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省点力气,一会儿去恶心别人吧。”
说完,她看向“自己”。
“我们换一下。”
他们之前都是直接用送亲队伍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的。现在换起来也方便,把外套换一下就可以了。
见“自己”和白荧当真开始换衣服,阿奇又抬起手,保持着美人鱼的坐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姐,你给别人当新娘子了。一会儿我怎么向族长交代啊!”
“还是我去吧姐。”
“自己”取下脑袋上的银冠,递给白荧。
闻言,回了一句。
“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还是不能让莽夫去当新娘。”
阿奇立即瞪“自己”。
“你说谁是莽夫呢?”
“自己”就道:“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三人队伍里,一定有一个脑子好的,一个身手好的。以及,一个莽夫。”
说到最后,针对性很强地看向了阿奇。
一旁的白荧接话道。
“很明显,我是那个脑子好的。”
“自己”就有点不确定了。
“那我是那个身手好的?”
阿奇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那我就是....莽夫?!”
“自己”朝他笑笑。
“你真聪明。”
说话间,白荧已经换好衣服了。
一身漂亮的红色挑绣银衣,颈戴大银环,满目的银饰丁零当啷。袖口还有一圈银铃,清脆作响。穿在她的身上,更衬得皮肤白皙,宛如白玉。
银冠下,秀眉如柳弯,眼眸清澈温柔。腮边的两缕碎发垂下来,多了一抹娇艳的颜色。
因为衣服不是大红,而是暗红色。穿在白荧身上,银铃脆响,眼眸流转之间,更添了一分苗疆的神秘和冥婚的诡艳色彩。
见两人换好衣服,阿奇又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对了姐,你会跳舞吗?”
白荧默默从百褶裙下,摸出了一把双子剑,诚实道。
“我会武。”
阿奇:“.......”
“算了,一会儿见机行事吧。”
接着又看着“自己”道。
“一会儿出去把头低着点,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自己”点点头。
“.....”
之后,“自己”就跟着阿奇先从窗户翻了出去。
苗寨依旧十分安静,只有一幢幢吊脚楼的烛火亮着。冷风一吹,带来了一种阴森的凉意。
吴邪发现寨子里简直太安静了,不说说话的声音,就是连虫鸣都没有。
寨中的小路上,之前带路的那个男人不见了,张起灵也不见了。
“自己”埋着脑袋,跟着阿奇回到屋外,压低声音问道。
“你族长呢?”
阿奇随口回道:“他方便去了。”
这理由一听就是编的。
吴邪估摸着人可能是去其他地方,暗中打探去了。他们四个人在一起不好行动,闷油瓶一个人就会方便很多。
“自己”和阿奇由窗户绕回了吊脚楼的门口,刚回到原位,门就被打开了。
一道橙黄色的光投出来,落在“自己”身上。
穿着一身嫁衣的白荧走出来,纤细的身影背着光。身上仿佛镀了一层神圣的晕,耳边的头发丝都发着光一样,非常漂亮。
可当她一从光里走出来,同他们一起站到小路上。身上的暗红嫁衣就清晰起来,哀艳非常,似乎已经沾上了死亡的味道。
“###****。”
身边陡然响起一句苗语,回神时,消失的苗寨男人已经站到阿奇的身边。
他看着走出来的白荧,眼神里露出满意的色彩。
偏头,用苗语和阿奇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带着他们往寨子的深处走去。
漆黑的夜空中,月亮已经躲进了厚厚的云层。
寨子里,路不算多宽,两侧的吊脚楼挨得比较近。彼此映出来的光,足以照明他们前进的路。但是越往深处走,光似乎就越暗,身体就越冷。
“自己”走着走着,寒意逼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前面的阿奇悄悄退回来几步,塞给了“自己”和白荧一个白色的硬块。
他压着声音,低骂道。
“妈的,这群疯子竟然带我们走鬼道。一会儿打起精神,千万别乱看。”
“自己”握着他递过来的硬块,不自觉抠了抠。
阿奇立即就道。
“别抠,那是老子师傅的手指头。”
“自己”一愣,立即就反应过来手里是什么东西了。
传说中,能镇邪的老苗医的骨头。
吴邪:这个不孝徒弟,还把手指头当礼物送起来了。
“自己”动作一滞,看着手里的指骨,好像骤然变得烫手起来。
最后,还是把骨头塞进了怀里,好好放着。
白荧也是,直接塞进了袖子里。
“自己”见阿奇一直眉头紧皱,就问道。
“到底是怎么了?”
阿奇瞥了眼前面的男人,将声音压得很低。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这个砍脑壳滴,带我们走的鬼道。”
鬼道,顾名思义,就是鬼走的路。以前常有民间故事说,有人夜半走路,迟迟走不回家。这就是被鬼捉弄,带到鬼道上去了。
难怪了,是说怎么越走越冷,而且一直都很安静呢。
原来,他们走到鬼道上来了。
顾忌着前面的男人,阿奇没有说太多,只又叮嘱了一句。
“骨头放好,别到处乱看。”
他说完,又悄悄回到了前面。
“自己”也低下头,不敢到处乱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