖和,还可以在家里四处摆放我喜欢的鲜花,更重要是我刚刚说的那些担忧都已解决,这么多好处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她拽着顾敬手臂摇晃,“就听我的好不好嘛?”
顾敬本还有犹豫,她一撒娇哪还有意见,当即点头答应,“好好好,依你。”
郁荷心中欢喜,便踮脚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顾敬目光当即变得深邃,就势环住她纤细腰肢将她拉进怀里,柔情蜜意的吻随后落下。
他的手渐渐变得不安分,郁荷直觉心口处一紧,霎时回过神,赶紧推开他 ,双颊樱红滚烫,羞得直接下了逐客令,“快回去吧你,少来郁府晃悠。”
顾敬自知意乱情迷,想道歉又怕她越发羞恼生气,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明日我再来看你。”言罢快步出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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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早朝才刚开始,四五个锦衣卫就端着谢晟的罪证进大殿,当庭将罪证分发给文武百官传阅。
众臣看完后面面相觑,越发鸦雀无声。
三天前周正弹劾谢晟时都没人敢站出来替他说话,现在铁证如山,更无人敢当出头鸟。
殿内一时安静如斯,好半晌才有大臣突然跪地请求恒帝废黜太子。
此言一出殿上四处响起附和之声,仿佛废了谢晟的太子之位乃是众心所向。
恒帝也不多作犹豫,不多时便下旨罢免太子,降为谦王,责令其即日搬离东宫,京中另设王府闭门思过,三月内无召不得出。
谢晟此刻已是彻底心灰意冷,听着罪状里果然没有勾结外敌这一条,便叩首谢罪,主动将发顶珠冕取下递给殿旁随侍太监。
废黜太子的圣旨在京城传开还没有二十四个时辰,与谢晟有过勾结的朝臣就全部被论罪处罚,至第三日清晨,太子在朝中本就稀薄的势力更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土崩瓦解。
而因此查抄东宫以及相关官员所得金银珠宝竟有四十万两黄金之富,除却还充国库二十万两黄金之外,其余钱财全部用来安抚黄河一带因受天灾而流离失所的难民,且专门调拨一支禁军押送,确保中途无一官员敢中饱私囊。
此举为顾敬赢得百姓夸赞,恰逢此时南疆战事传来捷报,越发让顾敬的声誉在民间水涨船高。
且在瞧见他天天登门郁府时,更是一改之前痛斥他忘恩负义强取豪夺之词,大赞他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郎君。
这些言论很快传到恒帝耳朵里,他立刻吩咐钦天监观看天象挑选吉日,打算趁着民意对顾敬有利之际封他为王。
钦天监火速定下几个大吉之日请恒帝定夺,恒帝想让顾敬来选。
可惜顾敬并不稀罕他的王位,在他兴头上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说自己要去南疆,明日清晨便出发。
恒帝顿时拉下脸,沉默许久才轻叹一声,点头答应,只说等他回来再商议封王一事。
顾敬不置可否,向他虚行个礼冷声道:“臣想提醒陛下一句,在臣回京之前,别做多余的事。”
要是换做以前他这般出言不逊,恒帝早就怒不可遏,或斥责或处罚于他。
而如今不知是因为谢晟已废,还是膝下两个幼子懦弱不成器,恒帝对他的容忍度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听他这么说都只是怒哼了一声,挥手示意他退下,大有眼不见心不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