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清白人家,家中又有吏部的人,不管对大老爷和泽儿的官途官声是极好的,这女婿她还非抢到手不可。
“清水胡同那个怎么样了?”
“回夫人,我早就让咱们院里一个机灵的丫头和那秋娘打好关系了,秋娘还以为是自己和那丫头打好的关系,哪里知道我们设了陷阱等她钻。”
“那明日便请到府中来坐一坐吧,”大夫人拊掌,“不知我那侄女和妯娌见到这人,会是多惊喜呢。”
“是。”
明月高悬,虚虚照着桂枝院,也照着难以入眠的清风院的两人。
妙宛和顾望筠坐在摇椅上,两人今日各有收获,一个心满意足面带微笑,一个疲惫不堪,难以成眠。
“我说,你之前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妙宛吐苦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太无趣了。”
妙宛一开始还赖在一边,后面实在经不住二夫人和顾望容的眼神和言语劝说,跟着去应酬宾客,一个都不认识,就顾着瞎点头。
“过了今日便再没别的了,没有比这更难的了,”顾望筠安慰劝说,“你做的很好,学得很快。”
妙宛沉默。
过了许久,才问:“老夫人总是这样不问原由惩罚她们吗?”
“是的,”顾望筠直言,“月月都有。”
“都是怎么好的?两个男人也不劝一劝吗?”
“责怪完了就好了,”顾望筠闭眼,“或是我为两位夫人出言顶撞,被罚到永安寺不许回家。”
“都是这样吗?”
“京城折磨媳妇的婆婆很多,你没见过或许不知道,很多夫人私下里艳羡两位夫人一月只受一次折磨。”
妙宛突然问;“你若是以后遇见这种事怎么办?”
“我去当道姑,”顾望筠说,这是她早想好的,“去当尼姑,都不错。比在这里自在。”
妙宛又问:“怎么能让她们不受这么多苦呢?一个女子从出嫁开始,像是没有欢愉的时候。”
“等女子当皇帝吧,用律法去改。”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两人又说起旁的。
“顾月白看起来很受欢迎,”妙宛又说,“好像很多人都觉得他适合做女婿。”
“当然了,”顾望筠沉着冷静地回答,“从我很小的时候,二哥就很受人喜欢。东边的王家西边的张家,都觉得二哥堪为良配。”
“你觉得他如何?”
“我?”顾望筠倒是疑惑了,“我不怎么觉得,没有私下如何来往过,不如门口老黑熟。不过长相倒是学了顾家人的好相貌——每次别人家的小姐为了探听他喜欢什么,总要拿好点心贿赂我呢。”
妙宛不知该怎么问了,只说:“贿赂到了吗?”
“没有,”顾望筠笑得迷眼,“每次这时候顾望容便会跳出来——没了她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