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若是这种人科举高中,入朝为官,说是朝廷的不幸,百姓的不幸。 江水寒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来也怪,静远兄向来淡泊宁静,不喜与人起争执,还时常劝我们不要跟旧党逞口舌之快。可他昨日居然主找上苏滔,与他争论不休,实在是不像他了。” “或许是被文乐等人的失踪刺激到了,对旧党深恶痛绝吧。” “也许吧。” 翻找了半天,江采霜在箱柜里找到一个上了锁的木盒。 “屋子这么乱,找钥匙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来。”小虎子自告奋勇,从怀里取出一柄小刀,对着锁孔撬了没一会儿,把锁给撬开了。 “这位是……”方才江水寒一直没找到机会。 江采霜介绍道:“他是悬镜司副指挥使的徒弟,叫小虎子。”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么多才多艺,原来是悬镜司的人。 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沓宣纸,展开一看,与其他人房中搜到的差不多,同样是歪七扭八的丑字,内容却暗藏乾坤。 展开宣纸的一瞬间,江采霜似若无地闻到了香气,“是不是香味?” 江水寒凑过来闻了闻,“吗?我闻到了墨香。” 小虎子为狐族,鼻子灵,同样闻到了香味,“闻着像是檀木香。” 江采霜仔细再闻,那丝香气却早已散去,再难捕捉。 “回头让人在书铺里找一找,看没哪里卖带檀香的宣纸,说不定会线索。” “文乐这里的丑字文章最多,他也是最先失踪的。”江采霜看了张,分析道,“会不会是人文章引他们山,再出手加害?” “很可。”江水寒附和。 “太舍中,出这样文章的人可不多,除了……苏滔。他与濮子凡等人混在一起,和我们本对立,再加上他博广识,才气横溢,若是私底研究了喻兄的文集,刻意迎合新,出这篇文章也是可的。” 以文章骗取文乐周康等人的信任,再哄骗他们离开太舍,将他们带到一处无人的荒僻之地行凶……这样的猜想完全说得通。 小虎子见他们已经了怀疑的人选,立马说道:“我出去调人,来捉拿这个苏滔。” 他离开太舍,调集了一队悬镜司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山门。 亮出悬镜司份牌,守门的子不知如处置,便请来夫子,“敢诸位大人到访太舍,可是为了前些时日的子失踪一?” “不错。” “大人请。” 众人马疾行,快速来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外,将其包围。 苏滔的院子与江水寒的差不多大小,院中都一汪清澈浅溪,潺潺流淌,供子们洗笔。 子们本来在谈诗论道,见官府如此阵仗派人捉拿,便以为害人者已被找到,纷纷来看热闹。 “这不是苏滔的院子吗?难道文乐他们失踪与苏滔?” “苏滔昨日还挑衅静远兄,他与支持新的文乐等人,向来水火不容,难道是因为政见不和,所以痛黑手?” “兄和周兄不知被他藏在了处,定要赶在秋闱之前,将他们救出来才好。” 众人议论纷纷,苏滔打开门走出来,站在门廊。 他穿着白色襕衫,袖袍宽大,合手朝众人行礼,“在苏滔,不知诸位大人到访,要?” 小虎子亮出悬镜司的令牌,“悬镜司办案。” 苏滔脸色微变,但还是挺直脊梁,“苏某是一介子,怎会与悬镜司大案扯上系?是不是什么误会?” “我们要搜查的住处,还请让开。”小虎子语气生硬。 苏滔犹疑地捏紧了袖中手指,视线在人群中睃巡。 濮子凡得到消息,从太舍外面风尘仆仆地赶来,本想仗着家世替苏滔解围,毕竟都知道苏滔是他家的门客,若是这么让人抓去,他的面子往哪搁?以后谁还愿意跟随他? 可到了苏滔的院子才知道,来搜查的不是开封府,而是悬镜司。 濮子凡与苏滔对上视线,却很快心虚地移开。 悬镜司办案,算是他爹来了也不敢阻拦,他哪那个胆子。 苏滔心知这遭避不过,好请悬镜司众人进去。 小虎子率人搜查,苏滔在一旁讪笑着开口:“这些书都是我们子的命根子,还请诸位大人手留情些。” “不多嘴。” 小虎子对案情了大致的了解,搜查时格外注意了他的字帖文章,还收藏的书籍。这番搜查去,还真让他翻出了线索。 小虎子搜到了本王公文集,甚至喻文卿的诗集,夹在看似平平无奇的经史典籍中。 他挑出这本书,在苏滔面前晃了晃。苏滔显而易见地变了脸色,慌忙解释道:“大人,这些都是书市上买来的,并非朝廷禁书……” “我自然知道这些书不是禁书,可不是跟随濮子凡的保守派吗?为会收藏王公和喻文卿的书籍?” 苏滔额头冒汗,干巴巴地说道:“知己知彼,才更好地战胜对手。我买这些是随便看看。” 小虎子年纪虽轻,但跟在林越边办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相信他这番说辞。 要是真的是为了了解对手,必费心将这些书藏起来?难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