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 江采霜正视前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也,他们家如此诓骗我姐姐,我自要过去,亲眼看看他的场。” 不知不觉中,马车驶入热闹的州桥夜市。 宽阔的龙津桥上灯火通明,车马如龙,人声喧杂。摊贩高声叫卖着各种小吃玩意儿,两岸的茶肆酒馆夜里也开着,彩绸挂门,小二热情招呼着逛累的客人进去歇息。 江采霜还是头一次在夜里见到这番热闹盛景,当即便勾走了魂,错不开眼。 “若是在有记错的话,江南是有宵禁的?” 江采霜看得目不暇接,心不在焉地点头,“嗯,青州一入夜便静来了。” 不像汴京城,入了夜才是繁华热闹的时候。 卖货郎背着货架走街串巷,货架上挂满了小孩子的玩意儿,摆在显眼之处的,赫然便是磨喝乐。小泥孩儿捏得惟妙惟肖,神态作各不相同。 诱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不仅有各种各样的胡饼条,茶果糕点,还有热气腾腾的炙肉烧肉,亦或是清甜解渴的香饮子。 忙活了大半夜,江采霜腹中空空,有些饿了。 “州桥夜市的炙羊肉是汴京一绝,道长可要尝尝?” 江采霜猛地点头,“要!要!” 切的羊腿肉摆上炉架,先是“哗”的一声。金黄的油水滴去,火舌“滋啦”高涨,外层的肉烤红的炉炭烤得干焦。炙羊肉的香气飘了老远,连桥的鱼儿闻见了都忍不住跃出水。 刚拿到里,江采霜便忍不住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气。 “外焦里嫩,果然吃。”江采霜含糊地点评了一句,便顾不得烫,大口大口地啃着炙羊腿。 “你也尝尝。”江采霜分给他一些。 燕安谨正在树拴马,一时腾不出,便就着她的尝了一口。 另外三人也了马车,在让人眼花缭乱的摊位前奇驻足,掏银子买自喜欢的吃食和小玩意儿。 “还有什么东西吃?” “曹家滴酥水晶脍,梅家烧臆子,王楼鲊脯,桥头浆水饭,姜店间道糖荔枝……” 燕安谨每说一样,就江采霜拉着去摊位前。 她身上从来不带银子,自然是他掏钱。 不一会儿,江采霜怀里便满满当当,抱满了各种装吃食的油纸包。 她拉着燕安谨逛遍了州桥夜市,在桥上倚着石栏,看河里的游鱼莲花,吃着刚出炉的烟火食。 江采霜往桥扔碎糕点屑,看了会儿来抢食的小鱼,嘟囔了句:“汴河水深,大鱼深藏不出,里怕是有鱼精。” 随即,又转头看向他,“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啊?” 燕安谨斜倚石栏,风吹起青衣摆,皎若玉树,飘然如仙。 他长指轻抚过眉尾,难得露出犹豫不决之态,“我今日进宫,刚得知一件。” “什么?”江采霜眨了眨眼,露奇。 他去宫里应该是为了公,怎么跟她还扯上关系了? 燕安谨深吸口气,“请恕在唐突,道长可有意婚配?” “啊?”江采霜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愣了片刻才道,“我是修道之人,不成亲的。” 燕安谨掌微蜷,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倘若形势所迫呢?” 江采霜忽然了喂鱼的心思,蹭了蹭指尖,低头思索。 采薇姐姐刚成亲的时候,娘亲便开始对她的婚上心,找来很多世家公子的小像,让她挑看。 江采霜满心抗拒,可那是娘亲也说了,女子哪有不成亲的。 她虽是修道之人,却也是大晋的女子。 哪有不成亲的。 “若是形势所迫,成亲便成亲吧,”对于无可奈何的,江采霜倒是不钻牛角尖,很快也就看开了,“只是有一点——” “什么?” 江采霜抿了抿嘴巴,老巴交地道:“我不要丑的。” 燕安谨不禁扬唇浅笑,低沉的笑声荡开在夜色中,连肩膀也跟着颤。 “你笑什么?”江采霜微恼。 燕安谨收了笑,微微站直身子,正色道:“不知道在的相貌,道长可能看得过眼?” 江采霜抬头看向他。 岸边吹落了淡红的紫薇花瓣,刚落在他宽阔的肩头。 身旁的男人比她高出一头,眼尾含笑,眼神却专注,深邃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仿佛偌大天地,只剩她一人身影。 江采霜抓了抓微烫的脸颊,咕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是问她愿不愿成亲,又问她对他的长相满不满意。 怎么搞得这么像……他们俩要成亲了似的。 “道长仔细看看,在长得如何?”燕安谨弯身子,生怕她看不清似的,凑到了她前。 两人离得极近,鼻尖都几乎挨到一起。 江采霜意识绷紧了身子,原本搭在石栏边的指也因为用力而泛白。 见燕安谨神态自若,江采霜不愿落了风,强自镇地观察起他的脸。 怪不得都说狐妖擅长迷惑人,生得一副昳丽妖冶的皮囊。双眸含情,笑靥如花,眼睛深处的漩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挺直的鼻骨,是男子少有的朱红薄唇。 她许久不出声,燕安谨温声提醒,“怎样?” 江采霜蓦地回神,快速眨羽扇般的眼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