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答应了。 幸好在最后关头理智回笼,及时清醒了过来。 江采霜羞愧得面红耳热,不满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 身体里的妖气灵气横冲直撞,肆意破坏的经脉筋骨,带来的痛苦是难以想象的。居然还跟事一样。 “道怎知我并非真心?”燕安谨语气柔缓,眼底仿佛盛了满池的春水,让心甘情愿沉溺于。 满腔情意似真似假,难以明断。 江采霜猜不是真情还是假意,也并不想去猜。 她是修道之,本就无心情爱。 江采霜内心纠结片刻,还是拿帕子帮拭去唇边的血迹,只当是照顾病了。 只是她的动作不小心粗鲁了些,将的嘴唇擦得更红,仿佛涂了胭脂一般。 “你何时受的伤?” 燕安谨浓密的睫低垂,遮住了眼的情绪,“许多年前了。” “如强横的妖力,我从未见到过,想来伤你的然是一只修为高深的妖。” 燕安谨玉白的指尖微蜷,低低地咳了几,有回答。 江采霜又问:“你的伤经常复发?” “嗯,每月七日会复发一次。” “那你从前复发的时候,都是怎么处理的?” 燕安谨抬眸,情看不半分戾气,语气也是轻描淡写,“有认识道之前,每月的七日,在下也只能硬扛。” 妖力灵力撕扯,带来的剧痛常难以想象,也亏得能捱到今日。 江采霜思考了一会儿,“我倒是知道一样宝物,能治你的伤。” “道是……菩提子?” “你怎么知道?”江采霜诧异道。 “曾在古籍上看到过,菩提子是难得一见的物,蕴含庞的生机灵气。对于控制混乱的妖气来,再好不过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是菩提子难寻,到哪儿才能找到呢?” 燕安谨眸光微闪,咳了两下,不露色地试探:“我从前听,清风真手有一降妖珠串,其封印着一枚菩提子。” “我师父手里就有菩提子?”江采霜闻言一喜,“太好了,我让机关鸟给师父传个信,问可否将菩提子让。” 燕安谨微诧,想到她这么轻易答应了。 怔然望着她半晌,才低低开口:“菩提子珍贵,道愿意为了我去讨要?” 江采霜理所当然地道:“再珍贵也不及救性命重要呀。况且,燕公子道法超然,若你身体恢复,可降魔除妖,帮到更多的。” “只是我师父老家不知道在哪里闭关,也不知何时才会关。恐怕要让你多等一阵子了。” “无碍,”燕安谨这次重重地咳了几,靡丽的眼尾染上绯红,看向她的眼带上了些许深意,“道能有心已属难得。在下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不怕等。” 江采霜扶在床上躺下,顺手帮盖上了薄被。 一抬头,注意到柜子上放了个木雕小狐狸的摆件,约莫手心小。狐狸尾巴蓬松,情颇有几分可爱的自得。 木雕做工精巧,狡黠灵动的小狐狸刻得惟妙惟肖,江采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燕安谨注意到她的视线,苍白的唇微弯,轻解释:“那是在下的护身符。道若是喜欢,自取就是。” 江采霜不好意思地道:“既然是护身符,又怎好让你割爱。” 一叹,伴着悠远带笑的嗓音传来,“现如今,道才是我的护身符。” 江采霜眼眸微微睁,她再次往床上看去,却见燕安谨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临睡去前,唇边也是带着笑的。 林越走了进来,压低音道:“我们为道准备了客房,道先去休息吧。” “好。燕公子有什么情况,你们随时叫我。” 江采霜打了个哈欠,回房休息。 她疲累至极,这一夜睡得很沉。 一墙之隔的隔壁,燕安谨也是第一次如安稳地度过妖乱。 翌日醒来,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妖气已经平稳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盘踞在丹田一隅,另一半则是被灵力占据。两股力量各自盘踞对峙,分庭抗礼。 燕安谨唤来林越,得知小道士早晨离开了,临走前,还吩咐三日不许取下金符。 “殿下,您今日可要参朝?” 燕安谨的气色比起昨夜好了许多,早已能够下床,不影响正常活动。 只着一件洁白衣,懒洋洋地靠坐在床头,乌青的发如绸缎,柔顺地散在身后,手执一卷书,头也不抬地慢答:“告假。” “是。”林越早已习惯了自家主子懒散安逸的性子,但凡身子有半点不适,都会在家休息,断不会去找事做。 另一边,江采霜刚翻过围墙,回到平远侯府。 她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院落,正好碰到翠翠困意朦胧地从屋里来倒水。 见她现,翠翠十分自然地跟她打招呼,“姑娘回来啦。昨夜在采青娘子的院子里睡得可好?” 江采霜挠了挠脸颊,一路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我……睡得挺好的。” 幸好采青姐姐帮她打了掩护,不然若是娘亲知道她一夜未归,不知道会急什么样子。 “姑娘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