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南华经》,似乎对修炼内功能起到一些增益效果。
王繁英是这么认为的,深度钻研道经对她把此前几个世界修炼的法门一顿爆改,改成适合本世界的状态很有帮助。于是郡王在又翻了几遍只看懂字面意思之后,就打报告要求讲课内容更换成南华经。
给官家的兄弟们讲课的待选名单都是饱学鸿儒,只有九哥和十一郎会认真听课,十四郎听课的时候则在琢磨着怎样写一首能和李清照媲美的词,二十八个字的词,反复斟酌更改,涂涂抹抹八张纸。
黄裳在温温吞吞的讲《南华经·至乐》。
课后礼送黄学士出门。
林玄礼自然而然的挽着九哥的手,他原本以为这位盲人能练成花满楼,后来才想起来压根不是一个文学系统的,能听音辨位抓住蚊子已经很厉害了,招数什么的他也不愿意学。大宋的重文轻武还是很严重。
“人们说你跟前又有了一个得意的人。”
“怎么都传到你耳朵里去了?那厮是那种只要能卖什么都愿意卖的人,只要价格合适。”他上辈子作为一个高档餐厅的厨师,不客气的说,见过大量被包养的人,性别不限,包养TA们的金主性别也不限。
总结经验就是:会卖的那些人就会去卖,不会卖的人就不会去卖,特别废话文学但精准。会卖的人父母妻子兄弟朋友和自己屁股什么都卖。
全冠清显而易见是前者,金庸说的。
九哥:“哦。”
“我要通过他办点事。那厮人品不好,武功其实不错。”林玄礼怨念深重:“我居然输给章援。他那样,尖下颌,瘦高个儿,看着弱不禁风,这些年也没听说过他练剑。我居然在官家面前输了。”章惇,你的崽真的很会搞保密措施。
九哥摸着他粗壮坚硬的手臂:“下次约战我来听听。”
林玄礼问:“我这些年就不练剑!九哥你说下次是比拳脚还是枪棒?哪一个章援练的不精深?”
十四郎:“我觉得是拳脚,近身短打,相扑游戏,没人比得上十一哥。但过些天新训练的战阵就难说了。”
九哥觉得是枪棒,端水:“不如都比,三局两胜。只是言官又要弹劾你有辱斯文。”
“惹事是我的本职工作。”林玄礼把他送上门口的马车:“才不会弹劾,章相公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儿子剑术超群。他自己轻功很好,却瞒的结结实实。”还是苏轼和我的书信里八卦的。
虽然皇帝跟哪位美女睡觉,文官们都能掌握到,但某些消息他们会选择性的无视掉。
骑着心爱的小红马回府,已是日上三竿。
谢宝在府门口迎接,接过马鞭:“有三个人求见郎君,现在有两位在候着。娘子在亲自款待其中一位——”
“玉清宫的甄真人又来谈玄论道吗?”
“不是甄真人。”
“是哪位姑妈姐妹大驾光临?”
“也不是女眷。”
“那么是她娘家亲戚么?”英英她不是性格内向,老婆她只是不愿意搭理庸人。
谢宝:“是一位您一直都想见的人。”
林玄礼想了想,我想见岳飞,岳飞现在还是一个小朋友:“苏颂苏先生回京了?宗泽来拜访我?莫非是大理使者么?难道是少林寺高僧?”给我来个男神同款老师嘛。
谢宝笑呵呵的把马鞭和缰绳都交给小厮,跟着他进去:“都不是,您去葡萄架下,一瞧便知。”
“咦?”少年郎兴冲冲的往后花园走,葡萄架就在游乐场和烧烤一条龙的区域内,搭的虽然是葡萄架,却有十丈长,很有情调的种了紫藤、葡萄、赖赖瓜、还有一些三季开花的爬藤月季。
四季皆可赏花看景,就连秋天老藤被大雪覆盖也颇有古意。
滑梯和秋千就在不远处,爬上去玩耍时视线跃到高高的葡萄架上方,能看到一些别有趣味的景色。
现在葡萄已经熟透了,一串串的紫色垂在绿叶下,和旁边的花藤相映成辉。
林玄礼:狗狗祟祟.JPG
林玄礼:暗中观察.JPG
王繁英在家中常做道人打扮,梳牛心发纂,一身浅蓝色道袍,白袜云鞋,手腕上套着一只玉镯,耳朵上戴着小巧精致的心形耳钉,是郎君亲手打造的一堆首饰中最得意的一件。
坐在她对面的大汉甚是魁梧,穿了一件缝补结实的布袍,大半的头发扎成一束,几缕乱发蓬松如狮子的鬃毛。身旁放着几个酒坛。
王繁英往假山后瞥了一眼,一个角门被修造的假山挡住,特意营造一种神出鬼没的感觉。
乔峰看都不看一眼,点了点桌子,一股内力把骰盅里的骰子翻过去。
王繁英伸手去揭骰盅,伸手的一瞬间,骰子又一翻身:“我输了。”
“乔兄!你久等了。”林玄礼兴冲冲的大步走过来:“上午时宫中开经筵,讲了好半天南华经。若知道你来,我应该逃课的。”
乔峰起身相迎:“十一郎要是逃课,倒成了我的罪过。”
“哈哈哈哈不必客气,哥哥你喝的尽兴,玩的尽兴么?”林玄礼趁机抓住他的手,在胳膊上捏捏,心满意足。
“好极了,你府上真是洞天福地,人间极乐。”酒及其甘烈浓醇,打牌玩骰子带作弊也很有趣,也没有令人尴尬的美女和无趣的吹拉弹唱。
王繁英:“你快入座,再玩一会骰子我的内力要耗尽了。”
乔峰向来谦逊:“娘子内力深厚,运用精妙。旁人一生下来就开始练功,也不能在双十年华,有如此浑厚的内功。许多好汉穷极一生,也不及你。”
王繁英有些小开心:“我还小呢。和郎君同龄。”但你说对了,是从一生下来就开始的。探索世界之前先成为武功高手。
林玄礼开心又骄傲的搂着她:“英英用心专一,我还差得远。你们赌什么,玩多大的?谁输了都算在我账上。”
乔峰:嗯……你哥哥的计策已经被你忘了吗?
王繁英:“赌酒。”
林玄礼嗅了嗅:“你喝了多少?”
王繁英暗送秋波:“输了四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