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道。 只是那些逝去年轻生命,再也能来了。 此番事了,江采霜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杜春失踪案上。 她和师姐去了一趟府衙。 听说杜春是在采购花草树种路上失踪,傅成兰便提出去花圃一。 说是花圃,其是个占小园子。假山流水,水榭凉亭一应俱全。 园子种着一丛丛紫竹,松柏盘虬错节,桂花飘香。一块块花圃则是分别栽着杜鹃蔷薇,蝴蝶兰,和芍药海棠。 这个园子专门有花匠打理,是一个上了年岁老者,跟在她们人身后,为她们解答题。 “这些树木花草,是后来移栽进来吗?”傅成兰。 花匠头发胡子花白,笑呵呵答:“松柏是原先园子就有,移栽过来是桂花树,还有花圃花。” “去年重九节前后,整个花圃已经全部建好了吗?” 花匠想了一下,“大致建好了,过花圃中土还没侍弄完,还得从山上挖些腐叶土来才好。” 傅成兰微微皱眉,“既然土还没侍弄完,怎么会派杜春去买花种?” 老花匠眼神飘忽定,支支吾吾起来,“这……” “你说这院子松柏是原先就有,如果是让杜春去买树种,那便只能买桂花树。” 傅成兰刚才走过桂花树时候过,树根附近是赭色泥土,湿润松软,与旁边黄土有些同,应该是从别处移栽过来。 “可是这么大桂花树移栽很难成活,最适宜时间是过了花期,等树木休眠时移栽。而重九节前后,正是桂花飘香时候,此时是移栽最好成活时节,稍有慎便会落叶闷根,最后树根溃烂而死。稍有经验花匠,会在这个时节移栽桂花树,又怎么会让杜春去买桂花树苗?” 面对傅成兰质疑,老花匠明显神色仓皇,惴惴安起来。 他停抬着袖子擦汗,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可能年纪大了老糊涂,记岔了吧。那时候就是让杜春去买花种,是让他买树种。” “可能,”江采霜在此时过身,盯着他提出质疑,“若仅仅是采买花种,杜春怎么会赶着车去?” 江采霜先前便已经打听过所有细节,知道杜春采买花树种子那日,是赶着木板车去。 赶着驴车去买种子,肯定是要买比较大树种才合理。 “我、我么知道,小人还有事,先行告退了。”老花匠慌慌张逃走了。 “你!”傅成兰望着他背影,无奈又生气,“他这是打自招吗?” 江采霜垂眸思虑片刻,劝说道:“罢了,他只是个花匠,有些事情知道了也敢说出来。” 有句叫祸从口出,老花匠如此谨慎小心,反倒说明这杜春失踪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江采霜分析:“杜春行为透着古怪,这其中必然有着特殊缘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错,来他失踪并非偶然。” 江采霜想了想,继续说道:“杜春临时被人派去采买花种,这应该在凶手计划之中。” 先找个由头把杜春支出去,等到了无人之处,再将他骗或者掳上山,最后从山顶推下去。 便可神知鬼觉完成杀人计划。 “只是知道,凶手为何要大费周章杀掉他一个木匠。难成是仇家报仇来了?” 江采霜否定了这个猜测,“我觉着像。我们多番打听下来,杜春是好与人起争斗性子,他一个平平无奇木匠,有仇家可能性大。我们还知道,当初是谁派杜春去采买花种,从这一点兴许可找到么蛛丝马迹。” 此人合时宜指派杜春出去采买桂花树种,他就算是凶手,至少也是凶手同谋。 “那我们便从此入手,查清此事。” 既然从负责花圃花匠口中出么,江采霜便让人找来了当初负责督造花圃监工。 这位孙监工也住在杜春家附近工匠坊市内,过他家是进出豪阔院落,府上光是小妾孩子有来个。 孙监工个头矮胖,穿着珠光宝气宝蓝色绸衣,眼冒精光,嘴边两撇小胡子,说时会飘来飘去。 他腰间挂着一件形状古怪金器,整个形似一条鱼,前面是个圆斗,后面连着个线轮。做工精巧,还雕刻着凶兽纹样。 见江采霜向他身上金墨斗,孙监工笑眯眯道:“对于咱们这些匠人来说,斧头是摇钱树,墨斗就是聚宝盆。” 他在身上挂一个金墨斗,可就相当于带了个聚宝盆吗。 “我听衙役说,官府有么活计,是请你来张罗。”江采霜开门见山。 光他身上金玉宝器,还有这身刺绣精美湖绸衣裳,就能出此人家底颇丰,想必这些年帮官府做活计,捞了少油水。 孙监工知她是何身份,过态度上还是做出了毕恭毕敬姿态,“小人自幼学得木工技艺,手艺还凑活,幸得知府大人信任,所经常带着兄弟帮官府做些活计。” 江采霜叫他来之前,自然已经多方打听过关于他消息,“官府修桥建堤,兴修土木园林,这些是你督造工程吧?” 孙监工脸上笑意停滞了一瞬,浑浊眼珠子盯着她,像是刚从污泥捞出来鱼,瞪着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