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独苗，他可得好好培养。只是…程慧心怎么会知道雪鹤的事情？哦，那定然是联系过老师了，再加上纺织公司老板的身份，看来师母说的那个买羽绒服的学生就是她了罢，他就说嘛，那帮着买衣服的人怎么把他们爷俩的尺寸拿捏得这么准。
“衣服，是你帮着买的？”
“恩，怎么样，喜欢吗”？程慧心承认了。
“那衣服确实好，又轻便又暖和，雪鹤一个冬天都舍不得脱下来，她奶奶也很是喜欢，说是回老家穿着干活会利索很多，多谢你，有心了，那这个钱…”。
“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喜不喜欢”？程慧心打断了他。
“哦哦，这个我以为男士的穿衣感受不在你们考察范围内呢，我当然也很喜欢，那这个钱…”
“那就行，我们去吃饭吧，都快1点了，聊得都忘了时间”。程慧心不接这一茬儿，直接起身去拿包。
黎敬斋知道她是不想收这个钱，因此也不再执着，后面两人总会有机会往来的，找个机会还回去就是了，也不用急于此时。
因此也跟着起身，穿上大衣，准备一起去楼下餐厅吃饭。
中饭吃的江东三件套，腌笃鲜，西湖醋鱼，东坡肉，再加一碗莼菜羹，没有点黄酒。酒店的厨子手艺了得，这三道平平无奇的菜竟然做的滋味非常，很有几分老底子，等到账单呈上来果然配得上这手艺，一共盛惠378元，顶他和雪鹤2个月的伙食费了。程慧心作为酒店的客人，这顿饭本来可以直接挂在她账上的，但是黎敬斋已经说好他请客，在这种小事情上自然要给人家面子，所以程慧心也没坚持。
饭后喝的咖啡，聊起为何回国，黎敬斋才知晓，程慧心的妹妹程慧洁嫁给了宋家长子宋思常，二人育有一子一女，大儿子宋衡，小女儿宋莹，两人都已经成家立业。宋思常作为宋家这代主事的，已经于88年领着大儿子宋衡率先回国，91年在芦洲创办了汉东地区最大的缫丝厂，厂子如今运行得很好。有着他的试水，程慧心才想着回国看看，而程慧洁担心夫妻异地易生二心，带着儿媳妇苏茜与三个孙子也随她一道回来了。
接下去，如果考察得环境合适的话，她打算在江东或者芦洲开一间真丝纺织厂，产品主供国外，利用国内人工便宜出口退税优惠好好赚一笔。因此如果不出意外，她应该会在江东长住，住宅正在托中介寻找，等找到地方安顿下来再请他和雪鹤来家做客，黎敬斋也爽快应下了。
到了酒店门口，出租车迎了上来，黎敬斋该离去了，程慧心久久看着他不动弹，正当黎敬斋奇怪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程慧心突然开口了，“润生”，她叫的他的表字，黎敬斋，字润生，这个名字自从母亲去世，再也没有人叫过了，如今听来真是让他百感交集。程慧心也有四十年没有叫过这个名字，心情自然万般不同，她红着眼圈对他说，“感谢你还好好的活着”。
黎敬斋没有说什么，只是像个兄长一样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上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