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猛的探出了尖锐的指甲,一下子划的我皮开肉绽,疼得我死去活来的。
我哼哼着两声,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我妈把血轻轻抹到了我脸上,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用脸上的机器看着我发了会呆,嘴角突然露出了个奇妙的微笑。
“啊,我的孩子果然很美丽呢,是吧,伊尔迷。”
我哥扒着我妈手臂,瞅着我半天,也露出一副很奇妙的样子。
“是的,妈妈,妹妹真可爱。”
我妈就这样亲自给我喂奶。
我爹我爷爷齐上阵也没能打消她这个念头。
“阿娜达,看看她的头发和眼睛,我们的孩子长大后该多么美丽啊,就算没有天赋也没有关系,以后,就让她陪在我身边当个漂亮的小人偶吧。伊尔迷这孩子也很喜欢她呢,要好好照顾这妹妹哦,伊尔迷,她可是个格外柔弱的孩子呢。”
“好的,妈妈。”
我妈一番话就这么决定了我异常悲惨的童年。
在五岁之前,我爹我爷爷对我的教育一直不管不问,不管我是被我妈又折腾的突发性耳聋还是被我哥太过炙热的疼爱毒的眼瞎嗓子哑,他们一直远远的望着我。
我妈和我哥都是个神经病,前者老是莫名其妙的发疯,后者老是想用各种长毛的点心毒死我。
要是我没有大龄单身社恐佛系青年的人生经历,说不定没过几年就被折腾死。
但我有啊。
所以我变成了个战战兢兢,心思敏感,只要一点点快乐就能让我恨不得烧香拜佛感谢天地的神经病。
我三岁终于疯了,把潜意识出现的超能力点数把语言点到了初学乍练,学会了讲话,我妈喜不自禁,那天让我喊了600声妈妈,我哥喜不自禁,也让我喊了600声哥哥,半夜又爬起来把我戳醒一边塞我糖果让我又多喊了100声哥哥。
我吃着甜腻的糖,愈加口干舌燥,我哥就是不放过我,每当我头歪下去他就把硬生生戳起来。
至今我依旧能记清他那张在月光下反光的白冷皮,一张面无表情,格外阴森的脸。
他扯着我的脸蛋,歪头问:
“带薪拉翔,你是不喜欢哥哥了吗?”
我瞬间屈服了。
打死我也没想到,我语言等级初学乍练最大的震撼,居然是听懂了我的名字。
我,居然叫带薪拉翔。
就算是再怎么奇葩的精神病院虐文也不会起这么个狗屁不通的**名字。
想死。
为什么当初玩18x游戏不把名字设成爸爸呢。
爸爸不比什么带薪拉翔吊。
这就是不好好上班的报应啊!
社畜的悲剧啊!
醒不过来绝望啊!
所以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
我分不清了。
当晚我哥刚把我放到摇篮里,我就开始发烧。
要不是我妈日常半夜打卡。
说不定我直接烧死了。
我废材体质再次震惊了我一家。
我爹难得一见来看我的时候,伸手摸我头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
我妈非常痛苦。
一挥手原先照顾我的仆人消失了,新来的男男女女直接翻了个倍。
他们变成了24小时人形监控。
就算我在厕所拉屎,旁边也站着个递纸的。
我又想起了被换尿布弹屁屁的痛苦不堪,问那黑西装女人臭吗。
黑西装女人是这样说的:
“哎,带薪拉翔小姐就算大便味道也很清淡呢。”
她还对我笑了笑。
我没憋住,一下子拉出来了,还放了屁。
勉强收拾起来的尊严顿时再次被毁得一塌糊涂,我夺过纸,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擦屁屁冲水。
我哭的不停打嗝。
一窝黑西装浑身冷汗,钻进厕所围着我七嘴八舌,拿玩偶,点心,糖果,饮料,花里胡哨的书本和一只真正的鸟来哄我。
我穿着西洋装的妈,花蝴蝶一般也飘来了,第一声尖叫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带薪拉翔你居然这么不淑女!”
我一听见那奇葩名字,心里有种做梦般与现实的割裂感,顿时痛苦不已,就哭的更大声了。
两岁半的我,吃好喝好,虽然还老是被自家饭菜和我哥的点心毒的死去活来,但还是长高长圆润了。
我不用再像是弱猫一样哼唧,哭的格外响亮。
估计是我哥小时候也像是现在一样阴沉,我妈用指甲掐了我半天,又把我划的皮开肉绽也没见我向往常一样安静时。
她也愣了。
“怎么了?”
我爹也杀气腾腾来了。
身边站着我哥,可能是任务刚回来,两人身上都一股淡淡的血腥子味。
就像是所有的18x游戏女主角一样,我不仅继承了奇葩名字,还继承了奇葩身体一样敏感,不知道性格有没有影响,但我估计也是差不多了。
毕竟对大龄社恐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嗷嗷大叫无疑和自杀没啥区别。
但我越想越觉得丢脸,越想越觉得不能接受,就真的那么继续嗷嗷叫着嚎啕下去了。
我弟糜稽和我睡一屋,平日里是永远一脸羡慕看着我呆我妈我哥怀里的弃儿,现在也窝在一边,哆哆嗦嗦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眼里憋着泪,一声也不敢吭。
“带薪拉翔,怎么了?”
我身材高大,一看就是硬汉的爹,用如此严谨,如此认真的语气说出了这么**名字。
我哽了一下,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想这到底为什么呢,就忍不住又开始嚎啕大哭。
他们沉默的看着我,直到我哭到身体开始抽抽才上前一拳头把我敲晕了。
第二天我装死到中午,被日常打卡戳弄我的哥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他瞅着我肿成两条缝的眼睛发了会呆,又塞我嘴里甜腻的糖,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