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没有亲故,没办法离开。既然在京城,办完了事,还是尽快些走吧。” 江采霜笑着接受了老板娘的好意,“这么晚了,店怎么还开着?我看路上其他店铺都关门了呢。” “没办法,做好的香饮糖水卖完,日便新鲜了。原本比平时少做了一半,没成想还是没卖完。”老板娘唉声叹气。 “我们一路走来正干渴,剩下的这些香饮糖水,我们都要了。” 江采霜一口气买了十多碗香饮,老板和老板娘千恩万谢,给他们让了五成价。 众人好意思受这么的恩惠,老板夫妻俩笑着道:“多亏了白露道长护佑我们,这点实惠算什么。” 平日江采霜自己过来喝糖水,他们连银子都收。 一行人拿竹筒喝着香饮子,牵马敲开客栈门,店内跑堂的伙计一看这么多人,原本打算让他们进来。 林越一掏出白花花的银锭,伙计看得眼热,关上门去后院问掌柜的,没多久就回来,开门请他们进去。 这么晚了,客栈愿生火做饭,他们只得吃自己带的干粮。 几人住二楼的上房,剩下的人住在后院。 一夜寂静。 第二日一早,江采霜起来的时候,燕安谨已在房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穿衣梳洗罢,拉开门扇下了楼。 一楼堂空荡荡的,只零星坐着两三桌食客,还都压低声音窃窃私语,敢像往常那般高声议论,唯恐惊动了什么似的。 江采霜下了楼,一个熟悉的人都没瞧见。 她心觉奇怪,便叫来店伙计一问:“昨夜跟我一起来的那些人呢?” 毕竟昨夜就他们一拨人前来留宿,且人数多,出手方,店伙计自然该有印象。 店伙计挠了挠头,“没见啊,从早上起来就没见着。小的还为,几位客官还在休息呢。” 江采霜闻言,禁生出疑惑。 燕安谨若是出门办事,应该会提前知会她一声才对。 她怀着疑虑,掀开门帘走向后院。梁武要看着罗方,所跟其他几个兄弟住在后院的厢房。 江采霜穿过竹林,来门前挨个敲门。 敲了半天,毫反应。 “梁武?银风?” 人应答。 江采霜直接推门入,屋中空一人。床铺上有人睡过的痕迹,他们人却见踪影。 人都去哪儿了? 江采霜推开其余两间厢房的门,这次倒是看一个人。 罗方揉揉眼睛,从床榻上起身,“江姑娘,怎么过来了?” “怎么只有一个人?梁武呢?” 罗方“欸”了一声,看了看四周,“梁哥应当是起得早,出去了吧。”说罢,他小声咕哝了句:“怎么没叫我起来?” 江采霜同样觉得奇怪。 他是戴罪之身,梁武该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才对。 “先起来,待会儿再与细说。” 江采霜往他身上施了一个追踪法术,之后便转身出了房间,去后院的马厩。 马厩,几匹高头马正悠哉悠哉地吃草。 马匹还在,说他们是去远地方办事,顶多就是在青州城做些什么。 ……他们若是真的有事出去,燕安谨为叫她一起? 即便情况特殊,也该托人给她留个口信才对。 怎么会一夜醒来,人全都见了? 江采霜心下免担忧,草草用过早食,便出门寻人去了。 “有没有看一个这么高,长相俊美的男人?” “敢问有没有看一个瘦白男人,和一个粗犷胡子的男人?” 江采霜沿街打问了半天,问得口干舌燥,却没有半点收获。 底是怎么回事? 她拖着沉的步子,正打算回客栈喝一口水。 刚扶着门框喘气,一抬头,却见堂齐刷刷坐着几个男人。 其中一个身姿挺拔俊逸,侧颜清晰分,是燕安谨是谁? 江采霜握起拳头,顿时气打一处来,“好啊,没声没息地就走了,让我一通好找,还为们出事了呢。们底去哪儿了,就能提前跟我说一声……” 几个人如木雕般坐在堂内,一动动。 江采霜一拍燕安谨的肩膀,后却毫反应。 她正在气头上,狐疑地问:“怎么了?又想耍什么花招?” 下一瞬,面前人忽然转身。 江采霜胸口一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低头看去,燕安谨手中的玉扇刺穿了她的胸膛,鲜血汩汩出,染红了他骨节分的手。 剧烈的疼痛和背叛感席卷全身。 江采霜嘴唇失了血色,难置信地喃喃道:“、……” 她忍痛握住玉扇,艰难地张口,却只能发出残破的气息声,“为什么……” 江采霜口口地喘着气,猝然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额头沁满了汗。 “道长这是怎么了?做了噩梦?”燕安谨关切的话语响起。 江采霜迟钝地转过头,瞧见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狭长眸中噙着关心。 她艰难地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