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隐若现,正是当初江采霜留下的追踪术法。 直到燕安谨办完事回去,才听到江采霜的传音:“谨安,香佩姐姐们怎么样了?” 燕安谨回话给她。 隔日上午,两在约好的时间来了开封府牢。 香佩香秦并未害死马兴凡,再加上两是为了替妹报仇,事有因,情深义重,有罚得太重。只是将两派到了京畿,做两年苦力,为朝廷修建功德碑。之后就能回归良籍,像普通女子那样生活。 谨安站在不远处等候,江采霜亲自送她们离开。 “修铸石碑是很辛苦的差事,两位姐姐可要多多保重。” 佩英穿着朴素的粗麻布衣,这反倒让她觉得浑身自在,比穿着那些华丽的珠钗衣裙更让她觉得自己活得像个。 她豁达地道:“你放心,我们什么苦吃过?不过是受点累而已,比起醉香坊的日子,自食其力的生活虽然贫苦,但这才是我想要的。” 得知她们能脱离醉香坊,江采霜也很为她们开心。 “我听世子了,往后醉香坊的姑娘能自己给自己赎身。还有那些被拐子拐来的姑娘,朝廷会派清查,助她们返回家乡。” “真的?这实在是太好了。” “佩英姐姐,你放心,我已经跟世子好了,会托给起翘找个好的归宿。” 佩英最担忧挂念的就是起翘,得知起翘不会走红知的老路,她也就不必再提着这颗心了。 佩英握着江采霜的手,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道,你帮了我许多,我本不该再向你开这个口。但我怕官府追究其姐妹口供造假,可否烦你帮我求求情?” 醉香坊其故意误导官府,甘愿冒着共犯的风险作假口供,也是为了帮她脱罪。 江采霜安慰道,“你们放心,这起案子已经结了,官府不会再找醉香坊其姐妹的麻烦。就算有朝一日旧事重提,我也会尽我所能替她们求情。” “如我就彻底安心了。这段时日多谢道挂念,待我们二偿还了自己的罪过,再来回报道的恩德。” 江采霜送二上了马车,笑着冲她们挥手,清道:“佩英姐姐,我回去问过了,上次的青团是在永沛街雪玉斋买的,等你来了,一要去买来尝尝。” 佩英眼含泪,万般复杂地应下,“好。” 马车将要发之前,秦青枝感受到拐角处一道熟悉的殷切视线,她握着车帘的手指微蜷,头也不回地放下了帘子。 江采霜谨安离去的时候,看到了凌子淇的身影。 “凌最后是如何处置的?” “罚俸两年,官降一级。” 江采霜点了点头,又不解地问:“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露面呢?” “前两日才知道,香秦的父兄是因酒后泄露军机而死。” 所以凌子淇脸来见香秦。 “……竟是这样。” 江采霜看向那道形销骨立的身影,想起那日凌子淇在屏风上所作的塞外孤城图,当下有些疑惑,“凌秦青枝是如何认识的?” 以她对凌的了解,觉得不像是会流连烟花之地的。 “凌身邕州,而秦父驻军也是在西南边陲之地,二应是旧识。” 只是世事无常,造化弄,一个考取了功名有一展抱负的机会,另一个更是家破亡,从将门骄女沦落风尘。 听到这里,江采霜心底不由得升起几分唏嘘。 “希望青枝姐姐来以后,们还有机会走到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