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狐疑,又心急如焚的紫苏,一想明白这是中了迷药,当即从包里找出解药,给每人喂了一颗。
事不宜迟,将床外边的方清宛背起来,向外面冲去。
一脚跨出门槛,一道刀光忽地向她劈来,背着人的她慢了一拍,避无可避之下,眼睁睁看着刀落在颈项前,被斜插过来的一柄剑挡住,这才恍过神来,一闪身,疾步远离战场,把方清宛靠在较远处的墙边,又掉头向战场冲去。
她的心里一阵火大,熠熠的墨瞳染上了几分衔愤的厉色,刚刚被刀砍的经历让她明了,不解决这些人,就算把人救出来,也可能被人杀死。
急着解决战斗的紫苏,掏出几包迷药,在人群中相机而动,朝对垒处于上风的敌人,扬面一洒迷药,又见缝插针地往对方要命的穴位砸去或踢去,至于对决中棋差一着的歹人,遇上了也毫不手软,让防不胜防的对方,倒地前不是不明就里,就是瞪着那个乱窜的背影死不瞑目。
上次洒迷药连自己人也跟着迷倒,紫苏事后说过,若再见她参与战斗,就请屏住呼吸。是以,这次当敌人倒了一地,方谨言他们都还好好地站着。
“快去屋子里救人”
此时,火光笼罩了整个房间,焦急万分的她,一心惦记着赶快将人救出来,却忘了里面的人被她喂过解药了。
在离门边两步远处,被屋里蒙着被子闯出来的人撞个倒仰,身子快要跌坐在地,身后有人将她拦腰抱住,扶了起来。
“没事吧?”
方谨言把紫苏揽到一边,关心地问。而火光下,面前的这张颜容,麻子看上去比白日浅淡,平时高低错落的双眉和一只耷拉的眼角,怎么好象正常了不少呢?
一连串的变故让紫苏心有余悸,在看到丁雨桐母女和两丫鬟安然无恙,护卫们忙碌着救火,心神渐渐放松下来,才注意到方谨言和她挨的很近,他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腰上。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紫苏心有余悸,当她见到丁雨桐母女和两个丫鬟安然无恙,护卫们忙碌着救火,心神渐渐放松下来,才注意到方谨言和她挨的极近,他的一口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
往旁边站开了点,躲开那只手,不自然地笑着道:“我没事,多谢你。适才背着人冲出来,是不是你救的我?”
想起那一幕,方谨言一颗心又高高地揪起,情不自禁地叮咛:“紫苏,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那时候那么危险,我以为….”
他顿住不说了。
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两句话他没敢说出口。
有些心不在焉的紫苏,没注意到方谨言话里有话。
火被扑灭,烧得只剩高高的土堆。好在就一个房间被毁,两边只用把烧了三分之一的外墙,和一半焦黑的覆顶瓦片修补一下。
耳房,紫苏在给伤创最重的人缝针,门外还候着三个伤势不轻之人,其他人则拿着紫苏给的止血药粉,互相处理伤口。
经过两次共同血战,不仅方谨言,这些护卫也把慕容公子当成了自己人,私下里聊天,都亲切地称呼他为“神医”。在他们心里,神医无所不能,是除了庄主和大少年外,他们最钦佩的人了。
若知道在护卫心里,紫苏的地位比他还高,方谨言不知作何感想?不过,想来他就算知晓也不在意,紫苏在他心里,也是除了爹娘、大哥和小妹外最重要的人呢。
给最后一名受伤的护卫包扎完,紫苏返回自己的院落。
推门进去,见悦儿还酣睡如泥,她不觉莞尔。褪去外袍鞋袜,爬到里面,一沾枕头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