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王氏叫到身边将温双娇托付给她,因是早产儿温双娇自幼身子不好王氏亲自照顾,因觉得亏欠姐姐王氏便让温双娇一直住在主院。温双韫则是住在侧院。
栖霞阁离大厅不算远。
温双韫进去时一个丫鬟都没有,有些寂静过头了。
进屋后温双韫才知道这为什么没人了,一进来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林衡极没规矩的坐在床榻上搂着妹妹哄她吃药,而自己母亲则坐在一旁拿着药碗一句句乖乖的给温双娇喂药。
看到这一幕温双韫虽然震惊但也还算介绍,毕竟她做的荒唐事不止这一件:“母亲,小侯爷,妹妹。”
林衡见温双韫进来,连忙要将搂在怀中的温双娇放下,只是温双娇不乐意了将林衡手臂搂的更紧了,如此没规没矩王氏也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继续喂药。
温双韫不想在这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小侯爷,可否出来借一步说话。”
林衡要起身时王氏将林衡按回去:“阿韫你要做什么?他是你妹妹的未婚夫,温双韫你怎能如此恶毒要强你妹妹未婚夫,你的礼仪诗书学狗肚子里了?。”
看到这一幕温双韫有些想笑,林衡是自己未婚夫,他背着自己与自己亲妹妹搅在一起时,她这话难道不是说在温双娇。
这种事若是别的人家早就将人打死已保全家族名声,到自己这里自己已经做到同意解除婚约,保全家族名声这还不够吗?
母亲偏心妹妹温双韫一直知道,幼时温双韫曾问过母亲,为什对妹妹比对自己还要好,当时母亲便怒了,罚自己在祠堂跪了整整一日。那时洪水泛滥,父亲被外派治理洪水,兄长在还学堂读书,从午时到第二天晚上兄长回来前,温双韫连口馒头都没吃到。
兄长去找母亲求情,被母亲命人狠狠打了顿,直至父亲回来后,温双韫才被放出来。
事后父亲责问母亲,母亲的说辞是阿韫善妒,嫉妒妹妹。自那以后温双韫心中那点对母亲依恋之情,消了个完完整整。
温双韫没想与王氏辩解什么,无论怎样辩解最后错的肯定是自己:“母亲,此事已经父亲与林叔叔同意。”
见温双韫搬出温丞相与林侯爷王氏也没办法阻拦。
只是椅在林衡怀中的人儿,轻蔑撇了温双韫一眼,眼眸中流转着算计都要溢出来。
温双韫邀林衡在一处亭子坐下。
林衡还是一如既往温文尔雅:“不知温小姐有何事?”
温双韫将手伸出亭子去接那不知何时飘落的雪:“小侯爷,自小父亲便告诉我相府嫡女是要嫁去侯府的。儿时见你第一面我便主观认同这个单方面约定。”
“我自小便按世家对当家主母要求去做,我读书、习字、绣花。”
林衡打断温双韫“温小姐很抱歉,我不想听”林衡不知要怎样说出那个词。
温双韫:“不想听我的无病呻吟。”
林衡点了点头。
温双韫眼含泪光:“小侯爷,我不告诉你这么多是不想让我多年喜欢一场空,砸块石头在水里还有水花,虽然你我没有可能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温双韫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房间。
记忆不知不觉回到那个春天。
一身青衣的少年将她拉出黑色的漩涡,从此青色便是她所挚爱之色,年少时那缕光一直照到今日,直至今日终于消失不见。
温双韫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便被母亲安排进马车,趁着夜色浓郁送出去。
“夫人就是偏心。”碧芙还在气呼呼的话。
温双韫指尖轻轻点在碧芙唇前:“小点声,莫要让旁人听去惹了笑话。”说着看了看外面驾车的车夫。
碧芙将身子探出马车外:“小姐,我去问问到哪了。”
穿着夜行衣的人将长刀插入马夫腹部,血渐在雪地里红白相间极其刺眼。
“啊!”碧芙尖叫着,退回马车里,一脸惊恐的指向马车外。
车夫的鲜血透过薄薄一层帘布,撒向车内。
劫匪转过身来刀向车内劈来,带血的白刃眼见就要落在碧芙身上。
温双韫即时将她拉回来,护着在自己身后:“碧芙!”
但还是不及劫匪刀快,锋利的刀刃划过碧芙的手臂,滚烫的血还是溅在两人脸上。
劫匪见碧芙没死,再次举刀向温双韫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