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几人翻看最近一段时日进出舍的记录,有名学子边翻边提出疑问:“在何兄失踪前,他们五人似乎经常出去聚会,说是去外面寻一处僻静之所,谈诗论道。诶?有一回还带了静远兄。” “是吗?我看看。”江水寒记录接了过来,“静远兄,们那次去了什么地?那次似乎没有周康,周康是后来才加进来的。” 段静远眼睛闪了闪,“就去了街的书铺,在后院里说了会儿话。” “说了会儿话?” “对,讨论了王公和喻兄的主张,没提别的。” “之后怎么没再和他们一去?” 段静远眉间藏着隐忧,“我去了一回,觉得自己还是喜欢独处研讨文章,不喜吵闹的地。” “哦。”江水寒并未疑。 隔了一日,江采霜还没来得及出府办案,哥哥江水寒便骑着快马到了。 小虎子连忙请他到书房议事。 江水寒从袖中抽出几张纸,“我请几个同窗连夜查了山门下的进出记录,发现何文乐五人失踪的那几天,苏滔每一次都不在舍。其他人虽也有下山采买的,但基本都有好友陪同,而且下山次数不多。只有苏滔,五人失踪,他五次都不在舍。” “我带来了记录,看看。” 江采霜这几张纸拿到手里细看,里面关于苏滔的踪已经特意圈了出来,他出门的时间,果然跟五人失踪的时间完全对得。 江水寒随问了句:“世子不在府?” 江采霜正在看他送来的证据,“他出门办事了。” 江水寒踟蹰再三,关心地问道:“在王府过得可好?他的手下没有为难吧?” 之前在外面相见,一直有其他人在身旁,他不好开。 “嗯?”江采霜抬头,看到哥哥满脸的忧心,不禁莞尔一,“哥哥看我像不好的样子吗?小虎子他们都听我的差遣,没有为难我。” 她现在每天查查案,捉捉妖,还有一群干的手下听她差遣。 日子过得可美了。 “那就好。”江水寒眉间松快了不少,望窗外感慨道:“之前初次进王府,就觉得这里林繁水秀,鸟鸣花香,屋舍院落建得少,像是住在山里一般。倒是比我们府还清幽。” 就连去书房,都还得过一道竹木桥。 他这位妹夫,似乎不像传闻中那样暴戾恣睢,倒像是心境平和通透之人。 江采霜心知肚明,府之所以是这般布置,是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狐妖。 这里可是狐妖老巢,自然布置得像山里一般,一群大大小小的狐狸躲在山中修,倒也自在。 江采霜略有些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对了哥哥,那个余及查到了吗?他以前是不是舍的人?” “我正想跟说这事。查到了,前几年他还叫余不及,确实在舍读书,但学问不怎么样,屡试不中。他觉得是名字拖累了他,便名字改成了余及。后来因为家里牵扯到一桩命案,他便离开了舍。” 余不及,余及。 改之前不进士及第,改之后又愚笨到了极点。 “那桩命案跟舍没关系吧?” “没有,是他们家的事情,他在其中牵扯也不多。” 那便与这桩案子关了。 江水寒忧心忡忡地问道:“霜儿,何兄他们至今下落不明……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嗯,”江采霜点头,“之前开封府搜查过舍附近的房屋,连空置的院子都搜过了,不大可是有人他们掳走囚禁来。今查明五人失踪的时候,苏滔每次都恰好不在舍,说明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而苏滔又跟鱼精有所关联,这般推断的话,除了邓聪以外的其他四人,有可丧身鱼精之。” 这几日除了沿着河岸找寻鱼精下落以外,悬镜司的人也在搜查何文乐等人的踪迹。 查了这么多时日,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除了丧身妖腹,不做他想。 “唉,他们五人住得近,又都支持法,平日常常彼此走动。但五个人都是潜心求学,不爱与人争斗的淡泊性子。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鱼精,致使五人齐齐丧命,真是让人百般不解。” 惹到鱼精…… 江水寒这番话,让江采霜注意到一个之前没有留意的点。 “哥哥,与苏滔的院落之间,是不是还隔着一个人?” “是,隔着姚良辉。” 江采霜凝眉思索,“既然还隔着一个人,为什么鱼精偏偏挑中下手?” 与苏滔住得更近的姚良辉却没事。 江水寒愣了一下,“是啊,我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哥哥和何文乐周康等人,共同点是什么?” 江水寒脱而出:“我们都拥趸法!” “这就对了,鱼精并非随意杀人,他似乎有意针对拥趸法的人,先是何文乐周康邓聪等人,再之后是哥哥,”江采霜咬了咬唇角,认真析,“还有苏滔,他与鱼精早就认识,却好好地活着。两天前却突然鱼精吞了……” 江采霜脑海中灵光一闪,“那天我们搜查苏滔的住处,在他房里找到了王公和喻文卿的文集诗篇,所以苏滔其实也是支持法的!” 这才是苏滔害的真正原因。 他表面支持守旧派,不愿改革易法,所以鱼精一直没有对他下手。 可苏滔刚刚承认他内心支持的其实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