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力? 燕安谨侧眸望了来,薄唇微勾,笑意却达眼底,“各位就是领兵的?” 他语调慢条斯理,分明是温和的语,却让人寒毛直竖,本能觉得危险。 些上战场的人,对杀和危险的洞察本就比普通人强,霎时间便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迎来,压得人透。 “殿下饶命!” 几位副本是各个州府的参军军监,地位比知府大人低,此时却都齐刷刷地跪到了地上。 “些人难得打了胜仗,一时有些忘形,喝得烂醉,所以才做出些荒唐事来。” “属下就让他们把些民放回去,往后一定严格约束下士,断会让样的事次发生!” 被钉在树上的黑瘦男人还在挣扎,哀嚎,随着身子的下坠,他的骨肉仿佛被生生割开一般,疼得钻心入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着那人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声,篝火旁的其他兵俱心惊胆寒,抖如筛糠地跪了一地。 方才还醉得酩酊,分清今夕何夕。 一会儿,倒是都清醒了,知道求饶了。 燕安谨冰冷的视线扫一众人,看得众人压低脑袋,额头触地,敢抬起来半分。 “有下次,牵连的所有上官,一律杖罚八十。” 八十军棍,就是他们些身强体壮的汉子也吃消,怕是连脊梁骨都得被打断,跟烂肉碎在一起。 早就听闻燕家治军严明,没想到竟严苛至此。 说处罚犯错的兵士,反处罚驭下严的领。如此一来,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些人也得拿出十二分精神来管教手底下的人。 像今般的荒唐乱事,也会出现。 回到帐中,梁武得一锤桌子,骂了几句脏话,“些领一个个脑子里装的知道是什东西,才打赢一场小仗,便骄傲得找着北,还做出此等下作之事,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他们还嫌圣天教对朝廷的恨够深?还嫌百姓对朝廷的满够多? 若是谁家妻被强抢到军营里,全家人还得恨死朝廷,怕是一家老小都恨得扛起锄头上阵,顾生死地来寻仇吧。 任由战火和仇恨蔓延,最后苦的也只有百姓。 燕安谨连口水都来及喝,便吩咐人叫来几位领,布置今晚的驻防巡逻之事。 “今夜做应战的准备。” 朱副顶着惧怕,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说,圣天教今晚会来偷袭?可他们刚被打退,应还来及修整才对……” 梁武得胡子发抖,“屁话!家的妻姐妹被抢来,还能安安生生在窝里休息?” “是是,梁军说得是。” 管些领心中如何想,至少表上听了燕安谨的命令,挨个下去吩咐自己统领的队伍,按照上官的布置,做巡防。 等他们都退出帐中,林越若有所思道:“些领都是从各地抽调来的,看似聚在一起,实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啊……” 燕安谨揉了揉眉心,闭目养神。 入夜,营地彻底安静下来。 趁着浓墨般的夜色,黑压压的人影正悄无声息地包围来。些人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锄头耙子,镰刀铁锨,甚至还有人拿着削尖的竹竿,烧得发黑的柴火棍…… 一群人仇恨地盯着沉寂的大营,目眦欲裂,恨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此时,营地某座帐中。 黑瘦男人死沉沉地躺在木板上,军医容易才剪断了长矛的木柄,正仔细地帮他取出矛尖。 矛尖终于被取出,勾连了一大块的血肉,肩膀处豁开黑洞洞的口子。 “啊!”男人痛叫一声,彻底疼昏去。 军医连忙拿东西他包扎止血。 一阵忙活之后,军医提着药箱正要走,发现原本挂在男人腰间的香袋掉在地上。 他捡起香袋,里隐隐散发出茱萸果的香,因着时久了,香淡到几乎闻出来。香囊的袋口,缀着一圈金灿灿的干桂花。 军医香袋放在男人身旁,起身离开。 外忽闻乱刀之声,火盆被踢翻,火把挥舞,夹杂着乱糟糟的呼喝声。 圣天教夜袭朝廷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