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木机场
黑瞎子潇洒地挥挥手。
“拜拜,可不要太想我哦~”
解雨臣双手抱怀,不甚在意地笑了下,看向身边的江月。
“我们先走吧。”
江月点点头。
话落,两人便率先向登机口走去,身后的黑瞎子伸出手,急道。
“诶,不是,不是你们先送我走吗?”
解雨臣没回头,同样潇洒地挥了挥手。
“回见。”
见状,黑瞎子又看向他旁边的江月,挽留道。
“不是,小野猫,都走了,你也不跟我说句话?”
“好歹我们同生共死过啊。”
倏尔,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前面抛过来。
黑瞎子伸手接住,一看,是一个用白纱布扎的娃娃。
上面用黑笔,画出了一头黑色犹如杂草的头发。小人正勾着嘴在笑,看起来很生动。最显眼的,就是那副大大的墨镜。
非常帅,和他黑眼镜一样帅气。
就是那个鼻子,是一个大大的猪鼻子。
小人背后,还写着大大的三个字“丑眼镜”。
黑瞎子牵唇一笑,举着娃娃,朝前面的江月喊道。
“下次见面,我给你报个绘画班!”
“只要998。”
闻言,江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有病。)
.......
天很蓝,风从耳畔划过,满目金黄的沙漠被他们丢在身后。
昨天,吴邪几人一路从西王母宫出来,在沙漠里走了好久。昏倒后,是之前阿宁找的藏族向导扎西救了他们。之前,潘子也被他们所救了。
先前在沙漠公路上,潘子拦下了一辆车,是他的东北老乡,热情地让他们搭一程路。
几人靠在车斗里,谁都没说话,静静地回想着这一路的经历。
“..........”
温度热得人昏昏欲睡,王胖子闭着眼睛,揽着昏迷的张起灵,让人靠在他的身上。
潘子屈膝,双手搭在膝盖上,垂着脑袋,也在想事情。
吴邪小心地将小哑巴的脑袋挪到自己的肩上。
小姑娘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起来状况不算好。
为了让他们脱身,小哑巴在蛇母那里,受了严重的伤,一直没有醒。只不过她体质特殊,也不敢让人给她治疗,只能靠她自己慢慢恢复了。
这次从格尔木疗养院,到塔木陀,再到西王母宫,他们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阿宁死了,吴三省原来是解连环,陈文锦进入陨玉,闷油瓶失忆了,小哑巴也忘了之前的事,江月和小花走了......
这一次的旅程,他们失去了太多太多。
吴邪忽然觉得心上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压得他透不过气。手指抚开额前的碎发,经风一吹,那双清澈的眼眸渐渐泛了红。
王胖子在一旁感叹。
“这一趟出门太亏了。”
“咱们几个,都得在医院躺半个月。”
吴邪叹了一口气,没接话。
“........”
话落,王胖子又看向小哑巴,笑道。
“不过也不亏,小哥有了两个大闺女,我们捡了个小哑巴。”
旁边的潘子接了句他的话。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吴邪低头,看着靠在肩上的小姑娘。长长的眼睫紧阖着,脸色苍白,粉白色唇紧抿着,像是不太安稳。
抬眸,又看了一眼旁边同样昏迷的张起灵,轻声道。
“都忘了,也挺好。”
王胖子听见他的这句话,笑着打趣道。
“你说这小哥和小哑巴,真是亲生父女不成?”
“连失忆都一模一样地。”
思绪飞转,吴邪忽然想到昨晚上定主卓玛说的话。
“这位小哥的魂没丢,只是他把自己的魂藏起来了。”
说着,她又提到了小哑巴,表情有点讳莫如深的意思。
“那个小姑娘......”
“没有魂。”
王胖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怎么会没有魂呢,老太太你看错了吧。”
“我们家小哑巴好着呢,多正常多乖啊。”
后来,还是他把激动的王胖子拉住,止住了他想要理论的话。
想到此处,吴邪甩甩脑袋,把那些复杂的想法甩出去。
有没有魂都好。
他只要知道,这些都是他很重要的人就行了。
.......
半个月后
北京,某脑科专科医院
吴邪双手插腰,皱着眉,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张起灵,心情焦躁道。
“你说他体温一直这么高,这烧也一直没退,烧得连身上的纹/身都给烧出来了。”
说着,朝病床另一边的王胖子看了一眼,指着那被高温烧出来的麒麟纹身,继续道。
“从那上面下来,就说过一句话,说什么,没有时间了。”
“谁知道这几句话什么意思啊?”
闻言,王胖子跟着朝病床上的人看了眼。
张起灵紧闭着眼眸,因为发烧,额间有细密的薄汗,唇色发白。
他躺在病床上,看着清瘦又虚弱。上半身的衣服没穿,胸口,心脏处连接几根长长的线,最终导向床头的那台多参数监护仪。
发烧一直没退,烧得连他左肩上的一大块青黑色麒麟纹身都显现出来了。
王胖子跟着叹了一口气。
“是啊,这都昏迷半个月了,还没醒。”
从西王母宫出来后,张起灵就陷入了昏迷,查不出原因,也一直不醒。
两人也是没了办法,前几天才把人带来北京的专科医院看病。
王胖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