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插腰,挺起那个吴邪说怀孕了八个月的肚子,有些惆怅地感叹道。
“这小哥失忆了,小哑巴也失忆了。”
“到底在里面看见了什么,就更没人知道了。”
听话,吴邪转过头。
他戴着一副黑边的细框眼镜,更显出几分斯文逸气,清俊文弱。在病房四处看了看,问道。
“对了,伊伊呢?”
王胖子在床沿边坐下,一边拿起柜子上的苹果开始削皮,一边说道。
“跑出去玩儿去了,这小丫头才醒几天,一刻也闲不住。”
“刚刚跑出去和小护士玩儿去了。”
说着,他停下削皮的手,微眯了眯眼,似乎是在回味什么。
“啧,你别说,这医院的小护士长得都挺漂亮地。”
“就之前来查房的那个,你看到没有,那身......”
话未说完,吴邪抄起一旁陪护床上的枕头,朝王胖子砸去,恨铁不成钢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着,气忿地朝他一指。
“我跟你说,现在我们身边还跟了个小姑娘,死胖子你别在她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地。”
“要是小哥醒了,看见你把小孩子教坏了,看你怎么负责。”
王胖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对了,我告儿你一有意思的事儿啊,想不想听?”
“什么?”吴邪莫名地看着他。
话落,便见王胖子在柜子上放下了削皮刀和苹果。
俯身,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张起灵之前在塔木陀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背包。
王胖子将那个黑色的背包拎出来,拉开拉链,整个脑袋都钻进去找东西。
见状,吴邪急道。
“死胖子,你偷摸翻小哥东西,当心他醒了揍你。”
闻言,那个埋进背包里的脑袋就闷闷传出来一句。
“放心吧,小哥这啥也不记得的,估计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包。”
“在这儿,找到了。”
最后一句话,王胖子把脑袋从背包里抽出来,蓦然清晰了很多。
他举起手,手中是一根银色的簪子。
吴邪蹙了下眉,走过去,接过东西,仔细打量。
“这是什么,小哥包里的?”
那是一根银簪子,很简洁,只有簪头雕刻着几朵花,应该是梨花,瞧着很漂亮。
“小哥包里怎么会有根簪子啊?”
吴邪疑惑抬起头,就见王胖子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自己挑了挑眉,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指定是小哥哪个相好的东西。”
“要不然,你看看,他能放在背包最下面吗,肯定是很重要的。”
“我也是前段时间给小哥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的。”
说着,王胖子也凑过来,和吴邪一起看着那根簪子。
相好的东西?
吴邪总觉得不太可能。
闷油瓶那清心寡欲的,像是饭都可以不吃的神仙样,能有个相好?他还一直随身带着人家的东西?
情爱这种东西,似乎不会在他这样的人身上出现。
此时,王胖子又把簪子拿过去,开始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
“我猜,这根簪子,一定有一个非常凄婉的爱情故事。”
“小哥和她,本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他们相约好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女方的家人说不定没瞧上小哥,不同意姑娘和小哥在一起。”
“父母之命,姑娘不敢违抗,所以在新婚前一晚取下自己的簪子,送给小哥,说......”
说到此处,王胖子故意扯出了一副幽怨的女腔调,凄凄切切道。
“你我不能白首,我把这根簪子送给你,陪着你。以后,你要是遇上喜欢的姑娘,就把簪子扔了,忘了我吧。”
“但是,小哥一直没忘了姑娘,所以就一直把簪子带在身边。待到夜深时候,在无人处,自己就拿出来想一想。”
话落,王胖子还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好似被自己编得这个故事感动到了。
吴邪:“......”
“你有这编故事的能力,不如来写咱们这本小说算了。”
要他说啊,这簪子是闷油瓶追查的什么线索,估计还来得更可靠些。
思及,吴邪又拿过王胖子手里的银簪,细细打量。
瞧这款式,还有材料,估计有年头了,可以好好查一查。
王胖子瞥了他一眼,就道。
“你丫就不能有点情感细胞吗,好家伙,你对爱情过敏是怎么着儿?”
吴邪若有所思地抬起头。
“不对,小哥包里装得东西不一定就是他的啊。”
王胖子眼珠子一瞪。
“好家伙儿,你说小哥是小偷!”
吴邪无奈道。
“我是说这也有可能是伊伊的东西,你忘了小哥从包里掏出过她的衣服吗?”
想起那件缩小版的连帽外套,王胖子又觉得可乐,随即笑道。
“诶,要说是小哑巴的也有可能,可以查查。”
说着,他又凑过来,撞了下吴邪,冲人挑了挑眉。
“但我还是保留这簪子是小哥情人的说法。”
他们讨论时的声音不免大了些。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个栗色头发,颇为干练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皱眉道。
“家属不要在病房里大声喧哗。”
说完,注意到病房里的状况,神情蓦地一滞。
她的视线落在昏迷的张起灵身上,看见那布满整个左肩和胸口的青黑色纹身,不由得蹙眉。
待女医生凝神想细看时,忽然,面前出现一张白白胖胖的脸,装作自恋地抹着自己的刺猬头,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