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决心要将人找出来,便向学校里面打听。
原来,蒋送砚是沅江艺术学院的大一生,原本想来兼职南星中学的艺术班的助教,但因为时间上的冲突,没能成功。
她承认有些失落。
再之后陆霖晚因为学业忙了起来,只是偶尔想起他,却再没那种冲动的心想去找人。
不过是一面之缘,她这么想。
没想到,陆霖晚因为想提早到校外的机构集训,她又去求了闻盛川帮忙,让陆阵杰放她去外头的画室上课。
就在踏进画室的第一天,她和蒋送砚又见面了。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凑巧,不是吗。
那天,陆霖晚转身踏进画室班级大门的时候,与人撞了满怀,踉跄几步,各自都撒了半身的颜料水。
“抱歉,我……”蒋送砚抬头,“是你?”
陆霖晚看见他时,眼眸映出那人清冷却不傲人的脸庞,身穿白色T恤和带有颜料的卡其色长裤。
而她穿着南星的短裙校服。
他的卡其色长裤被洇出深色。
陆霖晚的短裙也湿了一半,冰凉的颜料污水滴进她的鞋里,她双脚抓地,皱紧了眉头,难以忍受污水的侵袭,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
脏话自然是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在心里却是压不住的,他妈的……她真的有洁癖啊!
抬眸见到蒋送砚脸时,那种忍无可忍,她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好巧啊。”
除了画画的笔灰和颜料,她真的很讨厌有其他脏东西碰到她。
“抱歉,是我走得太急了。”蒋送砚见她这样,也是十分内疚。
他从教室里的同学借来面巾纸递给陆霖晚,又说了次抱歉。
这件小插曲被教室里的学生看在眼里。
衣服脏了就是脏了,一时半会处理不了,不代表陆霖晚能忍太久,她还是让家里的保姆重新送来一套衣服和鞋子。
闻盛川发来消息说衣服送过来了,陆霖晚画到一半的时候放下笔跑去门口。
陆霖晚没想到亲自来送的会是闻盛川,有些惊讶,这种小事他也会来。
她着急回去上课,没跟他多聊,跑到卫生间更衣之后就回到了教室。
这次她换的不是校服,是一件泡泡袖的短衬衣外搭牛仔连衣裙,腰带扣上的两个字母的logo十分惹眼,就连脚上那双限量版球鞋赚足了回头率。
她刚刚被弄脏了衣服,突然就换了一身名牌回来,班上的人心里多少对这个新来的同学有了底。
可这不过是陆霖晚自身的习惯,陆霖晚察觉同学们的目光,认为他们只是新鲜她这个刚来的同学,不免多看她两眼,其余并未多想。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的时候,才发现蒋送砚居然坐在旁边,十分认真的观摩着她的刚刚在画板上二分之一进度的画作。
陆霖晚发现他盯得入神,根本没发现她在旁边,她也睨着他俊逸的面庞。
带着银丝框眼镜的寸头帅哥,真是戳中她的性癖……
她的脸颊莫名温度升高,才将她从“痴汉”的思绪里抽离出来,她轻咳一声,“怎么了?”
蒋送砚这才意识到人已经回来了,本想开口就问这幅画,可却被换了一身衣服的她惊到了,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歉意又泛了上来。
她有洁癖。
这是他对她的第二印象。
蒋送砚起身忍不住对着她夸了她的画。
说她这个水平都可以直接去参加艺术联考了,她恰到好处的线条和形体的准度,就算是半成品都能从中窥探其中精炼。
接着,陆霖晚逮着蒋送砚聊了十来分钟的画,蒋送砚以为她会问的都是关于当代艺术联考和校考的话,却没想到人家直接从近代画作往上聊,提了大众所知的梵高,再到米勒,然后聊到中世纪。
却意外的合拍多次一起提到后文艺复兴的《第一步》这幅现实主义作品。
直到有个女生过来“打扰”他们两个人,请蒋送砚过去帮她改画,他们二人这才终止了聊天。
放学后老师助教都离开了,好几个同学围了上来,问她和蒋助教之前认识吗,问她和蒋送砚认识多久了之类的话题。
陆霖晚懵了,只说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没其他,同学们就直接给她说了很多关于蒋送砚的事情。
“蒋助教是沅艺的新晋男神,校论坛里热点排行Top1。”
“蒋助教有个博客号,专门分享他的画作。是他的作品先火的,后来被人扒出来人才跟着火的!”
“蒋助教气质超好,都不像大一新生,感觉好成熟。”
“蒋助教说话好温柔,好帅!”
“蒋送砚肯定很渣。”这句话是某位男生说的。
陆霖晚只会在周末来这个画室学习,然而每次蒋送砚也都是周末在这时间最长。
和画室的人渐渐熟悉起来之后,因为那群机车少年会直接跑到画室来找她,那几人的架势像是来干架的,直接让陆霖晚在画室出了个大名:表面三好学生,实则大姐头子。
因为这个,陆霖晚直接让那群人别过来了,就还真没再来。
原本画室里认真、严谨的学习氛围,因为她的到来,直接拉满了活跃度。
就连平时在班上人眼里的清冷范的蒋送砚的话都多了起来。
蒋送砚给他们讲课范画的时候,她的目光更是直接按在了他身上,蒋送砚感受到了某处灼热的凝视,他看了一眼便下意识的闪躲。
小心翼翼的动作让陆霖晚内心窃喜:蒋送砚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步入高二不久,陆霖晚的重心开始从文化课转移到画画上,所以很少回南星上课,几乎每天都到画室来。
陆霖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搅颜料,心里暗想:这天周三,蒋送砚学校没课,他肯定会来画室的吧……
“诶小瑞,我刚刚打听到,我们画室那个助教学长还没有女朋友诶!”同学夏沁的毫不掩饰的声音,班上里人都听见了。
“真的?蒋送砚?”小瑞讶然。
夏沁点