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人进去吗?” 燕安谨牵唇轻笑,“道长与在下结为夫妻,自然算外人。” 夫妻。 这两个字落入江采霜耳中,在她心口滚了一遭,仿佛投石入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的耳尖因为这两个字微微泛红。 江采霜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故平静道:“哦,那等忙完了,我便跟去狐谷。” 燕安谨将身前小姑娘揽入怀中,手臂懒散地横在她胸前,搭上她肩头,极为强势亲昵的姿态。 从后面看去,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他的气息下。 江采霜下巴贴着他紧实的小臂,紧张地屏住呼吸,绷直了后背,“干嘛?” “前方道路崎岖,在下担心道长掉下去。” “马儿走得这么慢,怎么能会掉下去?” 燕安谨低磁含笑的嗓音近在耳畔,气息拂在耳廓,语气慵懒散漫,“毕竟是在下的爱妻,多上心些总是没错的。” 江采霜耳朵发痒,心也像是被羽毛扫过。 她脸颊腾起红晕,自在地扭动身子,想躲开他孔入的气息。 她忘了这是在马背上,刚挣扎了下,整个人便失去平衡,上半身朝地面栽去。 燕安谨早有准备,长臂一捞,便将人新捞回怀。 “这是差点就掉下去了?在下敢松手了。”燕安谨桃花眼微弯,熠熠灿亮,如玉容颜也因此染上几分鲜活的妖艳昳丽,惊艳得让人敢直视。 他低沉嗓音噙着满满的笑意,始终像是漫经心的逗弄。 江采霜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奸诈狡猾。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只臭狐狸城府深,全身上下都是心眼。 这人脸皮厚又会耍赖,江采霜被他吃得的。 她干脆挣扎了,认命地窝在他怀,抓着他的袖子问:“还没跟我说呢,的修为是哪来的,师父是谁?” “在下天赋卓然,师自通。” 江采霜撇撇嘴,“吹牛。” 燕安谨一本正经,“在下从说话。” 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强势地将她困在自己怀中。 江采霜一偏头,就看他狭长的笑眼,浓密纤长的乌睫如同羽扇,半遮着清透潋滟的桃花眸。 她禁在心想,这人是怎么长得这么漂亮的。 “现在这张脸,是的真容吗?”江采霜喃喃道。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自己小心把心话说了出来。 这样一张被造物主格外偏爱的俊脸,漂亮得都像能真实存在的容颜了。 燕安谨轻声呵笑,答反问:“道长觉得呢?” 江采霜小声嘟囔,“没准是自己幻化出来的。” 紧接着,江采霜又问:“是什么时候修炼出丹火的?” 她接触的人,除了师父外,就只有燕安谨一人修出了内丹,炼出丹火。 拥有了丹火,才算得上真正的强,才能更好地斩妖除魔,护天下平。 江采霜做梦都想炼出金丹。 燕安谨想了想,“及冠那年。” 江采霜掰着手指一算,自己还有四年就二十岁了。 她在他怀斗志昂扬道:“等着,我修出内丹的时间,一比早!” 一要在二十岁之前修出内丹,把他给比下去! 时候她就打败这只臭狐狸,任他心眼再多,打过她也是白搭。 燕安谨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低声道:“道长修行勤勉,距离凝出金丹,只差一步心境已。过了这道磨炼,凝丹便是水渠成之事。” “道长天赋远胜于我,在下敢跟道长比。” “哼,知道就好。” 想将来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捉更强的妖也在话下,江采霜由得心生雀跃,春风满面地哼起了渔歌。 她腰间挂着的流苏剑坠,剔透的昆山玉珠中,灿烂的金光若隐若现。 只是稍纵间,金色光芒便被灵雾掩藏。 夕阳斜晖下,二人同乘一骑,慢悠悠地走向前方古朴巍峨的青州城。 一行人入城的时候,夜幕刚刚落下。 才刚入夜,街上行人寥寥,只有几铺子还亮着灯火。 走在凋敝的街道上,江采霜感叹道:“从前一白露,青州城便会办香会,祭禹王,七天七夜停歇,热闹了呢。” 若是放在往常,今夜也会是一片繁华盛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着南方战事停歇,百姓如履薄冰,人人自危,哪还有兴致办什么香会。 “咦,前面是我从前最喜欢的那糖水铺,好像快要收摊关门了,我们快些过去。” 前方街角处,一香饮糖水铺还开着,莹莹烛火从屋中倾泻出。 铺子止卖糖水,还卖解渴的香饮,香甜软糯的浮圆子,还有蜜饯干果…… 这糖水铺是一对夫妻开的店,他们的儿子有时候也会来帮忙。江采霜一走进去,二人便认出了她,“白露道长?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呢。” “我爹娘接我回京城了,我今日才回来。” “南方平,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叹了口气,“我们世代住在这,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