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觉得这两个字念出来什么值得尴尬的,但是看霍意这副一脸雷劈了的表情,少年心性作祟,还以为霍意很雷这个词,故意地凑到他跟前讨打。 “下次,别这么说了。”霍意猛地转过轮椅,苍白的耳根染上一抹根本掩不的红色。 不会吧,真害羞啦。 堂堂霍家大老板,居然对这个词这么敏感的吗? 许榴种恶作剧成功的爽感,从胸口中吐出一口浊,让你之前老是欺负我。 遭报应了吧! 霍意没看着他,许榴尽可以找个碟子挑了些自己爱吃的糕点,眼睁睁看着瓷碟上的各式甜点搭成了一座小山,许榴满足地捧着他的甜点山想找个角落慢慢享用。 孰料一转身,一个人故意往他身上一撞。 接着就是一声快要把许榴耳朵都震聋的尖叫。 那是个穿着深蓝色鱼尾裙的女人,生得高挑明艳,却满脸都是藏不住的刻薄。 许榴的甜点她撞翻了,大半奶油都沾在了他的西装上,然而许榴还没来得及心疼,女人却抢先开口了: “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走路没长眼睛吗?” 方才许榴和厉尘的摩擦到底还不算是闹大了,也只是小范围在附近的宾客看见了,女人显然不在这个范围里。 许榴看着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两只眼睛大而圆,毛绒绒的睫毛如同蝶翅般扇动着,非常,非常好骗。 看起来就是个虚其表的草包美人。 而且胆子很小,遇到情应该会选择忍吞声。 霍意在上流社会也算是个顶级的钻石王老五,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霍的位置,只是没想到一向流氓式作风的霍家居然开始讲义了,把那早不知过期多少年的婚约拿出来,让一个乡下来的私生子上了位。 名门贵女之中不乏爱慕霍意的人,看不得自己觊觎已久的身份许榴占了,早就盘算这要给这个没眼色的私生子好好算算账,好让他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休想靠着霍家踩到她们的头上来。 如今虽然霍意残了,但是那张脸到底还是没坏。 更况在些人家看来,霍家这场大戏,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许榴实在是冤枉。 龙猫的毕生愿望就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多就是试图在霍意卧室的地板上打个洞,最好把上下两层楼一起打穿。 才懒得费心思想这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东西。 许榴叹了口,还试图给女人讲理:“明明是你先撞上来的……” 女人脸上登时出现了冒犯到的恼怒:“你是在说我不对吗?” 她嗤笑了一声:“不过就是捡漏子罢了,难你能以为靠着你那张脸拢住霍意的心吗?我告诉你他这么久就没任人成功能爬上他的床——” 许榴觉得周围的空好像点热,淡定地解开了领子,露出了颈上的暧昧红点。 “什么?刚才吵了没听清,你说一遍?” 少年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他不是完全的圆眼,眼尾斜斜地向上勾起,晕着一层天生的绯艳,勾人得厉害。 女人呼吸明显停顿了一瞬,然后便无可抑制地急促起来。 当然大半还是许榴给得。 这位姑娘也算是S市头脸的人,哪里人这么明晃晃地挑衅过。 “从乡下来的土狗,然没见识过什么好东西,这种档次的垃圾也值得你拿那么多?饿鬼投胎?” 她咬了咬牙,就算是霍意愿意和他亲密怎么样,一个没尊严的男妻而已。 她很轻蔑地瞥了眼许榴身上沾着的那些奶油制品,其实这里的点心大多都是出自顶级西点师之手,她这样说纯属撒而已。 许榴:“。” 这下是真生了。 说我可以,说可爱的小点心是垃圾不行。 他本来还愁没办法让自己嚣张跋扈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一点呢,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许榴叹了口,恰巧身边端着香槟的侍者路过,他顺手就接过来了一杯,对着年轻的侍者微笑:“谢谢 。” 侍者他笑得脸都红了:“不,不用谢,应该的。” 许榴淡定地拿过那杯酒,然后兜头照着女人的脸泼了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金黄色的酒液顺着女人精心烫过的发尾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昂贵的裙子上沾染了大片湿漉漉的狼狈印迹。 女人甚至因为出于极度的震惊中而还没缓过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少年慢条斯理地从一边的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了自己西装外套上的奶油。 全程动作丝滑得简直像是在演电影。 女人上一次看见似曾相识的表情,是霍意曾经签署了一份叫某家公司即刻破产的件。 那曾经试图给他使绊子的家伙痛哭流涕地滚到他面前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最后结是霍意一脚踢开。 女人也无法控制地尖叫了一声:“你怎么敢的!你这个乡巴佬!” 她第一次这么丢脸,周围人的目光都惊诧地落在两人身上,女人面目狰狞地朝他扑过试图掐许榴的脖子。 许榴面无表情地往后退了一步,女人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或许是先前她故意撞翻的小蛋糕,总之高跟鞋突然陷进了一片软糯里,然后她就站不稳了。 “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