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月白锦衣凌乱,骨头似的卧在美榻上,精致绮丽的眉眼舒展,嗓音噙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轻道:“放桌上吧。” 宋允萧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白露道?这位道是男是女?” 林越答:“回宋公子的话,是一名女子。” 宋允萧忽然记起一个,兴奋地从椅子里站起来,“那天在马车上,你有个道派机关鸟给你传音,是不是那个道士?你跟她什么关系,她怎么会撕你衣服?” 燕安谨惬意地晒着太阳,轻描淡写道:“她帮我压制身体里的妖乱,施针的时候,意外撕坏了衣服而已。” “怪不得你今天过得这么悠闲。”宋允萧嘀咕道。 惦记着今日初七,特意来北王府探望。以往每月今天,燕安谨可都是在病榻上过的,今天却生龙活虎,还有心思教训,原来都是那位道的功劳。 “不过,这也不是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寻到菩提子才好。当年佛法盛行之时,护国寺曾经供奉着三颗菩提子,如今另外两颗菩提子下落不明,只知道清风老怪手里有一枚。可行踪不,道行高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想到昨夜,小道士信誓旦旦地在面前,愿意为了向师父讨要宝物,燕安谨目光不由得深了几分。 并有告诉宋允萧,她是清风老道的爱徒。 “不这个了,”宋允萧不想这么沉重的话题,转而八卦地问,“那位小道,究竟是哪个府上的姑娘?” 燕安谨桃花眼上挑,侧眸瞥向,凉凉地提醒:“别忘了你脸上的东西。” 言下之意,不该问的别多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允萧赶紧捂住脸,闭口不言。 可是等从书房去,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向林越梁武打听,“快跟我,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这……有主子的吩咐,我们不敢。” “你们胆,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当初可是有高算过,只有燕安谨的终身事有着落了,我的桃花才会来,我能不着急吗?” 林越跟梁武对视一眼,努力藏住脸上的偷笑,“衣服是平远侯府的下送过来的。” “平远侯府?难道是江水寒的妹妹?” “好像是。” “是哪个妹妹?”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你们见过她吗?有有戴面纱?” 梁武回忆了一下,道:“初次见的时候,好像是戴着面纱,过了寒食就再戴了。” 跟传言完全对得上。 宋允萧的脸立马垮了下来,方才的激动一扫而空,“完了完了,居然是她,家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小道都有未婚夫了,谨安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的终身事不解决,自己的桃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 不行,谨安不着急,着急啊。无如何,都得盯着这桩婚事。 不那伯府公子并非良,江家妹妹救来,既能帮到燕安谨,让欠自己情,又能趁机向江家妹妹问得机关鸟的秘密,最后还能让自己的桃花快快来,岂不是三全其美? 宋允萧当即就迫不及待地动身,派家仆去盯着康平伯府。 离开得匆忙,忘记捂住脸上的红花,一路上引得无数路哄笑。 待宋允萧离开,林越走进书房,笑着禀报道:“宋公子这次怕是要误会了。” 燕安谨嗤笑,“自找的。” “主子,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 “关于从醉香坊收集来的口供……起初这些口径一致,引导我们香墨马兴凡联系到一起。后来我们去打听谁跟香佩关系最好,这些的回答又五花八门,各不相同。她们是不是故意误导我们?还有鸨母刚好在案子最关键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这件事可要追究下去?” 塌上的无精打采道:“有什么好追究的。悬镜司还堆着那么多陈年旧案,若是你闲得发慌,就去那些一桩桩案子查明。” 林越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属下多嘴,属下这就去跟梁武,让去查案。” 等了书房,林越走了几步,才慢慢回过味来。 若是死咬着这些事不放,怕是整个醉香坊的姑娘都逃不了干系。 罢了,总归那唯利是图的鸨母也死,夫她过两天就醒了,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吧。 不过主子的吩咐都下来了,总得传达给梁武。 林越一脸坏笑地去找自己的黑脸搭档。 轩窗外,落日熔金,霞光迤逦。睡饱了的燕安谨伸了个懒腰,从塌上起来。瞥见桌上的衣服,正打算将其收进柜子里,才发现衣服下面还压着张纸条。 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燕公子,衣服我尽力缝起来了,可我绣工不好,若是你觉得难看,我再赔你一件的罢。 衣服被撕破的地方已经缝补了起来,不过针脚歪歪扭扭,只是勉强洞缝上了,连前后摆都对齐。 燕安谨桃花眼微弯,心情颇好地笑起来,气息都透着愉悦。 将纸条压在了那只木雕小狐狸下面。 这日,江采霜放飞了机关鸟,给谨安传消息。 燕安谨不在府上,机关鸟飞进了北王府,停在那只木雕小狐狸附近。狐狸尾巴尖的位置,一根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