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还走出去多远,便觉得身后有人跟随。 她故作知,引着那人往黑黢黢的穷巷走去。 刚走到巷口,见附近无人走动,那人便沉住气扑上来。 夜色中,短刀寒芒一闪,欲架上她的脖颈,以此威胁。可江采霜丝毫慌,反身一脚踢到他手腕,将他手中短刀踢飞出去。 那人闷声吃疼,连滚带爬地去捡短刀,还够着,手掌便被踩住。 “想抢我的东西?” 那人一手被踩住,疼得脸庞扭曲变形,另一手却伸过来,想要攥住她的脚腕。 江采霜直接亮出桃木剑,钉在地上。 那人躲闪及,虎口迎着剑刃上去,被割出一道口子。 “啊!”他终于忍住呼痛出声,“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是想讨口饭吃,小的已三天三夜吃东西。” 他说话有南方口音,像是汴京地人。 “有手有脚,为何自食其力?反倒做起盗贼的勾当?” 那人痛苦地呻/吟着,“小的恶疾在身,干重活,又识得几个大字,哪里找得到活计?得已才做起这事……女侠饶我一命吧。” 他苦言恳求,江采霜微微有些松动,便移开脚,“起来。” 那人颤颤巍巍地爬起来,怎料他刚站稳,便笑得淫邪,扬手挥出一包药粉,白色粉末散在夜风中。 江采霜连忙屏息后退,抬腿一脚踹在他胸口,踹得他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这下他跌趴在地,省人事。 马蹄声踏踏而至。 “道长。”燕安谨策马而来,乌发半散在胸前,气息微乱。 江采霜回头看他,顿眼睛一亮,“来得好,我抓到一个盗贼,他方才拿着刀想要抢我的银子。” 燕安谨个手势,林越梁武便上前将那盗贼押走。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见她有受伤才放心,低声解释道:“近日南方起战事,许多流逃难到北方,所以夜里太平,盗贼频发。道长出门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江采霜听这个消息便有些紧张,“知道采薇姐姐她们有有安全回府,我得赶紧回去,用机关鸟跟她们通个信才行。” 燕安谨对她伸出手,“上来。” 江采霜想也想地将手搭在他掌心,马背上的男人略一用力,便将她带到身前坐下。 燕安谨低咳两声。 “事吧?” “无碍。”他平气息,扬鞭。 马蹄踏着乌砖,在夜色中疾行。 夜里风大,江采霜青丝被吹得散乱,拂在他锁骨附近,带来一阵痒意。 燕安谨略微垂眸,用大氅将她裹起来。 好闻的徘徊花香萦绕在周身,带着他温热的体温,将夜里风寒阻隔在外。 江采霜窝在他胸口,声音被风吹得破碎,“南方起什么战事?” “江南、淮西等地有多人起事。战乱频发,流北逃。” 江采霜感叹,“怎么会这样。” “外祖和外祖母还回去,让他们在汴京城多留些日吧。”江采霜放心两位老人这候回江南。 燕安谨赞她的想法,“也好。” “对,怎么会来这儿?应该在家里休息吗?” 毕竟今天初七,燕安谨身体适,该服养气丹,在家中休养。 “在下听说潘楼有异,有百姓看见一男一女街上斗法,水火齐涌。我便过来瞧瞧。” 燕安谨一听汇报,猜到可能是江采霜,于是率人前来查看,好撞上她打伤盗贼。 回到家,江采霜一下马便直冲后院,放飞机关鸟给堂姐和莺儿姐姐传信,问她们有有安然到家。还跟采薇姐姐说一声,让她转告爹娘,江南事乱,暂要让外祖他们回去。 过多久,三机关鸟都飞回来,带来让江采霜安心的消息。 江采青:“放心吧,我跟采薇姐姐已到府上,我们事。受伤吧?” 江采薇:“我听爹娘提起过,外祖家暂还未受到波及,过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们在汴京多留些日。” 宋莺也传来话,说江水寒让窗送她回府,她早已安然到家。 江采霜悬着的心落回原处。 夜里,江采霜盘腿坐在床上,燕安谨说今日的所见所闻。 她从怀里掏出那片鱼鳞,“这是那鱼精留下的,是上面的气息很微弱,办法追踪。” 鱼鳞细圆,比掌心还小上一圈。 “瞧着像是鳜鱼的鳞片。”燕安谨端详片刻,分析道。 “我见它跳进汴河,之后便见踪影。” “我让悬镜司排查汴河水系,看能否发现它的踪迹。” “好。” 是汴河宽广,支流四通八达,若是能进一步缩小范围,怕是需要查探很久才能有结果。 江采霜心中记挂着一事,“我与那鱼精斗法的候,他踢翻好几个摊子。刚才我来想回去补偿,可是他们已收摊。” 燕安谨温润的眸光染上笑意,“在下日便派人去处理此事,按照损失给摊贩补偿双倍的银钱。道长无需忧心,专心捉妖就是。” 江采霜这下总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